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微妙
“你这么喜欢吃辣，怎么皮肤还这么好？”张晁之前上学的时候，班上不少男生和女生喜欢吃辣，但是脸上痘痘反复长。
“大概遗传的？”
这话说的不假，安家人皮肤都特别好，尤其安母，今年四十几岁了，那皮肤保养的丝毫不比她差。
张晁看她点的菜肴，又看看她那张白嫩光滑的脸，轻笑一声。
安南晗不懂他为何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张晁笑笑：“那以后你的孩子皮肤也会很好。”
安南晗却是不接话了，她其实知道自己以后不会有小孩，这一点上她比谁都清楚，她垂眸开了咖啡机，岔开话题：“我去拿咖啡豆，接点水，张总先试试咖啡机触屏功能？”
咖啡机上头还套着一层泡泡膜，安南晗拉开泡泡膜，从黄箱里拿过充电器连接上。
“先点餐吧。”张晁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再不点餐估计要到很晚才能吃上饭。
“行。”安南晗来过这家餐厅也不少次，她还挺喜欢吃这家的牛蛙的，点餐的时候特意要了一盆偏辣的鲜香牛蛙。
他今天穿得还是西装,偏正式，脚上踩着皮鞋，头发似乎特意去打了发胶，而且身上明显地还喷了点香水。
“这是咖啡机？”张晁进来看到安南晗时,明显眼睛亮了一下，安南晗今天穿地也偏职业化，包厢里开了空调，温度不低，安南晗身上外头的薄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里头穿着件V领的衬衫，下摆扎在修身的萝卜裤里，而那管腰身盈盈一握。
张晁订的是包厢，里头有专门的插座，侍应生把咖啡机搬到桌子上,因着是用包装箱包好的,不过安南晗没再麻烦侍应生，自己拆开了。
许是这玩意还挺贵的,所以工厂那边拿过来的时候，特意层层包好，里头还有各种防摔泡沫，外头还有包住整体的黄纸箱，所以拆起来也比较繁琐。
安南晗拉来一个小推车,把咖啡机放上去，拉去地下停车场放到自己车的后备箱。
正逢吃午饭的时候,安南晗给张晁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请他吃个午饭,正好给他看看咖啡机。
隔天安南晗去上班的时候,测试小哥已经在测试咖啡机了。
安南晗刚拿钥匙划开封口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张晁过来了。
张晁是个聪明人，不把自己的喜欢表现的太明显，怕下这人，他收回惊艳的目光，上前，把手中的电脑放一旁，听着安南晗轻柔地应了一声，心脏那块似是被一只猫爪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张晁个高，轻而易举地拎着提手把咖啡机拿出来了。
“我来吧。”他看安南晗拿掉最上头的泡沫，人后捏紧提手拉咖啡机，似是想把咖啡机从里头拎出来，他身为一个男人，哪有站在一旁看的道理。
安南晗力气小，而且咖啡机是放在桌子上的，她个子不算矮，但咖啡机本身也是有高度的，都到了她胸部那块了，提也不好使劲，闻言也不逞强，退到一旁。
张晁自是有时间,还发来一个地址。
安南晗过去之后，请侍应生帮忙把咖啡机搬进餐馆里。
张晁点头，不过倒是察觉到了安南晗心情有那么一刻的低落，而且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想来是跟孩子有关。
安南晗从自己包里拿来小包装的咖啡豆，又去接了点纯净水，她捞起掌心那么多的咖啡豆放入豆槽里，把水箱里装了些水，做完这些，她又用夹子把装着咖啡豆的袋子夹好封口：“张总可以出杯咖啡试试看。”
张晁按了美式。
“这边有口味浓淡选择，还有出的咖啡容量多少的选择。”安南晗凑过来，指尖搭在屏幕上指着图案，跟他介绍着，如果不说的话，直接按确定就是机器自带的那种口味和容量，但这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喜好来调试，也是产品的一种特色。
离的近了，张晁能闻见安南晗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像是一种清浅的花香，沁人心脾，他的头不由得低了低。
安南晗没听到张晁回答，便抬头看他，结果头撞人家脸上去了。
尖锐的痛意传过来，她也顾不上，赶紧道了歉，但内心又有点疑惑，刚刚凑过来的时候，明明没离这么近的啊。
突然，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碰上来，安南晗条件反射地后退躲开了。
张晁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过了两秒才收回来。
“头没事吧？疼不疼？”张晁看过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刚碰安南晗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南晗摇摇头，正好这时侍应生上菜了，打断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张晁拿着咖啡机出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味涌入鼻子，他想起刚刚那柔软的头发触感，不自觉地又抿了一口。
饭桌上，两人先是吃着饭，后吃了七八分饱的时候继续谈工作，有一台咖啡机在这，张晁自己上手感受了下，觉得这产品着实还可以，他原本手上还有别家公司的好几个咖啡机，是还要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的，但他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安南晗，心头瞬间明了。
谈得差不多了，安南晗借了上厕所的由头要去结账，但前台说账单已经结过了。
张晁自从进了包厢就没出去过，安南晗以为前台听错了自己报的包厢号，于是乎又报了一次，“确定结过了吗？”
前台看看电脑屏幕，十分确定地点点头。
安南晗只好回了包厢，张晁正在那琢磨着咖啡机，安南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张晁才是客户，让客户连续请了两顿饭着实不太好，她踱步走着，犹豫了下，轻声说：“张总，不是说好的我请吗？”
张晁笑了下，回头看她：“忘了，要不下次安经理请？”
“好吧。”安南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咋的。
这个样品咖啡机张晁带走了，安南晗自己回了公司，同事浇注她。
“诶，听说你接的这个项目对接人长得很帅？”
她这一句话直接惹得整个办公室都围观过来，顺带着好几双八卦之眼。
安南晗点了下头，张晁长得是挺帅的。
一下子，办公室的气氛被点燃。
“哇，羡慕啊！！！”
“快问问，他可有女朋友了，我愿意，十分愿意！！！”
“啊啊啊加我一个，快把微信推给我！”
“微信也推给我！！！”
安南晗捏着手机，掌心出了一把的汗，也不知道该不该推微信，没经过张晁同意贸然推他的微信是不是不太好？但不推的话，她的这些个同事显然是不会放她走的。
正在安南晗左右为难的时候，“嗒嗒嗒”的声音忽然响起。
主管站在门口，面色严肃：“人事部在巡查，收敛点。”
一听到这个，刚刚还围在安南晗身边的同事们各个作鸟兽散状，一下子就回到了各自的工位，生怕下一秒人事部的人过来抓到他们上班不认真工作扣钱，安南晗一愣，随后也赶紧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安南晗整理了一下和张晁今天谈话的内容，接着又联系了工厂那边，回馈给他们张晁今天下午提出来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边，楚雁两天大部分都在宾馆里待着，除了吃饭时出门，她吃完饭并不直接回来，而是一个人去周边逛逛，买些小玩意儿。
面试前一天晚上，楚雁收到Z大发来的面试通知，男同学和李澄澄也收到了。
辅导员知道后，脸上的笑意没藏住，毕竟都是自家学校的学生，三个笔试全都过了，能不高兴吗？
面试那天，楚雁背了个包，里头放了自己复印的论文和相关证件。
四人在楼下吃了早餐，辅导员打车送他们去Z大，她这回倒是没上一回那么紧张了，不过也还是絮絮叨叨地交代他们要有礼貌，不要怯场啥的。
到了Z大，辅导员站在大楼外头，他们三则是站在面试的教室门口等着，门还没开，走廊里都是学生，一看，却是只有十几个人，显然笔试的时候刷掉了不少。
不过看到他们三，尤其是李澄澄和楚雁的时候，目光明显变地微妙。
显然是笔试那天在走廊里的事被传遍了。
楚雁视若无睹，找了一地方靠着，拿出手机给安南晗发消息。
李澄澄也跟过来，她原本是想和楚雁搭话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楚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楚雁又胡编乱造些什么让这些一起来面试的人听到了。
男同学则是本着跟同校学生一起的原则，也跟了过来。
他们在旁边，楚雁切出和安南晗的聊天界面，静静等着。
她等了一会也没等来消息，倒是等来面试的老师们。
走道里的学生们都自行给老师们让路，为首的那个老师拿着钥匙开了门，另一个则是和善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周边的学生们说着：“我念一下名单，每个人领好自己的号，你们按号排好队，等会一个一个地进去面试，记住啊，等你前面那一个出来后你再进来啊。”
说着，那老师就翻开文件，念着上头的名单。
第一个便是楚雁。
“楚雁在哪呢？”老师问着。
人群渐渐看向楚雁，给她让出一条小路来。
“站这。”老师指了个地，让楚雁站过去，“你们顺着她后边排队。”
名单念完了，十七人的小长队排起来了。
老师们先进去整理下桌子和文件，让楚雁九点的时候再进去。
楚雁低头看了眼手机，安南晗还没回复她消息，她眯了眯眼睛，听到后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我听Z大的学姐说，这个序列号是按照笔试成绩来排的。”
“啊？那我岂不是第五名？”
“我居然第四！”
“话说，她第一欸。”
“怪不得她同学要抄她的，她同学不才14名吗，再差一点就过不了笔试了。”
“那也不能抄啊，她抄了就是不属于她的，就等于挤走了别人的位置。”
“诶，我还听说她在自己学校经常抄别人的，估计靠抄也拿了不少的奖学金和校三好了吧……”
……
楚雁垂着眸子听得一清二楚，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直盯着手机界面看着。
直到九点二十九的时候，她收到了安南晗的一条消息：过了的话，姐姐奖励你，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雁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边往教室门口走，边回了个：那姐姐，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南晗：不用客气啊，姐姐有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楚雁：我录音了，到时候姐姐可不准反悔哦~
安南晗：不会反悔的！
大概到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测试小哥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是咖啡机已经测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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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遗传的？”
这话说的不假，安家人皮肤都特别好，尤其安母，今年四十几岁了，那皮肤保养的丝毫不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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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晗不懂他为何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张晁笑笑：“那以后你的孩子皮肤也会很好。”
安南晗却是不接话了，她其实知道自己以后不会有小孩，这一点上她比谁都清楚，她垂眸开了咖啡机，岔开话题：“我去拿咖啡豆，接点水，张总先试试咖啡机触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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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晁订的是包厢，里头有专门的插座，侍应生把咖啡机搬到桌子上,因着是用包装箱包好的,不过安南晗没再麻烦侍应生，自己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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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吃午饭的时候,安南晗给张晁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请他吃个午饭,正好给他看看咖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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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晗捏着手机，掌心出了一把的汗，也不知道该不该推微信，没经过张晁同意贸然推他的微信是不是不太好？但不推的话，她的这些个同事显然是不会放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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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Z大，辅导员站在大楼外头，他们三则是站在面试的教室门口等着，门还没开，走廊里都是学生，一看，却是只有十几个人，显然笔试的时候刷掉了不少。
不过看到他们三，尤其是李澄澄和楚雁的时候，目光明显变地微妙。
显然是笔试那天在走廊里的事被传遍了。
楚雁视若无睹，找了一地方靠着，拿出手机给安南晗发消息。
李澄澄也跟过来，她原本是想和楚雁搭话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楚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楚雁又胡编乱造些什么让这些一起来面试的人听到了。
男同学则是本着跟同校学生一起的原则，也跟了过来。
他们在旁边，楚雁切出和安南晗的聊天界面，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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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里的学生们都自行给老师们让路，为首的那个老师拿着钥匙开了门，另一个则是和善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周边的学生们说着：“我念一下名单，每个人领好自己的号，你们按号排好队，等会一个一个地进去面试，记住啊，等你前面那一个出来后你再进来啊。”
说着，那老师就翻开文件，念着上头的名单。
第一个便是楚雁。
“楚雁在哪呢？”老师问着。
人群渐渐看向楚雁，给她让出一条小路来。
“站这。”老师指了个地，让楚雁站过去，“你们顺着她后边排队。”
名单念完了，十七人的小长队排起来了。
老师们先进去整理下桌子和文件，让楚雁九点的时候再进去。
楚雁低头看了眼手机，安南晗还没回复她消息，她眯了眯眼睛，听到后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我听Z大的学姐说，这个序列号是按照笔试成绩来排的。”
“啊？那我岂不是第五名？”
“我居然第四！”
“话说，她第一欸。”
“怪不得她同学要抄她的，她同学不才14名吗，再差一点就过不了笔试了。”
“那也不能抄啊，她抄了就是不属于她的，就等于挤走了别人的位置。”
“诶，我还听说她在自己学校经常抄别人的，估计靠抄也拿了不少的奖学金和校三好了吧……”
……
楚雁垂着眸子听得一清二楚，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直盯着手机界面看着。
直到九点二十九的时候，她收到了安南晗的一条消息：过了的话，姐姐奖励你，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雁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边往教室门口走，边回了个：那姐姐，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南晗：不用客气啊，姐姐有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楚雁：我录音了，到时候姐姐可不准反悔哦~
安南晗：不会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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