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明哲保身
韩飞一听，立刻觉得于宝洋说的有道理。
“宝洋说的对，做成首饰卖的钱价格更高。”
“我在城里倒是认识一个老师傅，应该能解决我们这一块的短缺，但问题是……”
他面露苦涩。
“人家的价格肯定很高。”
刘寻风则十分大方的说道。
“不就是价格吗，看把你给愁的！”
“反正这块石头卖原石也是咱们三个分钱，大不了就多分一份。”
韩飞立刻一拍脑门。
“二师兄说的对，还是阿风脑子活。”
于宝洋和二人对视一眼。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三人立刻乘车，赶往韩飞熟悉的老师傅家中。
到了院子里一看，青砖地上摆满了一人多高的等身雕塑。
看来老师傅平时不光做小雕刻手艺，做这些大型雕塑也是得心应手。
于宝洋心里顿时有了底。
刚和老师傅一见面，韩飞立刻客气的给众人介绍。
“大家伙认识一下，这位是齐老爷子，下岗工人，雕刻的手艺在这南城区只要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于宝洋赶紧客客气气的跟老先生打招呼行礼。
随后，韩飞直接拿出了那块蓝翠冰种。
“齐老爷子，您给过过目？”
齐老爷子身上穿着围裙，正坐在木岸边上做活。
他一手戴手套，握着一块长条翡翠。
另一只裸手拿着雕刻刀。
只见那手指颤动之间，玉石上面便出现了白色的纹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爷子的手颤动频率越来越快。
于宝洋也看出那个小小的雕刻区域究竟是什么门路了。
老爷子手上雕刻的，竟然是龙爪抓着的绣球！
绣球上每一个螺丝母都惟妙惟肖，上面的玉带好像迎风舞动一样。
那一节龙爪更是雕刻的活灵活现。
这不由得让于宝洋对戚老爷子的刀工更加敬佩得几分。
可是众人等了这么久，齐老爷子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
就在于宝洋和韩飞二人都在耐心等待的时候，刘寻风这小子又没了耐性。
他作怪的跑到于宝洋身边，小声嘟囔道。
“你看这老爷子，手抖的频率这么快，是不是有点脑血栓呢！”
于宝洋毫不客气，闻听此言抬腿就给了刘寻风一脚。
就在这时，齐老爷子突然开始咳嗽起来。
他拿起面前的茶缸子灌了一口茶水，紧接着又蘸着茶水把手上的雕刻抹了抹，随后开口说道。
“我老头子身体健康的很，就不需要你这位小兄弟祝福了。”
刘寻风是真没想到，自己插科打浑竟然被老先生听到了，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
齐老爷子继续说到。
“既然你们是来求我办事，那我的规矩你们应该都懂。”
“我出手，成品雕刻出什么你们不能过问，价格咱们按大小算，小件儿三千，大件一万！”
刘寻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这就一万？”
于宝洋又抬起腿给了他一脚。
“咱们又不弄大件！钱也不是你出，你怕什么？”
闻听此言，韩飞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那欣喜雀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他赶紧把原石拿出来。
“齐先生，这个你也过过目！”
老头放一下手里的茶缸，扭头一看，顿时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蓝翠？这东西你们哪儿弄来的？”
韩飞赶紧解释，当然也不能说真话。
“偶然所得，都是赌是赌来的！”
齐老爷子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块原石，随后摇了摇头。
“不对，蓝翠在金陵几乎找不到，看你这块石头的品相，绝对是国产不是进口，甚至有可能是本地货色……”
随后他抬起头来，老弱的眼神顿时迸发出犀利的光芒。
“你们这三个小子是不是没干好事儿？”
韩飞赶紧解释道。
“老爷子你误会了，我们都是干买卖的，平时有点竞争很正常，这算不得坏事。”
齐老爷子一听，似乎是觉得有些道理，便微微点了点头。
“说的对！年轻后生就是可畏！”
“但是我得实话告诉你们，这块石头我做不了。”
刘寻风立刻一吸凉气。
“嘿！你的老爷子，明明刚才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要价，这会儿怎么又做不了了？”
齐老爷子摆了摆手。
“不是价格的事儿，这块石头你给我多少钱我都做不了，做不了你懂吗？”
看到三人都不答话，齐老爷子无奈的开口说道。
“蓝翠里面是很容易形成纹路的，玉纹你们懂吧！”
“而且你这块石头刚刚切了个小口，先不说里面有多少料子，单说这个纹，假如我在做的时候把里面天然形成的纹破坏掉，而正巧玉纹是有价值的，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单拿这个纹说事，就说你这块蓝翠……”
齐老爷子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颗原石，随后嘴里蹦出一句。
“还他妈是块冰种！”
“你这种等级的石头拿给我做，万一中间有残次品，咱们谁的责任？”
于宝洋赶紧开口说道。
“老爷子，您顾虑的太多了！”
“我们就是来请您雕一个小件儿，到时候卖出钱去咱们四个分钱！”
然而齐老爷子还是十分坚决的拒绝了。
“不行不行！到了我这个岁数的人更得明哲保身，我吃饭靠的是手艺，赚钱靠的是名望，假如真把你们手里这块做坏了，不仅你们有损失，我的损失更大！”
刘寻风立刻说道。
“齐老爷子！你看你这院里桌上大大小小，不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玉石翡翠吗，怎么单单就我们这块你不敢碰呢！”
齐老爷子缓缓吸了一口气。
“我院子里桌子上摆的这些，都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货色，放到市场上卖也就几百一千块。”
“你们手上这块石头，我拿眼睛一看出算就得至少二十个！而且又是蓝翠冰种，在我手上肯定会有无数人关注它成型的过程，这出了问题，我名声尽毁啊！”
如此解释，立刻令三人傻了眼，灰溜溜的离开了齐老爷子家。
刘寻风还气恼不过，等走了以后跟二人说道。
“我看这老头分明就是不敢动这块石头，他是不是看出这石头究竟源头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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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洋说的对，做成首饰卖的钱价格更高。”
“我在城里倒是认识一个老师傅，应该能解决我们这一块的短缺，但问题是……”
他面露苦涩。
“人家的价格肯定很高。”
刘寻风则十分大方的说道。
“不就是价格吗，看把你给愁的！”
“反正这块石头卖原石也是咱们三个分钱，大不了就多分一份。”
韩飞立刻一拍脑门。
“二师兄说的对，还是阿风脑子活。”
于宝洋和二人对视一眼。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三人立刻乘车，赶往韩飞熟悉的老师傅家中。
到了院子里一看，青砖地上摆满了一人多高的等身雕塑。
看来老师傅平时不光做小雕刻手艺，做这些大型雕塑也是得心应手。
于宝洋心里顿时有了底。
刚和老师傅一见面，韩飞立刻客气的给众人介绍。
“大家伙认识一下，这位是齐老爷子，下岗工人，雕刻的手艺在这南城区只要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于宝洋赶紧客客气气的跟老先生打招呼行礼。
随后，韩飞直接拿出了那块蓝翠冰种。
“齐老爷子，您给过过目？”
齐老爷子身上穿着围裙，正坐在木岸边上做活。
他一手戴手套，握着一块长条翡翠。
另一只裸手拿着雕刻刀。
只见那手指颤动之间，玉石上面便出现了白色的纹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爷子的手颤动频率越来越快。
于宝洋也看出那个小小的雕刻区域究竟是什么门路了。
老爷子手上雕刻的，竟然是龙爪抓着的绣球！
绣球上每一个螺丝母都惟妙惟肖，上面的玉带好像迎风舞动一样。
那一节龙爪更是雕刻的活灵活现。
这不由得让于宝洋对戚老爷子的刀工更加敬佩得几分。
可是众人等了这么久，齐老爷子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
就在于宝洋和韩飞二人都在耐心等待的时候，刘寻风这小子又没了耐性。
他作怪的跑到于宝洋身边，小声嘟囔道。
“你看这老爷子，手抖的频率这么快，是不是有点脑血栓呢！”
于宝洋毫不客气，闻听此言抬腿就给了刘寻风一脚。
就在这时，齐老爷子突然开始咳嗽起来。
他拿起面前的茶缸子灌了一口茶水，紧接着又蘸着茶水把手上的雕刻抹了抹，随后开口说道。
“我老头子身体健康的很，就不需要你这位小兄弟祝福了。”
刘寻风是真没想到，自己插科打浑竟然被老先生听到了，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
齐老爷子继续说到。
“既然你们是来求我办事，那我的规矩你们应该都懂。”
“我出手，成品雕刻出什么你们不能过问，价格咱们按大小算，小件儿三千，大件一万！”
刘寻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这就一万？”
于宝洋又抬起腿给了他一脚。
“咱们又不弄大件！钱也不是你出，你怕什么？”
闻听此言，韩飞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那欣喜雀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他赶紧把原石拿出来。
“齐先生，这个你也过过目！”
老头放一下手里的茶缸，扭头一看，顿时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蓝翠？这东西你们哪儿弄来的？”
韩飞赶紧解释，当然也不能说真话。
“偶然所得，都是赌是赌来的！”
齐老爷子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块原石，随后摇了摇头。
“不对，蓝翠在金陵几乎找不到，看你这块石头的品相，绝对是国产不是进口，甚至有可能是本地货色……”
随后他抬起头来，老弱的眼神顿时迸发出犀利的光芒。
“你们这三个小子是不是没干好事儿？”
韩飞赶紧解释道。
“老爷子你误会了，我们都是干买卖的，平时有点竞争很正常，这算不得坏事。”
齐老爷子一听，似乎是觉得有些道理，便微微点了点头。
“说的对！年轻后生就是可畏！”
“但是我得实话告诉你们，这块石头我做不了。”
刘寻风立刻一吸凉气。
“嘿！你的老爷子，明明刚才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要价，这会儿怎么又做不了了？”
齐老爷子摆了摆手。
“不是价格的事儿，这块石头你给我多少钱我都做不了，做不了你懂吗？”
看到三人都不答话，齐老爷子无奈的开口说道。
“蓝翠里面是很容易形成纹路的，玉纹你们懂吧！”
“而且你这块石头刚刚切了个小口，先不说里面有多少料子，单说这个纹，假如我在做的时候把里面天然形成的纹破坏掉，而正巧玉纹是有价值的，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单拿这个纹说事，就说你这块蓝翠……”
齐老爷子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颗原石，随后嘴里蹦出一句。
“还他妈是块冰种！”
“你这种等级的石头拿给我做，万一中间有残次品，咱们谁的责任？”
于宝洋赶紧开口说道。
“老爷子，您顾虑的太多了！”
“我们就是来请您雕一个小件儿，到时候卖出钱去咱们四个分钱！”
然而齐老爷子还是十分坚决的拒绝了。
“不行不行！到了我这个岁数的人更得明哲保身，我吃饭靠的是手艺，赚钱靠的是名望，假如真把你们手里这块做坏了，不仅你们有损失，我的损失更大！”
刘寻风立刻说道。
“齐老爷子！你看你这院里桌上大大小小，不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玉石翡翠吗，怎么单单就我们这块你不敢碰呢！”
齐老爷子缓缓吸了一口气。
“我院子里桌子上摆的这些，都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货色，放到市场上卖也就几百一千块。”
“你们手上这块石头，我拿眼睛一看出算就得至少二十个！而且又是蓝翠冰种，在我手上肯定会有无数人关注它成型的过程，这出了问题，我名声尽毁啊！”
如此解释，立刻令三人傻了眼，灰溜溜的离开了齐老爷子家。
刘寻风还气恼不过，等走了以后跟二人说道。
“我看这老头分明就是不敢动这块石头，他是不是看出这石头究竟源头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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