第374章 废土24_专职加戏的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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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废土24

  分头逃跑。

  维拉尼亚知道纯白教皇的仇恨在自己身上,因此毫不犹豫选择了吞噬者——海妖很不靠谱的样子,精灵对她多有忌惮,反倒是对她摆明了警惕与敌视的人鱼,不缺保命手段,比较适于利用,甚至在她明显表示出对他能力的看重以至于某种意义上的共同利益后,两者反倒能和平相处。

  事实上在她遇见深海生物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对深海种产生这样强烈的影响,这简直可称作无法抗拒的本能了,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毫无爱欲方面的能力,连她都要相信这些家伙的猜测。

  小小的白鸦伏在人鱼肩上,即便对她的态度十分复杂,人鱼依然撑开了自己的气场将它囊括在其中,随同雷霆破开空间的疾速而奔逃。

  因为过分靠近于他,所以维拉尼亚难免触摸到几分他力量的实质。

  “吞噬者”的根源应当是自然力量的一种,而且极有可能是水系权柄,毕竟他是深海的王者,是海域的主人。

  除了“吞噬”这个能力可以说是他的伴生权柄,其余的能力多半是掠夺吞噬它者的过程中蜕变而来,严格意义上冰雪与雷霆都不是他的本源力量——冰雪由水进化,雷霆自海上而来,海中的魔兽多半是水系,而且予他的增益并不多,雷霆的由来应当是外界的机遇,毕竟海上的风暴极多,闪电雷霆也充裕,很有可能是他凝聚自己所掌控的海域中残留的力量,由此衍生了他相应的自然职能——又因为进入梦境,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异种,他的吞噬能力得到发展,强化了自然职能以至于凝就权柄。

  生来登顶之辈就算在异种中也少得可怜,时间与机遇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就算是强者也皆有一个成长过程。

  “为什么称教皇为‘渎神者’?为什么惧怕他的信使?”维拉尼亚不忘寻求解惑。

  “……那不是信使。”吞噬者瞥一眼左肩,在紧张的逃亡时间,还是开口回答她,“是他的耳目,他力量的化身。”

  人鱼嫌恶道:“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存在的一切宗旨就会灼烧、毁灭、净化,而且这些东西在实现目标之前,难以甩脱。”

  一个人类,一个人类的教皇,在高位异种间具备如此存在感的理由,只有强大。

  他不像异种一般,生来就具备一定的力量源泉与规则之力,他的一切能力都是后天习得,但他以人类的灵魂涵养了近乎于神力的光辉,以人类之身触碰到光明的根源——流传在异种间的猜测,都是说他应当得到了那位天国神祇的遗泽,所以才能强到如此离谱。

  纯白教皇既厌弃自己的人类同族,又不分种族地憎恶异种,在他眼中,大概一切都是不洁与不祥。

  而他的傲慢、偏执与控制欲像他的强大一样恐怖,毁灭与间接毁灭在他手中的生命不计其数,据说要逃脱他的“制裁”,唯一的方式就是从来都不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所有的道路都是有痕迹的,强行刺破空间穿梭过陌生的梦境,也会遗留下无法闭合的通道,那群光的白鸽就像是嗅到血腥的猛兽,循着这些痕迹疯狂追踪而来。

  吞噬者“雷霆”的职能也有速度方面的加强,但一来他身受重伤,二来光确实难以超越,再说在陌生梦境领域受到的限制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身后的白鸽就始终维系着一定的距离,不停追逐他们,而且还在不断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

  在某一次为领域规则束缚,一时半会无法尽快撕裂空间逃跑时,曾经被那群白鸽近身——维拉尼亚在当时总算知道这些玩意儿为什么那么难缠,它们唯一的也是最可怕的作用竟然是爆炸!

  只要靠近一定的距离就会掀动恐怖的爆炸!

  岂止是时间、空间,连同领域规则与虚无气流,只要是在它笼罩范围内的一切事物,什么都会在辉煌到极致的光火中燃烧。

  怪不得人鱼会以“毁灭”来评价它,极致的净化就构成了毁灭,因为完全无罪孽无恶念之物根本就不存在,而它的作用就是扫清一切的不洁与不祥——就这么短暂的一次会面,就让吞噬者的伤势又加重三分。

  维拉尼亚很清楚,吞噬者知道白鸽是追寻谁而来,毕竟只有她身上存在纯白教皇的烙印,人鱼早在与她打了一个照面的时候就已经窥探到这点,显然,如果丢下她,他肯定不会成为目标,按理说以吞噬者的性格来看,抛弃她是最优解,但就算是在那种危险境地侥幸脱逃,他也没作出丢下她的举动。

  吞噬者的想法总是十分复杂的,不过与他暂时系在一根绳子上的维拉尼亚,很快就判定自己得想办法与对方一起逃过这一劫。

  庆幸的是象征复活与再生的白鸦本来就具备治疗的能力,维拉尼亚借着白鸦的躯体将这个力量传输给人鱼,加速他的恢复,倒也不害怕他会将“吞噬”的能力对准自己的信使。

  源源不断的白鸽。

  顺着光如同流水般奔涌而来的鸽子,它们飞动时震颤着空间,明明有着纯白无瑕的色泽,也犹如噩梦般如影随形、难以脱解,唯一秉承的就是与目标同归于尽的认知,前赴后继地爆破,不顾一切地焚烧。

  就连维拉尼亚都觉得,那位教皇陛下是真的想要她在这种火焰中焚烧殆尽。

  “他不怕招惹更多的敌人吗?”维拉尼亚都为他的恐怖手笔而咋舌了,“这样的举动分明是一种挑衅。”

  他们在梦境间穿梭,痕迹不可消除,但往往在造梦者反应过来之前已然离开,顶多叫造梦者烦心,然而一路焚烧的白鸽们,却是结结实实破坏了他者的领域,这就不是简单恼怒能解决的问题了。

  “他不怕。”力量的透支已经叫人鱼如纸片般单薄,似乎轻轻一击就能洞穿他的身体,将他撕成碎片,但他在这种状态下反而更为强势,穿梭与转换更为迅疾,那裹着周身的冰雪雷霆也越加暴戾,“‘渎神者’之名已经彰显一切。”

  纯白教皇的存在与行事对神都是一种亵渎,但就算他得到再多的憎厌、怨恨、忌惮、仇视,也不会招致更多的冒犯。

  这是强大的实力所奠定的基础——整个梦境都知道,“渎神者”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之一。

  肋骨化作的白鸦已经藏进了人鱼的发间,为那有魔力的浓密海藻般的头发所包裹,免得在逃跑之间被甩脱出去。

  但形式越来越糟糕,追兵源源不断,它们好像能够不断增殖,如跗骨之蛆般始终不绝,“吞噬者”本身的处境也不有利,一直在战斗的他陷于领域崩溃的创伤,恢复能力有限,就算有白鸦帮助,也没办法在密集的爆破中减少创伤,维拉尼亚更不能召唤骨龙与祂的骑士过来接应,一方面寒冰后面还有个闲着没事干的无聊黑龙在追寻,另一方面他们对维拉尼亚的重要性远胜过白鸦信使,她不能冒这个险。

  综合考虑,还是保全吞噬者更好一点。

  “放弃我吧,”白鸦从他的头发里钻出来,轻细的声音笑道,“再与我一起,你也会被‘净化’。让我尝试自己逃吧。你也可以找寻一个合适的地方恢复。”

  幸运的是,纯白教皇的出面,让那在海妖的梦境之外对吞噬者与海妖普里斯特莱虎视眈眈的一切觊觎纷纷避离,没有谁敢触他的霉头,也不敢与他抢夺目标。

  吞噬者听到话语的瞬间一愣,立刻伸出手去,想抓住白鸦小小的身躯,可它自他的掌心滑脱,洁白骨质的外形犹如虚幻一般。

  白鸦犹如风暴中一只蝴蝶,毫无留恋地被风卷走了。

  离开了吞噬者的感知范围。

  维拉尼亚还是挣扎了一下的,她将自己的本体潜藏在梦境的缝隙里,为集体无意识海洋与虚无交界的罅隙所封闭,这大概就是教皇只能锁定她的信使却无法锁定她本体的原因,但如果杀死信使,确实也能循着信使与她神念的联系确定她本体的下落。

  她是真觉得那名为萨尔菲尔德的的人类太麻烦,但对他的能为确实也很服气。

  这家伙竟然是纯种人类——确实该是令所有人震惊的事实。

  再者,作为曾窥探过他过往的存在,维拉尼亚对于那个不幸又厄运的孩子,会成长为如此恐怖级别的存在,着实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更好奇他究竟得到了怎样的机缘,不然完全不足以解释这突飞猛进的成就。

  ——最后还是逃不过。

  白鸦虽象征着复活与新生,但毕竟有一半的死亡力量,属于幽冥属性,光的白鸽们很快就捕捉到它并将它烧了个干净。

  维拉尼亚在剧痛中睁开眼睛,顺势而来的光之诅咒,连吞噬一切的虚无都无法泯灭,沿着信使与她之间的牵连直接抵达她的所在——比起感慨自己的失策,她更好奇梦魇所创造的梦境究竟是怎么定义虚幻与现实的。

  那个梦境是不是真实的?

  她究竟是否曾真正存在于纯白教皇的生命中?

  至少她在纯白教皇的梦境中教给他“惩戒”时候,完全不会想到这家伙会将圣光用出这种花样。

  强大果然是为所欲为的,异种的魔法源自血脉,人类的魔法出自灵魂,但无论是异种还是人类,所使用的法术都是各自对规则的诠释,就算是能使用“惩戒”的光明种族,彼此用出的也大同小异,但只有纯白教皇改造固有的人类魔法,等同于将魔法自定义,就算是“惩戒”也被他加上了一连串的限制,对于不洁的清除、变成近乎于诅咒的不可逆律令。

  重点是还给他改成功了——于是这个魔法的施法范围连光明属性的异种都能囊括在内。

  本源是光的维拉尼亚能稀释掉这种诅咒,但需要时间,连她都不得不承认,纯白教皇天才又非凡的创造力。

  因诅咒而生的跗骨之痛并没被她放在眼里,维拉尼亚想了想,还是取出一条完整的肋骨,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数十只白鸦飞出她的掌心,承载着她的意念飞向梦境的各个地域。

  诅咒的光顺着她的身体漫游,竭力寻找那些潜藏于她灵魂中代表着不洁与不祥的存在,几乎可以说是一种酷刑,她并不恐惧疼痛,却担忧后续的麻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潜藏在冰雪的梦境之中。

  虽说有同族这么个定时-炸弹,但据白鹿们的说法,一场战斗远远不会停止,陷入激战的泰坦不可能发现她这个同族,她暂时能是安全的。

  于是自然地撕开潜藏的罅隙,落入冰雪领域之中。

  她感觉自己仿佛变作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去,又仿佛依偎着一片柔软的云层,并没有降落的刺激之感,连呼吸都仿佛会冻结的寒冷并没有带给她难受之感,反倒让她觉得无比安详,及至她触碰到一个熟悉的温暖的事物。

  蓦然睁开眼,接到她的白鹿正欢快地驮着她往前跑。

  大概是由于它实在过于兴奋,力量控制不住地晕染出去,所到之处,雪层稀释,星冠草遍地开花。

  维拉尼亚从它背上慢慢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下意识抚摸了一下白鹿脖颈上的皮毛。

  ‘别害怕,’觉察到她的清醒,白鹿放缓了脚步,哒哒地往前小跑,‘冰雪会保护你的!’

  视野尽头,还有好几头白鹿正在赶来。

  驮着她的白鹿得意地与她邀功:‘你说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就一直在梦境边缘等待……还是我的运气最好,能迎接到你。’

  ‘冰雪会埋葬追逐你的光,在这里,你永远都不用害怕被伤害。’

  ……

  理智上,维拉尼亚觉得,应该将冰雪之主的信使们与阿拜斯统一看待,但是感情上,她实在难以拒绝这些温暖纯善的幻想生物。

  它们没有理由、不求回报地喜爱她庇护她。

  她判断不出它们对她存在任何不利之处,甚至她的全身心都无比熨帖地接受了它们的看护,十分放心地在此寄存本体,然后转移注意到她放飞的信使身上。

  现在才开始真正从全局上纵观整个梦境世界。

  这场梦做得简直冗长又疲惫,但等维拉尼亚睁开双眼,从梦魇的领域中醒来,发现过去的时间仅仅是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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