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洗澡
楚雁点点头，她从橱柜里拿出一件旧的蓝T恤和短裤内裤放进一个塑料袋里，去卫生间洗澡。
手刚搭上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听到安南晗说：“要是情况不对，你就喊我。”
楚雁的手收紧，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了，留下一道暗沉的“嗯”声。
饭毕，安南晗洗了点水果，小番茄、葡萄和红提。
天色见晚，两人分着吃完，楚雁吃完药，困意来袭，不过一身汗臭味，楚雁想洗个澡，这回安南晗倒是没阻止她，而是叮嘱着：“速战速决啊，要是又着凉发烧加重了就不好了。”
过了大概三分钟，安南晗听到楚雁在喊自己。
她一时间也没想别的，就怕楚雁在闷热的卫生间里昏倒了，于是赶忙从椅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就看到楚雁靠在墙壁上，眼睛闭着，头顶上的蓬蓬头还在淋着热水，不过下一秒，那双眼睛就睁开了，看向安南晗这边。
“姐姐今天特意请假过来陪我，我很开心。”楚雁想起今天还是工作日，安南晗能过来也是请假的，安南晗有多在乎工作楚雁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虽然有些自责，但脸上明显更多的还是开心和害羞。
安南晗难得看她笑起来，倒是看呆了那么一两秒，不过很快地，她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不在意的说：“嗯，我之前加了那么多班，现在可以调休。”
尽管她这么说着，但其实她还是避开了楚雁的视线，楚雁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含着夜空里的小星星一样，安南晗也不知是热得还是燥的，耳垂都有些红了。
楚雁又爬上去把风扇拿下来，拉过室友的椅子坐下，自己的那把椅子让给安南晗坐着。
安南晗给楚雁买的玉米瘦肉粥，外加几道清淡的应季小菜，楚雁喝了口，味道偏淡，不过很适合现在的她。
“正好吃晚饭，我还买了水果。”安南晗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一把里头的饭盒拿出来打开，“我开车在附近的步行街买的，食堂这个点人有些多。”
步行街暑期生意也不好，有的店铺都直接关门不营业，好在总归是有那么几家开店的。
然而楚雁并没有收到安南晗的短信，她起身从床上下来，想看看自己的桌子上有没有纸条。
吱呀一声，宿舍的门开了。
楚雁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贴着星星亮片的天花板还一阵楞，随后她挣扎着坐起来，也不管头脑还晕乎乎的，环顾一周之后，也没有看到安南晗。
安南晗不想刷楚雁的饭卡，她想着楚雁暑期不惜做三个小时的公交来回，去咖啡厅做兼职，想来家庭条件可能也有那么一点困难吧。
“姐姐。”一口热粥下肚，舒服极了，楚雁眯着眼睛叫她。
安南晗愣了愣，然后她把这归结为生病的人心里格外敏感，稍微有个人照顾，就觉得像是在做梦，她摇摇头，脸上的小酒窝笑出来：“不是梦。”
安南晗嗯了声，步行街做的饭菜味道不错，怪不得她弟之前就老是说要带她去步行街吃吃喝喝买买的，看来下次她弟这么说的时候，她也该答应了。
“这不是梦吧。”楚雁看着她，声音很轻地问着。
安南晗拎着晚饭和水果进来了，她看到楚雁，诧异着道：“你醒了啊。”
楚雁动作一顿，头别过去，不看她，手指却是紧紧握着楼梯的扶杆，指关节处都在发白，隔了两秒，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像是魔怔了一般，安南晗都迈不开脚，还是楚雁开口喊她，她才回过神来，挣扎着像是从泥潭里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去向楚雁身边。
“我没什么力气……”楚雁看着安南晗，眸子里含着不清明的暗影。
她身上还有明显的沐浴露泡沫，因着她靠在墙壁上，蓬蓬头的水并不能将她全身都冲到，只能冲着腿部那里，而且腿部反面也冲不到。
现下，楚雁说她没力气，安南晗想着她感冒，又吃了药，还是严重的头一天，估计也是真的没力气，不然也不会喊她进来。
只不过热气之中，楚雁的胴体一半沾着白色的沐浴露，还有一半有急湍的水流淌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引诱人踏入欲.望的深渊。
楚雁个子高挑，平时穿的衣服又比较宽松，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现下这么赤.裸地站在这里，别说，身材还真不差。
也不知道是安南晗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她觉得卫生间闷热极了，体内也像是有一团火，燥热的不行。
她都不敢去看楚雁的身体，但是卫生间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还要帮楚雁冲洗身体，怎么可能看不到。
蓬蓬头拿下来，直接对着楚雁冲着，但由于安南晗眼睛没往那看，那水都溅地楚雁脸上去了。
楚雁看她那红红的耳垂和不敢看自己的模样，目光都温柔了很多，她低声喊安南晗。
安南晗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楚雁那白花花的豆沙包子，脑子里一阵轰轰，她又低下头去，声音里都有些发颤，“怎，怎么了？”
“水冲到我眼睛去了，不太舒服。”楚雁轻声说，“姐姐，我感觉我脖子那还有泡沫没冲干净，你看看是不是……”
她都这么说了，安南晗不得已地抬头，不过速度很快，目光直接锁定在她的脖子上，上头确实还有沐浴露的泡沫，她拿着蓬蓬头往那边冲着。
沐浴露有些多，而且应该只是抹上去了，没抹开成泡沫，水冲上去没怎么冲掉。
安南晗拧着眉，总不能就这么马虎了事吧，她向来处事干净利落，看冲不掉，只能伸手上去抹开。
触手便是一片柔软和滑腻，像是之前吃过的日本豆腐一样细腻地不像话，安南晗没敢多在上面流连，赶紧冲了，挪到背后，安南晗随意看两眼，许是楚雁不好抹后面，后背的沐浴露很少，随便冲冲便冲掉了，接着，安南晗拿过一边的干毛巾给楚雁擦干净身上的水。
离得近，再加上可能安南晗本身紧绷了太久，即便她的手隔着毛巾碰到楚雁的身体，也仿佛是能亲手碰到了一样，刚刚脖子上的那个触感又时不时地在脑子里反复着，只是楚雁现在感冒严重，安南晗又不好马虎了事。
楚雁身上还有沐浴露香味传过来，比较淡，但是在这个狭窄的卫生间里，尤其只有她们两个人时，格外要命。
安南晗心想，这有什么的，她有的自己也有，再说了也都做过几次了，哪里没看过，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人家今天这瓶水白掉了、药也要白吃了。
她冷静了两秒钟之后，开始心思沉定下来，快速又细致地帮楚雁擦干净楚雁身上的水珠。
只不过她的脸愈发地红，到最后，不用看，都知道伸手过去会很烫。
楚雁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看她那红红的脸颊，突然很想看看那颗小酒窝，是不是也这么红，也这么甜~
她看着那张脸，不自觉得卷起了唇角，然后否定了自己刚刚想的。
不，那颗酒窝只会更甜！
“好了，出去吧。”安南晗给楚雁套好衣服之后就想推着人出去，这里头太热了，脑子都热得晕乎乎的，再待下去，她都腰晕倒了。
“姐姐脸好红……”楚雁却是手指伸过来，在那酒窝的地方轻轻地刮了一下，低声呢喃了句。
她手指的温度没有安南晗脸上的温度高，放上去之后，安南晗竟然觉得凉凉的，有些舒服，连带着也忘了将楚雁的手挥开。
“感觉要把我的手指融化了……”楚雁偏着头，看她不抗拒，便愈发地得寸进尺，大拇指指腹也跟着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摩挲。
安南晗闻言却是一个激灵，脸更红了，她躲开那两只挠人心窝的手指，抬眼去看楚雁，看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这么碰她，故意的说上一次在床上说出的荤话。
楚雁朝她轻轻地笑了一下，楚雁本就看着温顺乖巧，这一笑看着就很乖，就很纯粹，没有任何的邪气的杂质掺和，哪里有故意戏弄她的成分，分明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在心底暗道，果然在社会上相处久了，连带着对谁都喜欢猜测起来，她抿了下唇说：“这里热，出去吧。”
楚雁听完自然地把手搭在安南晗的肩上，然后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是在无声地说走吧。
安南晗呼吸一窒，没多犹豫，搀扶着楚雁出去了。
外头虽然也热，但是比起卫生间凉快多了，而且风扇也是开着的，正好扇过来，清凉多了。
安南晗把她扶着坐在椅子上，自己喝了口水，她又抽了张纸擦掉脸上的汗珠，然后一低头就看到楚雁正盯着自己看。
“姐姐要洗澡吗？我这里有干净没穿过的内衣。”楚雁问她。
安南晗有些犹豫，楚雁这么问，意思就是问她今晚留不留下来住？这里太热，也没有空调，而且床还是那种狭窄的单人床，两个人睡的话身体会贴在一块，估计明早起来一身的都是汗。
“姐姐明天还会来吗？”楚雁见她不回答，当她不在这睡，又道，“来的话，我把钥匙和门禁卡给你。”
安南晗到底是没法把楚雁这么一个病人丢在这里，她瞥了一眼这里，又抿着唇思索了好一会儿，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一样说：“我们今天在这住一晚，明天上午去吊水，可以的话，下午收拾收拾东西搬去我家，你暑假在那住吧，那里有空调，我载你去咖啡厅也方便。”
眼睛一下子睁大，楚雁显然很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开心，她轻声道好。
安南晗被她这样的目光盯着不太自在，脸上还在烧着，她别开脸，也就因此没看到楚雁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
一股子的失落涌上来，她拿过手机，依着安南晗的性子，如果真的走的话，会给她发条短信或是留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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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刚搭上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听到安南晗说：“要是情况不对，你就喊我。”
楚雁的手收紧，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了，留下一道暗沉的“嗯”声。
饭毕，安南晗洗了点水果，小番茄、葡萄和红提。
天色见晚，两人分着吃完，楚雁吃完药，困意来袭，不过一身汗臭味，楚雁想洗个澡，这回安南晗倒是没阻止她，而是叮嘱着：“速战速决啊，要是又着凉发烧加重了就不好了。”
过了大概三分钟，安南晗听到楚雁在喊自己。
她一时间也没想别的，就怕楚雁在闷热的卫生间里昏倒了，于是赶忙从椅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就看到楚雁靠在墙壁上，眼睛闭着，头顶上的蓬蓬头还在淋着热水，不过下一秒，那双眼睛就睁开了，看向安南晗这边。
“姐姐今天特意请假过来陪我，我很开心。”楚雁想起今天还是工作日，安南晗能过来也是请假的，安南晗有多在乎工作楚雁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虽然有些自责，但脸上明显更多的还是开心和害羞。
安南晗难得看她笑起来，倒是看呆了那么一两秒，不过很快地，她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不在意的说：“嗯，我之前加了那么多班，现在可以调休。”
尽管她这么说着，但其实她还是避开了楚雁的视线，楚雁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含着夜空里的小星星一样，安南晗也不知是热得还是燥的，耳垂都有些红了。
楚雁又爬上去把风扇拿下来，拉过室友的椅子坐下，自己的那把椅子让给安南晗坐着。
安南晗给楚雁买的玉米瘦肉粥，外加几道清淡的应季小菜，楚雁喝了口，味道偏淡，不过很适合现在的她。
“正好吃晚饭，我还买了水果。”安南晗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一把里头的饭盒拿出来打开，“我开车在附近的步行街买的，食堂这个点人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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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雁并没有收到安南晗的短信，她起身从床上下来，想看看自己的桌子上有没有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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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贴着星星亮片的天花板还一阵楞，随后她挣扎着坐起来，也不管头脑还晕乎乎的，环顾一周之后，也没有看到安南晗。
安南晗不想刷楚雁的饭卡，她想着楚雁暑期不惜做三个小时的公交来回，去咖啡厅做兼职，想来家庭条件可能也有那么一点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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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晗愣了愣，然后她把这归结为生病的人心里格外敏感，稍微有个人照顾，就觉得像是在做梦，她摇摇头，脸上的小酒窝笑出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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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晗拎着晚饭和水果进来了，她看到楚雁，诧异着道：“你醒了啊。”
楚雁动作一顿，头别过去，不看她，手指却是紧紧握着楼梯的扶杆，指关节处都在发白，隔了两秒，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像是魔怔了一般，安南晗都迈不开脚，还是楚雁开口喊她，她才回过神来，挣扎着像是从泥潭里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去向楚雁身边。
“我没什么力气……”楚雁看着安南晗，眸子里含着不清明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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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看她那红红的脸颊，突然很想看看那颗小酒窝，是不是也这么红，也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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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听完自然地把手搭在安南晗的肩上，然后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是在无声地说走吧。
安南晗呼吸一窒，没多犹豫，搀扶着楚雁出去了。
外头虽然也热，但是比起卫生间凉快多了，而且风扇也是开着的，正好扇过来，清凉多了。
安南晗把她扶着坐在椅子上，自己喝了口水，她又抽了张纸擦掉脸上的汗珠，然后一低头就看到楚雁正盯着自己看。
“姐姐要洗澡吗？我这里有干净没穿过的内衣。”楚雁问她。
安南晗有些犹豫，楚雁这么问，意思就是问她今晚留不留下来住？这里太热，也没有空调，而且床还是那种狭窄的单人床，两个人睡的话身体会贴在一块，估计明早起来一身的都是汗。
“姐姐明天还会来吗？”楚雁见她不回答，当她不在这睡，又道，“来的话，我把钥匙和门禁卡给你。”
安南晗到底是没法把楚雁这么一个病人丢在这里，她瞥了一眼这里，又抿着唇思索了好一会儿，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一样说：“我们今天在这住一晚，明天上午去吊水，可以的话，下午收拾收拾东西搬去我家，你暑假在那住吧，那里有空调，我载你去咖啡厅也方便。”
眼睛一下子睁大，楚雁显然很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开心，她轻声道好。
安南晗被她这样的目光盯着不太自在，脸上还在烧着，她别开脸，也就因此没看到楚雁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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