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移风易俗背后的人口学奥秘（二合一）
“我也知道，慧敏的生父的确理亏，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怎么？不是花花公子玩腻了？”老王头颇有深意的问道，下巴灰白的胡子也随之抖动了一下，看上去有些愤怒的样子。
侯楚主动给老王头的烟斗点上火，回道：
“不是故意的，他花了大价钱就买到一张去南苑的通行证，二选一，还是让给了孩子他娘，后来的情况您也知道，她独自一人滞留了。
那爷本说以后想办法再买一张，可慢慢就无疾而终，有钱都不行，因为直航飞机没有了.........”
老王头洗了一口烟，回道：“站在丈夫的角度，他是个男人，不过怎么不一起待在四九城？到时候比翼双飞，也好过跟一个疍家仔吃苦强！”
侯楚四周张望一下，指了指天上，回道：“具体什么情况，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果然，听了侯楚的解释，王老爷子秒懂，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袋，态度却变得柔和了一些：“你年纪也不大，还知道这些？”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老王头感慨道：“当年通行证可是要拿金条换，敢还价的话，人家就直接下一個。
到了后期甚至有钱都买不到，没想到啊，造化弄人，最后还是便宜了我这个江面上捕鱼的。”
侯楚没敢搭话，那爷这事情做的的确有些不厚道，从48年到现在，也十五年了，这么多年里，对孩子甚至没有尽到一丝的抚养义务。
甚至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人家快长大成人了，突然冒出来，还想玩个狗血似的父女相认，但凡对面是个正常人，都会难以接受。
当然，这也算是时代下的无奈，他一个穷拉板车的，也没能力漂洋过海去追寻妻女的踪迹，而且当时很混乱，又恰逢两边干架，可以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现在能弥补，自然会抓住机会。
他想了想，回道：“我算是过来打头阵的，知道慧敏过的好就行，如果合适的话，也可以见见，但我保证，不会有过多打扰
当然，最主要还是看慧敏的想法，您说是不是？如果说不要打扰她，我这个中人就不会再出现了！”
老王头没接过这个话题，只是欣赏的给侯楚派了一支烟，回道：“小侯，你在四九城的事情我听说了，可以说是干的漂亮。
我也没想到，珠江上的疍家仔也能参与这么大的技术项目，也算对得起当初让我们上岸居住的恩情啦！”
老王头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自豪，刚才还佝偻的腰板竟然直了些：
“冷轧机上船后，还是我盖的油布呢，严格来讲，四九城量产的什么钢板来着？也有我一份功劳......小侯，现在什么情况，设备有没有发挥作用？”
侯楚点点头，回道：“薄钢板，当初购买的时候，国内还没办法大规模自产。
每年都依赖于进口，可以说是花费了巨量的外汇，这些钱都是农民卖点水果，卖点农产品挣回来的。”
侯楚也没想到当初那台冷轧机竟是老王头帮忙送的，果然水上出人才啊，接着道：
“我给您汇报一下进度吧，自研已经有了进度，一机部组织了个很大的项目组搞逆向研发，首批仿制冷轧机都在产线试制了！
当然，这东西最重大的作用，就是让很多科学家知道了自研的重要性。
关键领域要是没有技术储备，只会给人卡脖子，恶意涨价，最后是要吃大亏的那种。”
侯楚顿了顿，又夸奖道：“王老爷子，您老还真了不起，没想到这机器还是您帮忙运的。
说句您能听明白的吧，光这台机器，今年就能省下几十万外汇，更别说以后了，日积月累只会越来越多。”
其实侯楚有一点没有说，新的冷轧机能够逆向自研，核心还是在计算机上技术的突破。
不管是工业控制，还是数据的统筹计算，所以最大的功劳，还是老王头帮忙运回来的那几台高性能计算机。
“还行吧，小老儿就是干这行的........小侯，别光说好话，要不是你给国家做了这么大贡献，还是熟人，敢这样说话，我早就赶客了！”
侯楚也有些心虚，他向来不喜欢做这种家庭间牵线的事情，搞不好要鸡飞狗跳的。
可他从那爷祖传的画轴里找到了上百公斤黄金，还有好多文化字画啥的。
而且那爷还帮了自己好多忙，他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所以就借着出差的机会过来看看，事情成不成他不在乎，只要尽力就算是对得起委托了。
侯楚想了想，递过去一份集邮册，说道：“王老爷子，那我刚才说的事情，您看看成不成。”
见他在思索，侯楚把集邮册展示了起来：“不是他生父的东西，主要是代一机部转交，说是感谢在设备转运中帮过忙的人，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一个，您收下吧，也不值钱，最多有个纪念意义。”
老王头接过，小心翼翼的收下，思索片刻回道：“见一面可以，想要相认，就等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再说。
老汉我今年也七十多，活不了多少个年头了，等那之后，世界就给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就见了几面，侯楚看着面前看上去快油灯枯尽的老头，也有一些感悟。
生离死别，对这东西的恐惧一直深深的刻在人类的骨子里，不管你多有钱，又亦是做多大的干部，这东西都会伴随着你一生。
只有死亡这东西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哪怕你想多少种办法续命都不成。
电视剧中，易忠海为什么这么操心养老的事情呢？起初侯楚觉得是有些偏执了，可他经历过一次腰肌严重劳损后，却发现其中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
你没孩子，哪怕在养老院里都受人欺负，如果独居的话，就更惨了，万一有急病，压根没有人知道。
很多独居老人就是独居有急病，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才过世的，甚至还有被保姆给吃绝户的情况出现。
易忠海所在的年代，社区功能还没有后世那么完善，如果没有后，算是个大心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领养一个，困难时期领养很简单的。
侯楚想了想，平复了一下心情，指了指慧敏房间的方向，说出了他的疑惑：“慧敏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吧？怎么就张灯结彩准备出阁啦？”“还没这么快，下周吧，到时候记得过来喝喜酒，做他生父的代表，到时候还要给你敬酒呢！生父姓那是吧？这姓怎么怪怪的？”
王老爷子也有些心虚：“现在搞了咩婚姻法，我看有点扯淡，说是要20岁才能结婚；
在我们那年头，十八十九都晚了，慧敏现在十七周岁，我看这个年纪正好，上周，慧敏才见了这个小伙子，媒婆也说不错，我觉得也还行。”
闻言，侯楚瞳孔紧缩，眼神也变的严肃起来，媒婆？还是上周见的？这不是闪婚吗，闪婚不说，年龄也没还没到呢。
哪怕是后世，偏远农村里，十七八岁就摆席结婚的大有人在，等到年龄到了再去领结婚证。
作为对比，更别说六十年代了，这时期的广大农村，基本上就是凑个分子，发点喜糖，两床被子合在一起就算是两口子了。
简易的结婚程序也带来了很多‘早婚’的人，至于限制结婚年龄的结婚证，那是城市里才广泛有的东西。
侯楚眼睛瞥了一眼刚才一直在房间外的周静理，打了个手势把人招呼了过来。
“王老爷子，我能不能见见这个小伙子，您刚才也说是生父的代表，我好歹也是个干部，帮您再看看也行，结婚嘛，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老王头却坚决的摆了摆手，回道：“小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脸上的正气已经出卖了你，莪和你说，这事没门。”
“我还没说呢，您就知道是什么了吗？”侯楚笑着道，只不过他很坦诚，接着道：
“我不是反对结婚，而是反对过早结婚，她现在17周岁，完全可以谈一段时间恋爱，一切等到成了年，19岁了再讨论！”
见他疑惑的样子，侯楚又道：“现在孩子们心智还没成熟，对家庭和婚姻都没有自己的理解。
过早的话结婚的话不一定能是好事，也还没到最佳生育年龄，对身体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害........”
周静理顺着手势过来，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张灯结彩的吊脚楼，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刚想说话，却被老王头打断：
“我一大把年纪了，想要在临死之前抱个孙子有什么错？
人家都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结果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不痛不痒的等成年再说是吧？”
侯楚回道：“老爷子，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17岁太小了，而且见了一周就结婚，这速度也有点快。
总是要相互了解清楚再说是不是？我和我媳妇就是谈了很久的恋爱。”
其实他有一点没有说，媒婆这个职业，不管男方怎么样，都会说不错，他根据哥哥姐姐们的相亲经验，得出了一个结论：“媒婆的话”
“要是觉得我做错了事情，就去街道举报我，你们两个，都请回吧。”
老王头转过身，对着周静理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还有你，老闺女，这么大年纪的黄花闺女可很少见，你不快点找个如意郎君，以后就找不到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闻言，周静理很快羞红了脸，可她好歹是银行的业务经理，是个和人打交道的岗位，当即就想反驳：“靓叔，话不能这么讲，婚姻的话还是要找........”
可老王头没有理会她，只是给侯楚递过去一份小盒子
“小侯，听说你结婚了，我这有个木头小物件，算是我给你们夫妻的礼物吧........其实你当初娶慧敏就好了，知根知底的，还年轻这么多，诶！”
“谢谢老爷子，这事回头再聊吧。”
侯楚接过盒子，也没纠结，直接就带着周静理回岸上去了，发了逐客令，他从来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而且今天周一，下周结婚的话，至少还七天呢，如果是周日结婚的话，就还有13天，他时间还很充足。
送来帮忙的周静理回去后，侯楚也回到了招待所，只不过他很快就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碰到这种情况他是没想到的，算是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他不是圣母，而是真心觉得闪婚有点离谱，而且这个年纪结婚早了些。
当然，主要还是心智和身体健康方面，哪怕现在很早熟，十七八岁严格来说还是个孩子，后世还在读高二高三呢。
自己都不怎么能照顾好，怎么指望照顾另外一半？别以为六十年代的婚姻都是幸福的，背后可是无数人咬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女方对其未来“夫君”的态度，盲干的话说不定会起反效果，甚至惹怒别人，起到反效果。
侯楚暗忖，看来要点合适的办法，而且他的思维很发散，很快就意识到，这种现象肯定不是一城一地发生的，应该是广泛存在。
而且现在就业本就很紧张，过早结婚的话，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就会带来更大的就业压力，
华夏有识之士很多，原本的时空里，63年下半年就开始号召晚婚晚育啦，并且之后形成了一整套的法律。
他想了想，也在纸上写起计划来了。
他一工作，就是废寝忘食，直到感觉到肚子有些饿才意识到好多个小时过去了，正想去找点吃的，却发现门口传来吉普车的声音。
他透过窗户，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杨厂长，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正在从车上搬运行李。
侯楚也有些诧异，放下材料，就去门口帮忙去了，他帮忙把箱子提到预留的房间，笑着说道：
“杨厂长？您这是坐火箭来的？四九城坐火车过来要三天三夜吧？”
“小侯，你还好意思说，你放这么大一个卫星也不早点说，害得我连夜搭军机过来的，你是不知道，这飞机有多颠簸，我都快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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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花花公子玩腻了？”老王头颇有深意的问道，下巴灰白的胡子也随之抖动了一下，看上去有些愤怒的样子。
侯楚主动给老王头的烟斗点上火，回道：
“不是故意的，他花了大价钱就买到一张去南苑的通行证，二选一，还是让给了孩子他娘，后来的情况您也知道，她独自一人滞留了。
那爷本说以后想办法再买一张，可慢慢就无疾而终，有钱都不行，因为直航飞机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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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了侯楚的解释，王老爷子秒懂，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袋，态度却变得柔和了一些：“你年纪也不大，还知道这些？”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老王头感慨道：“当年通行证可是要拿金条换，敢还价的话，人家就直接下一個。
到了后期甚至有钱都买不到，没想到啊，造化弄人，最后还是便宜了我这个江面上捕鱼的。”
侯楚没敢搭话，那爷这事情做的的确有些不厚道，从48年到现在，也十五年了，这么多年里，对孩子甚至没有尽到一丝的抚养义务。
甚至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人家快长大成人了，突然冒出来，还想玩个狗血似的父女相认，但凡对面是个正常人，都会难以接受。
当然，这也算是时代下的无奈，他一个穷拉板车的，也没能力漂洋过海去追寻妻女的踪迹，而且当时很混乱，又恰逢两边干架，可以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现在能弥补，自然会抓住机会。
他想了想，回道：“我算是过来打头阵的，知道慧敏过的好就行，如果合适的话，也可以见见，但我保证，不会有过多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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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珠江上的疍家仔也能参与这么大的技术项目，也算对得起当初让我们上岸居住的恩情啦！”
老王头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自豪，刚才还佝偻的腰板竟然直了些：
“冷轧机上船后，还是我盖的油布呢，严格来讲，四九城量产的什么钢板来着？也有我一份功劳......小侯，现在什么情况，设备有没有发挥作用？”
侯楚点点头，回道：“薄钢板，当初购买的时候，国内还没办法大规模自产。
每年都依赖于进口，可以说是花费了巨量的外汇，这些钱都是农民卖点水果，卖点农产品挣回来的。”
侯楚也没想到当初那台冷轧机竟是老王头帮忙送的，果然水上出人才啊，接着道：
“我给您汇报一下进度吧，自研已经有了进度，一机部组织了个很大的项目组搞逆向研发，首批仿制冷轧机都在产线试制了！
当然，这东西最重大的作用，就是让很多科学家知道了自研的重要性。
关键领域要是没有技术储备，只会给人卡脖子，恶意涨价，最后是要吃大亏的那种。”
侯楚顿了顿，又夸奖道：“王老爷子，您老还真了不起，没想到这机器还是您帮忙运的。
说句您能听明白的吧，光这台机器，今年就能省下几十万外汇，更别说以后了，日积月累只会越来越多。”
其实侯楚有一点没有说，新的冷轧机能够逆向自研，核心还是在计算机上技术的突破。
不管是工业控制，还是数据的统筹计算，所以最大的功劳，还是老王头帮忙运回来的那几台高性能计算机。
“还行吧，小老儿就是干这行的........小侯，别光说好话，要不是你给国家做了这么大贡献，还是熟人，敢这样说话，我早就赶客了！”
侯楚也有些心虚，他向来不喜欢做这种家庭间牵线的事情，搞不好要鸡飞狗跳的。
可他从那爷祖传的画轴里找到了上百公斤黄金，还有好多文化字画啥的。
而且那爷还帮了自己好多忙，他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所以就借着出差的机会过来看看，事情成不成他不在乎，只要尽力就算是对得起委托了。
侯楚想了想，递过去一份集邮册，说道：“王老爷子，那我刚才说的事情，您看看成不成。”
见他在思索，侯楚把集邮册展示了起来：“不是他生父的东西，主要是代一机部转交，说是感谢在设备转运中帮过忙的人，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一个，您收下吧，也不值钱，最多有个纪念意义。”
老王头接过，小心翼翼的收下，思索片刻回道：“见一面可以，想要相认，就等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再说。
老汉我今年也七十多，活不了多少个年头了，等那之后，世界就给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就见了几面，侯楚看着面前看上去快油灯枯尽的老头，也有一些感悟。
生离死别，对这东西的恐惧一直深深的刻在人类的骨子里，不管你多有钱，又亦是做多大的干部，这东西都会伴随着你一生。
只有死亡这东西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哪怕你想多少种办法续命都不成。
电视剧中，易忠海为什么这么操心养老的事情呢？起初侯楚觉得是有些偏执了，可他经历过一次腰肌严重劳损后，却发现其中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
你没孩子，哪怕在养老院里都受人欺负，如果独居的话，就更惨了，万一有急病，压根没有人知道。
很多独居老人就是独居有急病，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才过世的，甚至还有被保姆给吃绝户的情况出现。
易忠海所在的年代，社区功能还没有后世那么完善，如果没有后，算是个大心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领养一个，困难时期领养很简单的。
侯楚想了想，平复了一下心情，指了指慧敏房间的方向，说出了他的疑惑：“慧敏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吧？怎么就张灯结彩准备出阁啦？”“还没这么快，下周吧，到时候记得过来喝喜酒，做他生父的代表，到时候还要给你敬酒呢！生父姓那是吧？这姓怎么怪怪的？”
王老爷子也有些心虚：“现在搞了咩婚姻法，我看有点扯淡，说是要20岁才能结婚；
在我们那年头，十八十九都晚了，慧敏现在十七周岁，我看这个年纪正好，上周，慧敏才见了这个小伙子，媒婆也说不错，我觉得也还行。”
闻言，侯楚瞳孔紧缩，眼神也变的严肃起来，媒婆？还是上周见的？这不是闪婚吗，闪婚不说，年龄也没还没到呢。
哪怕是后世，偏远农村里，十七八岁就摆席结婚的大有人在，等到年龄到了再去领结婚证。
作为对比，更别说六十年代了，这时期的广大农村，基本上就是凑个分子，发点喜糖，两床被子合在一起就算是两口子了。
简易的结婚程序也带来了很多‘早婚’的人，至于限制结婚年龄的结婚证，那是城市里才广泛有的东西。
侯楚眼睛瞥了一眼刚才一直在房间外的周静理，打了个手势把人招呼了过来。
“王老爷子，我能不能见见这个小伙子，您刚才也说是生父的代表，我好歹也是个干部，帮您再看看也行，结婚嘛，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老王头却坚决的摆了摆手，回道：“小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脸上的正气已经出卖了你，莪和你说，这事没门。”
“我还没说呢，您就知道是什么了吗？”侯楚笑着道，只不过他很坦诚，接着道：
“我不是反对结婚，而是反对过早结婚，她现在17周岁，完全可以谈一段时间恋爱，一切等到成了年，19岁了再讨论！”
见他疑惑的样子，侯楚又道：“现在孩子们心智还没成熟，对家庭和婚姻都没有自己的理解。
过早的话结婚的话不一定能是好事，也还没到最佳生育年龄，对身体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害........”
周静理顺着手势过来，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张灯结彩的吊脚楼，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刚想说话，却被老王头打断：
“我一大把年纪了，想要在临死之前抱个孙子有什么错？
人家都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结果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不痛不痒的等成年再说是吧？”
侯楚回道：“老爷子，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17岁太小了，而且见了一周就结婚，这速度也有点快。
总是要相互了解清楚再说是不是？我和我媳妇就是谈了很久的恋爱。”
其实他有一点没有说，媒婆这个职业，不管男方怎么样，都会说不错，他根据哥哥姐姐们的相亲经验，得出了一个结论：“媒婆的话”
“要是觉得我做错了事情，就去街道举报我，你们两个，都请回吧。”
老王头转过身，对着周静理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还有你，老闺女，这么大年纪的黄花闺女可很少见，你不快点找个如意郎君，以后就找不到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闻言，周静理很快羞红了脸，可她好歹是银行的业务经理，是个和人打交道的岗位，当即就想反驳：“靓叔，话不能这么讲，婚姻的话还是要找........”
可老王头没有理会她，只是给侯楚递过去一份小盒子
“小侯，听说你结婚了，我这有个木头小物件，算是我给你们夫妻的礼物吧........其实你当初娶慧敏就好了，知根知底的，还年轻这么多，诶！”
“谢谢老爷子，这事回头再聊吧。”
侯楚接过盒子，也没纠结，直接就带着周静理回岸上去了，发了逐客令，他从来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而且今天周一，下周结婚的话，至少还七天呢，如果是周日结婚的话，就还有13天，他时间还很充足。
送来帮忙的周静理回去后，侯楚也回到了招待所，只不过他很快就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碰到这种情况他是没想到的，算是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他不是圣母，而是真心觉得闪婚有点离谱，而且这个年纪结婚早了些。
当然，主要还是心智和身体健康方面，哪怕现在很早熟，十七八岁严格来说还是个孩子，后世还在读高二高三呢。
自己都不怎么能照顾好，怎么指望照顾另外一半？别以为六十年代的婚姻都是幸福的，背后可是无数人咬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女方对其未来“夫君”的态度，盲干的话说不定会起反效果，甚至惹怒别人，起到反效果。
侯楚暗忖，看来要点合适的办法，而且他的思维很发散，很快就意识到，这种现象肯定不是一城一地发生的，应该是广泛存在。
而且现在就业本就很紧张，过早结婚的话，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就会带来更大的就业压力，
华夏有识之士很多，原本的时空里，63年下半年就开始号召晚婚晚育啦，并且之后形成了一整套的法律。
他想了想，也在纸上写起计划来了。
他一工作，就是废寝忘食，直到感觉到肚子有些饿才意识到好多个小时过去了，正想去找点吃的，却发现门口传来吉普车的声音。
他透过窗户，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杨厂长，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正在从车上搬运行李。
侯楚也有些诧异，放下材料，就去门口帮忙去了，他帮忙把箱子提到预留的房间，笑着说道：
“杨厂长？您这是坐火箭来的？四九城坐火车过来要三天三夜吧？”
“小侯，你还好意思说，你放这么大一个卫星也不早点说，害得我连夜搭军机过来的，你是不知道，这飞机有多颠簸，我都快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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