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骨肉
迷迷糊糊间，王初一忽然感到胸前生起一股暖意。
两团软绵绵的球体贴住了他的胸膛，一阵阵的热气传了过来，令他感到不那么冷了。
接下来，一条香滑的小蛇撬开了他的嘴唇和牙关，在他的嘴中肆虐、阔张，那酥麻的感觉令他精神一振。
他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但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配合起了对方的律动。
不一会儿，胯下某处的硬度已经发生了可耻的变化。
一只纤纤玉手适时地摸住了他的裤腰带，只听见“刺溜”一声，他的最终防线……失守了！
陈夭夭柔声道：“相公，对……对不起了。”
听见她的声音，王初一感到一阵头疼，哆哆嗦嗦道：“不……不行！我不能和你……”
一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胸膛上。
片刻之后，陈夭夭又换上了一副倔强的口气：“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毒发身亡么？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你死在我的面前！”
她抹了一把泪，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王初一的裤子慢慢地拉下了三寸。
“靠，不要看！丢死人了！”王初一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将身子翻了过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
然而他刚一翻身，大腿外侧便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疼得他嗷嗷大叫。
陈夭夭忙道：“相公，我……我弄疼你了么？”
“不关你的事，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王初一伸出手往腿上一摸，摸到了一颗小刺球。
他取下一看，原来是一颗蒺藜黏在了他的裤子上——正是小石头干的好事。
“这个臭小鬼，真够胡闹的……咦，我特么好像清醒了，也不冷了？”
王初一大喜过望，急忙提起裤子。
陈夭夭见他彻底清醒过来，心里既是高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当即背过身去，默不作声地将衣服穿好，又躺回了床上。
“我去打探小石头的情况，你好好待着。”王初一交代了一句，一溜烟跑出门外。
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陈夭夭哭了。
她知道今夜过后，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成为王初一的枕边人了。
再也没有了。
对于她的情意，王初一自然是感动的，可他却不敢动心。
姜小榭、张蒙蒙，再加上陈夭夭，被他辜负和伤害过的妹子，差不多都可以组成妇仇者联盟了。
刚一离开陈夭夭火热的怀抱，王初一便打了个冷战，要命的僵冻感再度席卷全身。
他知道这是确实是毒发的症状，但他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小石头不会害人，一切与这孩子无关。
情急之下，他抄起手中的蒺藜球，用力往身上一扎。
“啊，疼死爹啦！”
说也奇怪，他被扎了几下之后，身上的寒气便渐渐退去，化作冷汗排出体外。
他心中想道：“难不成这蒺藜球当真是毒物？碰巧给我来了个以毒攻毒？”一念及此，吓得他赶紧扔掉了手上的蒺藜球。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杨叔的土屋外，躲在了屋外的田地上。
他刚一藏好，杨叔的屋门便开了。倒霉的渔夫唉声叹气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副全身被掏空的衰相，显然在医治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
一名绿衣使者凑近，对他说道：“三日之后全村公审石家母子，届时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杨叔，多谢尊使！”渔夫连连称谢，随后匆匆离去。
王初一心中暗叫不妙：“老鬼终于找到了借口，要对小石头下手了！”
渔夫离开后，杨叔屋内的灯火也熄灭了，再无动静。
“老鬼不是说治好那个打鱼的，就来给我医治么？居然直接睡了？”王初一心中大骂，“难道这个伪君子一点也不关心外孙的死活？”
眼下他既无大碍，当务之急便是救出石家母子。
杨叔既然要谋害小石头，自然不会透露石家母子的关押之所，王初一只好离开此间，另外设法打探。
然而时已深夜，村民们都睡下了，村子里一片寂寥，就只有瞭望台上的哨兵还在活动。
这些人都是杨叔的眼线，王初一当然不会傻到去求助他们。
他更加没有闲心在村里散步，这种效率低下的寻人方法，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王初一盘坐在地，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
“若是换了莫莫，这种情况下她会用什么方法？”
一首歌的时间过后，答案便有了。
杨叔才刚刚合上眼，就听见屋外有许多人喊道：“失火啦！”
他暗骂一声，只好灰溜溜地爬下了床。老人家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高，被人吵醒之后就更难入睡，因此杨叔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刚一推开门，就被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村民围住了。众人在他耳边七嘴八舌，就好像一堆绿头苍蝇，吵得他烦心不已。
杨叔用上毕生的演技，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和颜悦色地问道：“哪里失火了？”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干瞪了好一会儿，才纷纷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杨叔一脸懵逼，“那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
渔夫弱弱地说道：“就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失火了，我们才更加担心害怕。”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杨叔又问道：“是谁最先发现失火的？”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又整齐地摇了摇头。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相信真的失火了？”杨叔演技再好，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一刻他甚至感到有些后悔，看来自己“普世大同”的政策执行得太彻底，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拉低了全村人民的智商，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丧失殆尽了。
一帮二愣子似的民众，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老子要你们有毛用？
杨叔正要遣散众人，一名绿衣使者凑上前来，悄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小石头的同党故意散布谣言，趁机去救人呢？”
杨叔两眼放光，在绿衣使者耳畔吩咐了几句，又对村民们喊道：“大家不要担心，各自回去歇息，我这就带人四处巡视一番，看看村里是否有火情。”
“有劳杨叔！”众人齐声拜谢，这才依言退去。
村民们走后，杨叔长叹一口气，领着几个绿衣使者径直朝村尾而去。
“嘿嘿，大功告成！”王初一从树后探出脑袋，悄悄跟了过去。
火云邪神，并非只懂一招火攻——散布流言，有时比火计更加管用。
杨叔一行人绕过一段曲折的村道，走到村尾的一座石屋前停了下来。
王初一打量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这座石屋立于山崖绝壁之下，四野尽是枯木衰草，似乎荒废已久。
一名绿衣使者将石屋的铁门打开，门里立即传来一个机警的童声：“是谁？”
听见这把声音，王初一总算安下心来：小石头还活着，没有遭了杨叔的毒手。
杨叔见小石头并没趁乱逃脱，心头大石也放了下来，当即换上一副平和的笑容：“是我，我特地来看看你们母子是否安好。”
小石头啐道：“猫哭耗子，少来这套！”
“休得胡说！”石大嫂忙道，“杨叔明鉴，小石头年幼无知，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都怪我教子无方，您要罚的话，就罚我这个做娘的好了！”
“我当然要罚你，但并不是现在。”杨叔振振有词地说道，“三日后全村公审，届时我会当着村民们的面，一一细数你们石家的罪状！”
石大嫂慌了：“我们家一直安分守己，何罪之有？”
“安分守己？嘿嘿，笑死人了！”杨叔抚须大笑道，“你儿子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歹毒，我要是放过他，如何向村民交代？来人呐，取纸笔来！”
一名绿衣使者从他身后走出，将纸笔放在石大嫂跟前。
石大嫂问道：“这是何意？”
杨叔说道：“我治理寻仙镇多年，念在大家相识一场，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们石家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都写出来，或许我可以留下你儿子一条小命……你考虑清楚吧！”说完便领着手下离去。
王初一还没来得及看清石家母子的脸，铁门便牢牢地合上了。
只听见屋内传出石大嫂凄厉的哭声：“儿啊，为娘的对不住你，恐怕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小石头忙道：“娘，你为何这么说？”
石大嫂说道：“看杨叔的意思，是要我来承担这些罪过，他才好放你一条生路……”
“不是的，就算你认了罪，他也不会放过我！”小石头哭道，“娘啊，都是我害了你！”
听见门里母子相拥而泣，王初一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也许杨叔的出发点是一片好意，想要把寻仙镇变为传说中的伊甸园。但他为了能够出演上帝的角色，用这般残酷的手段诛锄异己，实在令人齿冷。
他的计划注定要失败，因为他已经惹毛了王初一这颗定时炸弹。
如果上帝就是杨叔这副德行，王初一不介意让自己变成遗臭万年的撒旦。
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喊道：“石大嫂、小石头，你们别怕！”
石家母子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
“冒牌神仙，快救救我娘！”
“王公子，你一定要救出我儿子！”
“别在我面前演苦情戏，我最受不了这个了……”王初一说道，“你们放心吧，既然要救，我当然两个都救！石大嫂，姓杨的要你写认罪书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了。”
石大嫂叹道：“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盼他手下留情，能够放过这孩子，就算要了我的命又有何妨？”
王初一宽慰她道：“有我在此，没人要得了你们的命，因为我是……”
一把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说，因为你是我的外孙？”
王初一心头一震，没想到杨叔竟然去而复返！
令他更为吃惊的是，一名绿衣使者肩上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被他抛下的陈夭夭！
王初一问道：“老鬼……外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话该我来问你！”杨叔强忍怒气，“不愧是莫如卿的好儿子，跟你爹一副德行，都对我阳奉阴违！”
陈夭夭和石家母子被扣为人质，王初一投鼠忌器，不敢跟他翻脸，只能据理力争：“外公息怒，我只是不想看你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石家小鬼下毒害你，倒成了好人；外公替你伸张正义，反倒成了恶人？”杨叔语气越来越重，“石家人都不是好东西！石铁心当年就蛊惑你爹，害得他拐跑了你娘，连累我们骨肉分离十余载。如今他儿子又下毒害你，想让我后继无人，我岂能放过他们？”
“好，此事暂且不论！”王初一厉声道，“那你为何要挟持陈姑娘？”
“你放心，她是我亲自挑选的外孙媳妇，我岂会害她？”杨叔说道，“只要你回心转意，乖乖地与她成亲，从此留在外公身边，整个镇子都是你的！”
“岂有此理，你凭什么操纵其他人的人生？”王初一破口大骂道，“你根本不是念及骨肉恩情，你只是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利用而已！”
这回杨叔并不否认，只是阴恻恻地笑道：“能够被外公利用，说明你有这个价值……问儿，你比你爹更加聪明，可别像他一样不识好歹——违逆外公，只有死路一条！”
王初一微微一怔，随即便陷入沉默。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待他最后的答复。
杨叔见他略显犹豫，问道：“考虑得如何了？若你能悬崖勒马，仍是我的好外孙，寻仙镇未来的主人。”
“不好意思！”王初一贱贱地一笑，“我只是在思考，该用哪一招对付你……看我的圣剑诀！”
“圣……圣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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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条香滑的小蛇撬开了他的嘴唇和牙关，在他的嘴中肆虐、阔张，那酥麻的感觉令他精神一振。
他内心深处是拒绝的，但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配合起了对方的律动。
不一会儿，胯下某处的硬度已经发生了可耻的变化。
一只纤纤玉手适时地摸住了他的裤腰带，只听见“刺溜”一声，他的最终防线……失守了！
陈夭夭柔声道：“相公，对……对不起了。”
听见她的声音，王初一感到一阵头疼，哆哆嗦嗦道：“不……不行！我不能和你……”
一滴滚烫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胸膛上。
片刻之后，陈夭夭又换上了一副倔强的口气：“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毒发身亡么？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你死在我的面前！”
她抹了一把泪，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王初一的裤子慢慢地拉下了三寸。
“靠，不要看！丢死人了！”王初一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将身子翻了过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
然而他刚一翻身，大腿外侧便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疼得他嗷嗷大叫。
陈夭夭忙道：“相公，我……我弄疼你了么？”
“不关你的事，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王初一伸出手往腿上一摸，摸到了一颗小刺球。
他取下一看，原来是一颗蒺藜黏在了他的裤子上——正是小石头干的好事。
“这个臭小鬼，真够胡闹的……咦，我特么好像清醒了，也不冷了？”
王初一大喜过望，急忙提起裤子。
陈夭夭见他彻底清醒过来，心里既是高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当即背过身去，默不作声地将衣服穿好，又躺回了床上。
“我去打探小石头的情况，你好好待着。”王初一交代了一句，一溜烟跑出门外。
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陈夭夭哭了。
她知道今夜过后，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成为王初一的枕边人了。
再也没有了。
对于她的情意，王初一自然是感动的，可他却不敢动心。
姜小榭、张蒙蒙，再加上陈夭夭，被他辜负和伤害过的妹子，差不多都可以组成妇仇者联盟了。
刚一离开陈夭夭火热的怀抱，王初一便打了个冷战，要命的僵冻感再度席卷全身。
他知道这是确实是毒发的症状，但他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小石头不会害人，一切与这孩子无关。
情急之下，他抄起手中的蒺藜球，用力往身上一扎。
“啊，疼死爹啦！”
说也奇怪，他被扎了几下之后，身上的寒气便渐渐退去，化作冷汗排出体外。
他心中想道：“难不成这蒺藜球当真是毒物？碰巧给我来了个以毒攻毒？”一念及此，吓得他赶紧扔掉了手上的蒺藜球。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杨叔的土屋外，躲在了屋外的田地上。
他刚一藏好，杨叔的屋门便开了。倒霉的渔夫唉声叹气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副全身被掏空的衰相，显然在医治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
一名绿衣使者凑近，对他说道：“三日之后全村公审石家母子，届时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杨叔，多谢尊使！”渔夫连连称谢，随后匆匆离去。
王初一心中暗叫不妙：“老鬼终于找到了借口，要对小石头下手了！”
渔夫离开后，杨叔屋内的灯火也熄灭了，再无动静。
“老鬼不是说治好那个打鱼的，就来给我医治么？居然直接睡了？”王初一心中大骂，“难道这个伪君子一点也不关心外孙的死活？”
眼下他既无大碍，当务之急便是救出石家母子。
杨叔既然要谋害小石头，自然不会透露石家母子的关押之所，王初一只好离开此间，另外设法打探。
然而时已深夜，村民们都睡下了，村子里一片寂寥，就只有瞭望台上的哨兵还在活动。
这些人都是杨叔的眼线，王初一当然不会傻到去求助他们。
他更加没有闲心在村里散步，这种效率低下的寻人方法，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王初一盘坐在地，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
“若是换了莫莫，这种情况下她会用什么方法？”
一首歌的时间过后，答案便有了。
杨叔才刚刚合上眼，就听见屋外有许多人喊道：“失火啦！”
他暗骂一声，只好灰溜溜地爬下了床。老人家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高，被人吵醒之后就更难入睡，因此杨叔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刚一推开门，就被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村民围住了。众人在他耳边七嘴八舌，就好像一堆绿头苍蝇，吵得他烦心不已。
杨叔用上毕生的演技，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和颜悦色地问道：“哪里失火了？”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干瞪了好一会儿，才纷纷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杨叔一脸懵逼，“那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
渔夫弱弱地说道：“就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失火了，我们才更加担心害怕。”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杨叔又问道：“是谁最先发现失火的？”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又整齐地摇了摇头。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相信真的失火了？”杨叔演技再好，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一刻他甚至感到有些后悔，看来自己“普世大同”的政策执行得太彻底，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拉低了全村人民的智商，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丧失殆尽了。
一帮二愣子似的民众，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老子要你们有毛用？
杨叔正要遣散众人，一名绿衣使者凑上前来，悄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小石头的同党故意散布谣言，趁机去救人呢？”
杨叔两眼放光，在绿衣使者耳畔吩咐了几句，又对村民们喊道：“大家不要担心，各自回去歇息，我这就带人四处巡视一番，看看村里是否有火情。”
“有劳杨叔！”众人齐声拜谢，这才依言退去。
村民们走后，杨叔长叹一口气，领着几个绿衣使者径直朝村尾而去。
“嘿嘿，大功告成！”王初一从树后探出脑袋，悄悄跟了过去。
火云邪神，并非只懂一招火攻——散布流言，有时比火计更加管用。
杨叔一行人绕过一段曲折的村道，走到村尾的一座石屋前停了下来。
王初一打量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这座石屋立于山崖绝壁之下，四野尽是枯木衰草，似乎荒废已久。
一名绿衣使者将石屋的铁门打开，门里立即传来一个机警的童声：“是谁？”
听见这把声音，王初一总算安下心来：小石头还活着，没有遭了杨叔的毒手。
杨叔见小石头并没趁乱逃脱，心头大石也放了下来，当即换上一副平和的笑容：“是我，我特地来看看你们母子是否安好。”
小石头啐道：“猫哭耗子，少来这套！”
“休得胡说！”石大嫂忙道，“杨叔明鉴，小石头年幼无知，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都怪我教子无方，您要罚的话，就罚我这个做娘的好了！”
“我当然要罚你，但并不是现在。”杨叔振振有词地说道，“三日后全村公审，届时我会当着村民们的面，一一细数你们石家的罪状！”
石大嫂慌了：“我们家一直安分守己，何罪之有？”
“安分守己？嘿嘿，笑死人了！”杨叔抚须大笑道，“你儿子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歹毒，我要是放过他，如何向村民交代？来人呐，取纸笔来！”
一名绿衣使者从他身后走出，将纸笔放在石大嫂跟前。
石大嫂问道：“这是何意？”
杨叔说道：“我治理寻仙镇多年，念在大家相识一场，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们石家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都写出来，或许我可以留下你儿子一条小命……你考虑清楚吧！”说完便领着手下离去。
王初一还没来得及看清石家母子的脸，铁门便牢牢地合上了。
只听见屋内传出石大嫂凄厉的哭声：“儿啊，为娘的对不住你，恐怕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小石头忙道：“娘，你为何这么说？”
石大嫂说道：“看杨叔的意思，是要我来承担这些罪过，他才好放你一条生路……”
“不是的，就算你认了罪，他也不会放过我！”小石头哭道，“娘啊，都是我害了你！”
听见门里母子相拥而泣，王初一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也许杨叔的出发点是一片好意，想要把寻仙镇变为传说中的伊甸园。但他为了能够出演上帝的角色，用这般残酷的手段诛锄异己，实在令人齿冷。
他的计划注定要失败，因为他已经惹毛了王初一这颗定时炸弹。
如果上帝就是杨叔这副德行，王初一不介意让自己变成遗臭万年的撒旦。
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喊道：“石大嫂、小石头，你们别怕！”
石家母子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
“冒牌神仙，快救救我娘！”
“王公子，你一定要救出我儿子！”
“别在我面前演苦情戏，我最受不了这个了……”王初一说道，“你们放心吧，既然要救，我当然两个都救！石大嫂，姓杨的要你写认罪书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你可千万不要上当了。”
石大嫂叹道：“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盼他手下留情，能够放过这孩子，就算要了我的命又有何妨？”
王初一宽慰她道：“有我在此，没人要得了你们的命，因为我是……”
一把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说，因为你是我的外孙？”
王初一心头一震，没想到杨叔竟然去而复返！
令他更为吃惊的是，一名绿衣使者肩上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被他抛下的陈夭夭！
王初一问道：“老鬼……外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话该我来问你！”杨叔强忍怒气，“不愧是莫如卿的好儿子，跟你爹一副德行，都对我阳奉阴违！”
陈夭夭和石家母子被扣为人质，王初一投鼠忌器，不敢跟他翻脸，只能据理力争：“外公息怒，我只是不想看你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石家小鬼下毒害你，倒成了好人；外公替你伸张正义，反倒成了恶人？”杨叔语气越来越重，“石家人都不是好东西！石铁心当年就蛊惑你爹，害得他拐跑了你娘，连累我们骨肉分离十余载。如今他儿子又下毒害你，想让我后继无人，我岂能放过他们？”
“好，此事暂且不论！”王初一厉声道，“那你为何要挟持陈姑娘？”
“你放心，她是我亲自挑选的外孙媳妇，我岂会害她？”杨叔说道，“只要你回心转意，乖乖地与她成亲，从此留在外公身边，整个镇子都是你的！”
“岂有此理，你凭什么操纵其他人的人生？”王初一破口大骂道，“你根本不是念及骨肉恩情，你只是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利用而已！”
这回杨叔并不否认，只是阴恻恻地笑道：“能够被外公利用，说明你有这个价值……问儿，你比你爹更加聪明，可别像他一样不识好歹——违逆外公，只有死路一条！”
王初一微微一怔，随即便陷入沉默。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待他最后的答复。
杨叔见他略显犹豫，问道：“考虑得如何了？若你能悬崖勒马，仍是我的好外孙，寻仙镇未来的主人。”
“不好意思！”王初一贱贱地一笑，“我只是在思考，该用哪一招对付你……看我的圣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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