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小丑
涂璃对着于晚风一挥手。
一道灵力猛的掠过于晚风，她脚下一个踉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推到了一边，看着涂璃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羞辱一番的于晚风恼怒的大喊道：“站住！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她撕开涂璃的恶毒真面目没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不说，还被她辱骂了一番，于晚风咽不下这口气，拔腿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骂我！明明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却诬陷辱骂我？我要你立刻给我道歉……”
于晚风委屈的眼泪直掉，模糊了视线，脚下的高跟鞋因为动作过大扭到了，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倒了。
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于晚风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欺负和委屈。
她不过是好心想要做好事，揭露这个贱人的真面目而已，竟然被这个贱人如此欺负！
于晚风越想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可怜。
直播里的观众见她被涂璃欺负的如此可怜，一定会帮她出气的！至少也会指责辱骂涂璃的冷血恶毒！她哭得越可怜越柔弱越悲惨，就越能衬托出涂璃的冷酷跋扈，这个时候不用他她开口，自然会有无数人为她讨回“公道”。
以前在采访或工作中遇到委屈或不开心的事，于晚风没少用这招，已经驾轻就熟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浮在上方的采访器了直播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修仙日报的负责人收到信息，带着几个下属匆匆赶到直播后台室掐断了直播，转头就把负责三号考场直播的工作人员人骂了一顿。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种直播事故就应该第一时间掐断！还让它流传了出去！”负责人是个心宽体胖弥勒佛一样的光头，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命运，破口大骂唾沫横飞，气得整个肉乎乎的脑袋都红了。
“李家的人拦着不给掐？放他娘的狗屁，你们是为李家工作还是修仙日报工作？你，还有你，你，被开除了！”
“找陈老？去啊！我倒要看看陈老会不会护着你们！保安！把这三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赶出去！”
三号考场直播的内容被删除了，流露出的视频在网上也彻底被清理近干净。仙网系统服务管理中心出手，工作效率以秒来计算，秒秒钟还你一个干净的网络空间。
不仅如此，口吐芬芳的喷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同一时间内收到了仙管局罚款通知，根据口嗨程度被罚了5千到10万的罚款不等。
有个别喷子不服提出了申诉，客服几乎是秒回。
什么？见别人跟着骂你也跟着骂没有恶意？看见有人吃屎你怎么不吃？
什么？你说你被误导了，不是故意诽谤污蔑恶意中伤他人？满十八周岁了没？完成义务教育了吗？基本的逻辑判断思维能力都没有？建议去公立医院检测开一张弱智证明，上传至官网，即可消除本次罚款。附链接：残疾人福利申请管理中心。
什么？你说官方在庇护涂璃？竟然敢无凭无据凭空想象无中生有胆敢污蔑官方！罚款翻十倍！
什么？你说的是实话？有证据吗？就是凭空想象无中生有，罚款翻倍！
其中被罚的最厉害的是一个水军组织。
由于仙网系统过于强大，任何魑魅魍魉都逃不过监管。水军组织一般都是无脑吹夸赞造势，相当于自费粉丝大军。水军组织很少有接黑人的单子，说白了只能夸不能骂不能诽谤，除非在官方那里证据确凿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翻身的那种。
但这个水军组织是李家养的，李家三夫人亲自下达的命令，加上李三夫人在三号考场直播室干的好事，于是，天价罚单直接送到了李家家主手上。
还是纸质版的。
仙管局效率极高，三号考场直播被掐断一个小时后，笑容和蔼可亲的仙警就亲自将罚单送到了李家。仙管局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各种花样罚款，最喜欢看的就是被罚款的人反抗，这样他们就可以以德服人了，奖金翻倍美滋滋。
“李家主，请尽快缴纳罚款。”
李家主脸上的皱纹仿佛一朵凹陷的快要凋零老菊花，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哆哆嗦嗦。
“……我知道了。”
唉，可惜现在都老老实实的缴纳罚款了。
仙警一离开，李家就开始热闹了。
那笔罚款虽然不低，但对李家这种庞然大物来说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令李家主无法容忍的是颜面尽失。
先是寄予厚望的孙女李澜被人一招拍飞惨输。
接着又是三媳妇接二连三做出来的蠢事。
这是报复仇人吗？
这是自动给别人献上把柄，顺便把他的老脸扯下来给人踩踏！
愚蠢至极！
李家主肺都要气炸了。
“你们这些蠢货！收拾一个二十岁的黄毛小丫头罢了！偏偏要扯上仙管局！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仙管局是吃素的吗？！让你们收拾那个黄毛丫头，不是让你们挑衅仙管局！蠢货！”
李家除三房外的人无比委屈，老三一家做的蠢事，为什么他们也要挨骂？
不过李家主正在气头上，虽然心中腹诽，面上也不敢流露出异色，低垂着头接受着李家主的破口大骂。
修仙日报的新闻八卦部也异常热闹。
“开除我？凭什么！”于晚风带着受伤的心灵回到公司，不仅没有受到上司同事的关心慰问，反而迎来了一个噩耗，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用力瞪大了眼，瞳孔都快要凸出来了。
主编八风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后，那张圆胖和善好像永远带着笑意的脸此时面无表情，“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不适合这份工作，收拾你的东西走吧。”
他懒得浪费口水跟于晚风解释，反正解释了也不会听。于晚风这个人自我到了极点，自诩正义使者占据道德高地制裁别人。只要她觉得她觉得是对的，那一定就是对的，压根听不进人话。
你跟她说她做错了什么，她绝不会反思自己，只会坚定的觉得你是在妒忌她针对她。
“是不是涂璃？”于晚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失望的看着主编，“因为我在考场里揭露了她的真面目，你们怕得罪她，就把我开除了？”
主编：“……”
她抬起下巴，一幅坚贞不屈的模样：“你们怕她，但我不畏惧！修仙日报的记者就应该坚守正义，不畏强权，揭露真相！你们这些小人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就因为我做了一个记者应该做的事，说出了真相得罪了一个歹毒的贱人，你就把我开除了？太讽刺了！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对得起修仙日报的宗旨吗？”
于晚风居高临下看着主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行业耻辱和败类，透着一股鄙夷。
主编：“……”
主编无视于晚风，低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开始处理工作。
于晚风见状，心里闪过一抹得意和成就感，以为主编被她说的无地自容无脸见她了。
“开除我，你还不配！恶心的小人！”于晚风从鼻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身，高傲的着下巴，仿佛不屈的战士，用力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出去了。
主编吃了一颗保心丸，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再多来几个这种关系户，他恐怕都没命活到退休。
主编叹了一口气。
唉，真怀念20年前的仙管局。
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关系户，仙管局还没有被外面乱七八糟的势力渗透，上面的人没什么私心，也没有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
仙味街。
涂璃刚给自己泡了一壶灵茶，拿起茶杯刚要喝，就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
“涂璃道友你好，我是修仙日报的王云苓，因为我们公司的失误让你受到了伤害深感歉意，我跟你谈一谈赔偿的事宜。”一接通电话，让人心生好感的亲切女音满含笑意的传来。
涂璃：“全能公司新出的那款S-07战斗型法衣，深红色的那套，刚好能抚平我内心受到的伤害。”
全能公司也是隶属于仙管局的单位，一家老牌服装企业，生产的战斗型法衣，尤其是S和M系列的产品深受好评，最便宜的价格也在六位数以上。
王云苓：“……我会向上面反馈你的要求。”
涂璃：“好的，谢谢。”
说完就要切断电话。
“等等，”王云苓察觉到了涂璃的意思，赶紧开口阻止，“我还有话没说完。”
涂璃十分抗拒道：“如果是采访就免了。”
王云苓：“涂璃道友，我们修仙日报是最大影响力最广的修士综合媒体单位，多少人捧着钱在我们这里买头条上新闻，只为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你为何再三抗拒我们的采访？我们的采访都尊重事实，只是有亿点点润色……”
涂?修仙日报资深受害者?璃无语道：“跟我说这些，良心不会痛吗？”
王云苓：“咳，是有一点，但是没办法，谁让奖金实在是太高了呢。”
涂璃：“呵。”
“要不这样吧，你接受我的采访，奖金分你一半。”
涂璃：“……王记者，我一直很不理解，修士千千万，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一头羊使劲薅毛呢？”她唯一特别一点点就是无情道修士身份，但也不至于反反复复拖出来鞭尸吧！
王云苓大倒苦水，一点都没当涂璃是外人：“没办法啊，今时不同往日了，身份地位高的不能……太润色，身份地位低的观众不感兴趣，你就刚好了，浑身都是卖点，最重要的是还能扯上副审判长秦妄，如果不是跟你一起捆绑营销，我们哪敢对秩序部的副审判长侃侃而谈啊。观众就好这一口，什么破镜重圆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
什么九大家族的贵公子，爱上出身平凡的灰姑娘，其中牵扯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狗血剧情，然后灰姑娘翻脸甩掉贵公子，贵公子惨遭抛弃性情大变，成为阴鸷凶残的秩序部副审判长，灰姑娘又反悔想啃回头草，于是两人又旧情复燃，相爱相杀激情四溢，现在的观众就好这一口。
涂璃：“？？？”
涂璃：“……请尽快处理我的赔偿事宜，感谢来电，再见。”
王云苓赶紧道：“等等等等，还有事没说。”
涂璃只好忍住，没切断通话。
王云苓清了清嗓子，语气正经了许多：“涂璃道友，我们二人在两年多以前就相知相识神交已久，我对你也了解颇深，四舍五入也算是知己好友了，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涂璃：“……”
神特么的知己好友。
王云苓继续道：“不久前，在三号考场违规采访你的同事于晚风，因为违背修仙日报记者管理条例，触犯修士法，受到处罚调职到了考委会成为考官助理。”
处罚？
涂璃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也能算是处罚？
考委会全称叫仙管局考核管理委员会，专门负责三年一度的考核事宜。当然，考委会的权利和职责远不止于此，还负责安排通过考核的考生的就职单位、实习期工作考评、业绩考评等等，权力相当大。
这个于晚风惹了祸犯了错，不仅没有被开除踢出修仙日报，反而调职成为了考委会的考官助理？
王云苓：“于晚风跟陈老有那么点关系，上面有靠山，修仙日报没办法处理她。她对你恶意很深，成为考官助理一定会找你麻烦。”
陈老不是九大家族的人，但却比九大家族的家具更有权利，他是仙管局的高层，之前局长陷入沉睡之后，仙管局的权利几乎都由他掌控，哪怕局长现在醒了过来重新掌管仙管局，陈老地位和权利并没有受到影响。
涂璃：“……谢谢提醒。”
王云苓：“你好像不好奇于晚风为什么要针对你？”
涂璃：“一个棋子而已，没什么可好奇。”
这个于晚风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丑一样的棋子。
涂璃不至于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真正让人忌惮的是于晚风背后的人。
陈老是么？
涂璃挑了挑眉：“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了。”
王云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客气，如果真要感谢，让我做个专题采访就好了。”
“再见。”涂璃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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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灵力猛的掠过于晚风，她脚下一个踉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推到了一边，看着涂璃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羞辱一番的于晚风恼怒的大喊道：“站住！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她撕开涂璃的恶毒真面目没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不说，还被她辱骂了一番，于晚风咽不下这口气，拔腿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骂我！明明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却诬陷辱骂我？我要你立刻给我道歉……”
于晚风委屈的眼泪直掉，模糊了视线，脚下的高跟鞋因为动作过大扭到了，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倒了。
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于晚风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欺负和委屈。
她不过是好心想要做好事，揭露这个贱人的真面目而已，竟然被这个贱人如此欺负！
于晚风越想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可怜。
直播里的观众见她被涂璃欺负的如此可怜，一定会帮她出气的！至少也会指责辱骂涂璃的冷血恶毒！她哭得越可怜越柔弱越悲惨，就越能衬托出涂璃的冷酷跋扈，这个时候不用他她开口，自然会有无数人为她讨回“公道”。
以前在采访或工作中遇到委屈或不开心的事，于晚风没少用这招，已经驾轻就熟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浮在上方的采访器了直播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修仙日报的负责人收到信息，带着几个下属匆匆赶到直播后台室掐断了直播，转头就把负责三号考场直播的工作人员人骂了一顿。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种直播事故就应该第一时间掐断！还让它流传了出去！”负责人是个心宽体胖弥勒佛一样的光头，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命运，破口大骂唾沫横飞，气得整个肉乎乎的脑袋都红了。
“李家的人拦着不给掐？放他娘的狗屁，你们是为李家工作还是修仙日报工作？你，还有你，你，被开除了！”
“找陈老？去啊！我倒要看看陈老会不会护着你们！保安！把这三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赶出去！”
三号考场直播的内容被删除了，流露出的视频在网上也彻底被清理近干净。仙网系统服务管理中心出手，工作效率以秒来计算，秒秒钟还你一个干净的网络空间。
不仅如此，口吐芬芳的喷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同一时间内收到了仙管局罚款通知，根据口嗨程度被罚了5千到10万的罚款不等。
有个别喷子不服提出了申诉，客服几乎是秒回。
什么？见别人跟着骂你也跟着骂没有恶意？看见有人吃屎你怎么不吃？
什么？你说你被误导了，不是故意诽谤污蔑恶意中伤他人？满十八周岁了没？完成义务教育了吗？基本的逻辑判断思维能力都没有？建议去公立医院检测开一张弱智证明，上传至官网，即可消除本次罚款。附链接：残疾人福利申请管理中心。
什么？你说官方在庇护涂璃？竟然敢无凭无据凭空想象无中生有胆敢污蔑官方！罚款翻十倍！
什么？你说的是实话？有证据吗？就是凭空想象无中生有，罚款翻倍！
其中被罚的最厉害的是一个水军组织。
由于仙网系统过于强大，任何魑魅魍魉都逃不过监管。水军组织一般都是无脑吹夸赞造势，相当于自费粉丝大军。水军组织很少有接黑人的单子，说白了只能夸不能骂不能诽谤，除非在官方那里证据确凿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翻身的那种。
但这个水军组织是李家养的，李家三夫人亲自下达的命令，加上李三夫人在三号考场直播室干的好事，于是，天价罚单直接送到了李家家主手上。
还是纸质版的。
仙管局效率极高，三号考场直播被掐断一个小时后，笑容和蔼可亲的仙警就亲自将罚单送到了李家。仙管局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各种花样罚款，最喜欢看的就是被罚款的人反抗，这样他们就可以以德服人了，奖金翻倍美滋滋。
“李家主，请尽快缴纳罚款。”
李家主脸上的皱纹仿佛一朵凹陷的快要凋零老菊花，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哆哆嗦嗦。
“……我知道了。”
唉，可惜现在都老老实实的缴纳罚款了。
仙警一离开，李家就开始热闹了。
那笔罚款虽然不低，但对李家这种庞然大物来说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令李家主无法容忍的是颜面尽失。
先是寄予厚望的孙女李澜被人一招拍飞惨输。
接着又是三媳妇接二连三做出来的蠢事。
这是报复仇人吗？
这是自动给别人献上把柄，顺便把他的老脸扯下来给人踩踏！
愚蠢至极！
李家主肺都要气炸了。
“你们这些蠢货！收拾一个二十岁的黄毛小丫头罢了！偏偏要扯上仙管局！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仙管局是吃素的吗？！让你们收拾那个黄毛丫头，不是让你们挑衅仙管局！蠢货！”
李家除三房外的人无比委屈，老三一家做的蠢事，为什么他们也要挨骂？
不过李家主正在气头上，虽然心中腹诽，面上也不敢流露出异色，低垂着头接受着李家主的破口大骂。
修仙日报的新闻八卦部也异常热闹。
“开除我？凭什么！”于晚风带着受伤的心灵回到公司，不仅没有受到上司同事的关心慰问，反而迎来了一个噩耗，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用力瞪大了眼，瞳孔都快要凸出来了。
主编八风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后，那张圆胖和善好像永远带着笑意的脸此时面无表情，“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不适合这份工作，收拾你的东西走吧。”
他懒得浪费口水跟于晚风解释，反正解释了也不会听。于晚风这个人自我到了极点，自诩正义使者占据道德高地制裁别人。只要她觉得她觉得是对的，那一定就是对的，压根听不进人话。
你跟她说她做错了什么，她绝不会反思自己，只会坚定的觉得你是在妒忌她针对她。
“是不是涂璃？”于晚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失望的看着主编，“因为我在考场里揭露了她的真面目，你们怕得罪她，就把我开除了？”
主编：“……”
她抬起下巴，一幅坚贞不屈的模样：“你们怕她，但我不畏惧！修仙日报的记者就应该坚守正义，不畏强权，揭露真相！你们这些小人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就因为我做了一个记者应该做的事，说出了真相得罪了一个歹毒的贱人，你就把我开除了？太讽刺了！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对得起修仙日报的宗旨吗？”
于晚风居高临下看着主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行业耻辱和败类，透着一股鄙夷。
主编：“……”
主编无视于晚风，低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开始处理工作。
于晚风见状，心里闪过一抹得意和成就感，以为主编被她说的无地自容无脸见她了。
“开除我，你还不配！恶心的小人！”于晚风从鼻孔里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身，高傲的着下巴，仿佛不屈的战士，用力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出去了。
主编吃了一颗保心丸，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再多来几个这种关系户，他恐怕都没命活到退休。
主编叹了一口气。
唉，真怀念20年前的仙管局。
那时候，没有那么多关系户，仙管局还没有被外面乱七八糟的势力渗透，上面的人没什么私心，也没有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
仙味街。
涂璃刚给自己泡了一壶灵茶，拿起茶杯刚要喝，就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
“涂璃道友你好，我是修仙日报的王云苓，因为我们公司的失误让你受到了伤害深感歉意，我跟你谈一谈赔偿的事宜。”一接通电话，让人心生好感的亲切女音满含笑意的传来。
涂璃：“全能公司新出的那款S-07战斗型法衣，深红色的那套，刚好能抚平我内心受到的伤害。”
全能公司也是隶属于仙管局的单位，一家老牌服装企业，生产的战斗型法衣，尤其是S和M系列的产品深受好评，最便宜的价格也在六位数以上。
王云苓：“……我会向上面反馈你的要求。”
涂璃：“好的，谢谢。”
说完就要切断电话。
“等等，”王云苓察觉到了涂璃的意思，赶紧开口阻止，“我还有话没说完。”
涂璃十分抗拒道：“如果是采访就免了。”
王云苓：“涂璃道友，我们修仙日报是最大影响力最广的修士综合媒体单位，多少人捧着钱在我们这里买头条上新闻，只为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你为何再三抗拒我们的采访？我们的采访都尊重事实，只是有亿点点润色……”
涂?修仙日报资深受害者?璃无语道：“跟我说这些，良心不会痛吗？”
王云苓：“咳，是有一点，但是没办法，谁让奖金实在是太高了呢。”
涂璃：“呵。”
“要不这样吧，你接受我的采访，奖金分你一半。”
涂璃：“……王记者，我一直很不理解，修士千千万，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一头羊使劲薅毛呢？”她唯一特别一点点就是无情道修士身份，但也不至于反反复复拖出来鞭尸吧！
王云苓大倒苦水，一点都没当涂璃是外人：“没办法啊，今时不同往日了，身份地位高的不能……太润色，身份地位低的观众不感兴趣，你就刚好了，浑身都是卖点，最重要的是还能扯上副审判长秦妄，如果不是跟你一起捆绑营销，我们哪敢对秩序部的副审判长侃侃而谈啊。观众就好这一口，什么破镜重圆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
什么九大家族的贵公子，爱上出身平凡的灰姑娘，其中牵扯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狗血剧情，然后灰姑娘翻脸甩掉贵公子，贵公子惨遭抛弃性情大变，成为阴鸷凶残的秩序部副审判长，灰姑娘又反悔想啃回头草，于是两人又旧情复燃，相爱相杀激情四溢，现在的观众就好这一口。
涂璃：“？？？”
涂璃：“……请尽快处理我的赔偿事宜，感谢来电，再见。”
王云苓赶紧道：“等等等等，还有事没说。”
涂璃只好忍住，没切断通话。
王云苓清了清嗓子，语气正经了许多：“涂璃道友，我们二人在两年多以前就相知相识神交已久，我对你也了解颇深，四舍五入也算是知己好友了，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涂璃：“……”
神特么的知己好友。
王云苓继续道：“不久前，在三号考场违规采访你的同事于晚风，因为违背修仙日报记者管理条例，触犯修士法，受到处罚调职到了考委会成为考官助理。”
处罚？
涂璃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也能算是处罚？
考委会全称叫仙管局考核管理委员会，专门负责三年一度的考核事宜。当然，考委会的权利和职责远不止于此，还负责安排通过考核的考生的就职单位、实习期工作考评、业绩考评等等，权力相当大。
这个于晚风惹了祸犯了错，不仅没有被开除踢出修仙日报，反而调职成为了考委会的考官助理？
王云苓：“于晚风跟陈老有那么点关系，上面有靠山，修仙日报没办法处理她。她对你恶意很深，成为考官助理一定会找你麻烦。”
陈老不是九大家族的人，但却比九大家族的家具更有权利，他是仙管局的高层，之前局长陷入沉睡之后，仙管局的权利几乎都由他掌控，哪怕局长现在醒了过来重新掌管仙管局，陈老地位和权利并没有受到影响。
涂璃：“……谢谢提醒。”
王云苓：“你好像不好奇于晚风为什么要针对你？”
涂璃：“一个棋子而已，没什么可好奇。”
这个于晚风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丑一样的棋子。
涂璃不至于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真正让人忌惮的是于晚风背后的人。
陈老是么？
涂璃挑了挑眉：“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了。”
王云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客气，如果真要感谢，让我做个专题采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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