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克制
古雯灵在浏览器上搜索疑问，“男生吻到一半忽然停下是为什么？”
搜索到的答案消极并且悲观。以前好歹留有一丝残存的希望，如今转变为期待奇迹出现的心情。
古雯灵独自生闷气，“撩一下又停一下，搞什么嘛搞！”
古雯灵回到青山后，心里总有空出一块的失落感。
她去找尤茜寻求帮助。两个人坐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就着奶茶和肉松小贝开始聊天。
因为卢竞之躺在客厅沙发里玩游戏，隔得近，古雯灵说话的声音便压低许多。
“他送我回民宿之后，我们就……”古雯灵悄悄告诉尤茜，“接吻了。”
尤茜捂着嘴巴，以免惊叫声音过于引人注意。“然后呢然后呢？你们……”
古雯灵不好意思说出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尤茜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古雯灵烦闷地解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进行到一半，就忽然停下了。”
“为什么？”
“我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来找你分析看看。”古雯灵咬住吸管喝奶茶，一口喝下大半杯。想要开口真是不容易。“我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就是说……”
古雯灵鼓足勇气说出口，“他是不是不行呀？”
身后忽然传来卢竞之义正言辞的否定，“不可能！男人不能说不行！”
尤茜被吓得不轻，转头翻白眼。“你懂？你知道他行不行？”
卢竞之严肃得甚至放下了游戏，“真是这样，我的好兄弟怎么可能不行？你看他那身材像是不行的样子吗？”
尤茜仔细回忆了下万彻的身材。
暑假时候去江鹭山游泳，尤茜是亲眼见识过万彻身材的。没有硬汉那样夸张，带一点恰到好处的少年感。
尤茜陷入了沉思。“理论上讲，他应该不是不行，而是很行。”
古雯灵愈发惆怅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就是说……我对他没有吸引力。”这是古雯灵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还不如说他不行呐。
卢竞之已经开始了另一局游戏。
他一边在地图上标记降落区域，一边安慰古雯灵。“没有那么悲观的。而且要我看，他已经喜欢你了，所以才克制的，他想对你负责。啧——我的好兄弟可是好人。”
卢竞之说得自然，古雯灵听得耳红。
尤茜不明所以，“喜欢就继续呀，克个毛线。”
卢竞之让游戏人物趴到草丛里隐藏，趁机抬头想了想。“他应该是想确认一下吧，他可能不知道他喜欢你。”
尤茜愤怒地随手对准卢竞之扔抱枕。卢竞之灵活地躲避，反将抱枕垫到腋下，更便于操控手机。
尤茜愤懑抱怨，“一会儿喜欢一会儿又不喜欢，你把话捋直了都。男人就会给男人找借口。”
古雯灵害羞地用怀里的抱枕捂住脑袋。她被卢竞之说得有些动摇，心存一丝幻想，以为万彻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她挪开抱枕，悄悄问尤茜，“男生是不是都比较含蓄呢？不会特别直白地表达？”
尤茜撇撇嘴。“这得分人。你看像他，就天天在我耳边说肉麻的话。”
卢竞之也配合，顺势向她们抛出一个飞吻，惹得她们反胃。
古雯灵仅存的希望被浇灭，愈发显得惆怅。“他其实……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于我喜欢你这样的话。”
尤茜感觉这事或许不太乐观。
说得太直白又怕伤了古雯灵，尤茜斟酌用词。“以我的经验来看，只要是有一点好感的，都不会半途停下。”
这一句话意料之外让卢竞之炸毛，游戏也顾不上了，原本就快打倒敌人，结果反倒被敌人压制，抢了装备。
他径直走到尤茜身前，蹲下来，双手扶着懒人沙发，把尤茜整个人箍起来。“你有几个经验，嗯？”
尤茜往后撤退，奈何力气敌不过卢竞之，难以动弹。
尤茜傻笑，“没几个经验，就那么一两个呗。”
古雯灵是前排的看戏观众，紧张地咬着指甲。
卢竞之穷追不舍，双眼直视尤茜。“都是什么样的经验？说出来我听听。”
古雯灵害怕得用抱枕遮挡视线。
尤茜用眼神向卢竞之示意，古雯灵还在场就不要胡闹。
“你别这样！”尤茜不自觉加大音量，“你有病呀！”
尤茜骄横惯了，打倒卢竞之轻而易举。她大力推开了卢竞之。
卢竞之没有再反抗，沉闷地坐到角落板凳上，抱着两只胳膊，独自生闷气。
尤茜并不可怜卢竞之，转而安慰古雯灵，“咕咕，没吓到你吧？”
古雯灵老实回答，“有一点吓到。”
她甚至想回家了。她拿上单肩包准备离开，留给尤茜小两口独处的空间。
尤茜拉住古雯灵。
“没事的，你不要怕。”尤茜故意骂卢竞之。“你看你，都把咕咕吓跑了！”
卢竞之没啃声，赌气将头扭到一边，可怜得像一只小狗。
古雯灵劝尤茜，“你快安慰一下他吧，都快哭了。”
古雯灵自知她继续在场会阻碍两人和好，识趣地加快步伐走出门。“我先回去理理思绪，下次再聊。”
尤茜目送古雯灵走进电梯。
忐忑地关上门后，尤茜抓紧时间思考该怎样面对卢竞之。
她缓慢地转身，卢竞之意料之外出现在了身后，正虎视眈眈审视着她。
她习惯性地大骂，“你在这儿吓我干嘛？”
卢竞之大力抓住尤茜的手腕，将尤茜牢牢摁在墙上。“说，到底几个经验？什么样的经验？”沉重的气息扑打在尤茜脸上。
尤茜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慌忙解释，“就是普通前任而已，谁还没有几个前任？”
卢竞之愈发凑近，与尤茜近在咫尺。“告诉我，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尤茜故意挑衅，扬起嘴角。“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卢竞之附身，贴近尤茜的耳畔。“我能把你办了。”
卢竞之拦腰抱起尤茜。
他单指摘掉眼镜，随手扔掉。
埋头。
今天的吻好像暴雨，她耳边弥漫着暴雨落地的霹雳声响。
……
是过于深刻的触感。
她忽然清醒，推开他。
他却再一次，连续不断。
他红着眼，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要让你彻底属于我。”
窗外响起宠物犬的吠叫。
街边车流驶过，车尾的红色亮光被逐渐拉远，模糊成光圈，淹没于暗涌夜色之中。
几天后，尤茜叫古雯灵陪同一道去吃酒席，古雯灵犹豫不决。她第一次对吃酒席这种事情产生抵触。
因为她们参加的是倪涟漪女儿的满月宴。
“反正是有这么一个机会去瞄一眼，去不去的随你。”尤茜去古雯灵的办公室找她，顺便带去一杯奶茶。
“就看你好不好奇。”尤茜反正挺好奇的，她只听过倪涟漪的大名，还从没见过本人。
古雯灵一口气吸走半杯奶茶。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倪涟漪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她和万彻的生活里，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山。
起码对古雯灵来说是这样。
思来想去，古雯灵最终答应了尤茜的邀请。“明天中午是吗？那我明天中午来找你，和你一起去。”
那就去看看吧，看看他的前女友过得怎么样。这又不算在做什么坏事。
古雯灵算了下时间，倪涟漪结婚的时候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当时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
是女生怀孕五个月都不明显的吗？古雯灵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内容，分不清这属于女生们的共性，还是倪涟漪的独特之处。
宴会当天，她们按时到达。
古雯灵与尤茜结伴，坐在宴会厅靠后的位置。她们又是代替卢盛来的，与周围的人都不认识。
尤茜紧挨着古雯灵，不停询问，“倪涟漪来了没有？她在哪儿？”
古雯灵方才看见了一眼，倪涟漪正抱着孩子。可只一瞬间倪涟漪又不见了人影，光剩下林有超抱着孩子在台上讲谢辞。
古雯灵伸长脖子四处寻找。
不久后倪涟漪从后门走进宴会厅。
她穿一身黑白撞色蝴蝶结套装，高腰短裤下搭配一双黑色直筒靴。一头慵懒长发衬托她的清冷简洁，不笑的时候给人带来疏离感。
尤茜目不转睛，疑惑不解，“这是刚做完月子的人吗？这说出来谁信？”
“她本来就瘦，恢复起来肯定也快。”古雯灵其实也有一些惊讶，感觉倪涟漪是可以永远保持美丽的人。
尤茜轻声感慨，“原来万彻喜欢这种类型。”
和古雯灵之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古雯灵忐忑的心再一次被提起。
古雯灵问尤茜，“怎么样，胜算大吗？”
为了表明决心，古雯灵特意将额前的细碎刘海拨成八字，弄成接近于倪涟漪的模样。
尤茜心里有不能表露出来的心酸。
她替古雯灵理清刘海，恢复原样。“反正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可爱的人。”
古雯灵难过得撇嘴。“你这把刀真是插得又狠又准。”
同桌的客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一位大叔询问她们是否需要红酒，她们摇头婉拒，大叔便为她们换做了豆奶。
尤茜为了表达安慰，亲自倒上满满一杯豆奶送给古雯灵，再为古雯灵夹一块糖醋排骨。
见古雯灵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尤茜故意逗弄，“其实要我看呀，你和倪涟漪还挺般配，冷女配甜妹，完美！”
尤茜向古雯灵挤眉弄眼，“要不把万彻休了，你俩在一起得了。”
古雯灵耷拉着脸，一本正经回复道，“不合适的。她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尤茜气得放下筷子，佯装要掐古雯灵的脖子。“你还当真了！你把我放在哪里！”
两个人摇摇晃晃，旁若无人在嬉闹。
倪涟漪被欢笑声音吸引。
她之前跨进宴会厅，身旁的小姨和表姐围拢来，拉着她闲话家常。她没有看见不远处的古雯灵。
这倒是个惊喜，倪涟漪迎上前去，弯腰侧身。“咕咕？你也来了？”
古雯灵被吓一跳。没想到她还记得她。“啊，我……”古雯灵一时之间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才能避免误会。
尤茜热情向倪涟漪打招呼。“她是陪我来的，我是代替卢盛叔叔来的，我是他的……”
儿子的女朋友？尤茜犹豫了一下，觉得自我介绍没能够表达清晰。
倪涟漪心领神会。“卢竞之的……”
倪涟漪笑道，“经常听卢盛叔叔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倪涟漪笑起来温婉亲切，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古雯灵可不能再看了，越看就越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她。
古雯灵不想明白。
倪涟漪随后被林有超叫走，要以女主人的身份上台致辞。
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是耀眼的存在。
尤茜看得入迷，因此就对倪涟漪愈发地产生兴趣。
“万彻和倪涟漪……”尤茜克制不住她的好奇心，悄声询问古雯灵，“到底怎么回事？”
古雯灵怔怔愣在原地。
关于万彻和倪涟漪的故事，古雯灵心里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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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雯灵回到青山后，心里总有空出一块的失落感。
她去找尤茜寻求帮助。两个人坐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就着奶茶和肉松小贝开始聊天。
因为卢竞之躺在客厅沙发里玩游戏，隔得近，古雯灵说话的声音便压低许多。
“他送我回民宿之后，我们就……”古雯灵悄悄告诉尤茜，“接吻了。”
尤茜捂着嘴巴，以免惊叫声音过于引人注意。“然后呢然后呢？你们……”
古雯灵不好意思说出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尤茜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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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就是想不明白，所以来找你分析看看。”古雯灵咬住吸管喝奶茶，一口喝下大半杯。想要开口真是不容易。“我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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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茜被吓得不轻，转头翻白眼。“你懂？你知道他行不行？”
卢竞之严肃得甚至放下了游戏，“真是这样，我的好兄弟怎么可能不行？你看他那身材像是不行的样子吗？”
尤茜仔细回忆了下万彻的身材。
暑假时候去江鹭山游泳，尤茜是亲眼见识过万彻身材的。没有硬汉那样夸张，带一点恰到好处的少年感。
尤茜陷入了沉思。“理论上讲，他应该不是不行，而是很行。”
古雯灵愈发惆怅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就是说……我对他没有吸引力。”这是古雯灵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还不如说他不行呐。
卢竞之已经开始了另一局游戏。
他一边在地图上标记降落区域，一边安慰古雯灵。“没有那么悲观的。而且要我看，他已经喜欢你了，所以才克制的，他想对你负责。啧——我的好兄弟可是好人。”
卢竞之说得自然，古雯灵听得耳红。
尤茜不明所以，“喜欢就继续呀，克个毛线。”
卢竞之让游戏人物趴到草丛里隐藏，趁机抬头想了想。“他应该是想确认一下吧，他可能不知道他喜欢你。”
尤茜愤怒地随手对准卢竞之扔抱枕。卢竞之灵活地躲避，反将抱枕垫到腋下，更便于操控手机。
尤茜愤懑抱怨，“一会儿喜欢一会儿又不喜欢，你把话捋直了都。男人就会给男人找借口。”
古雯灵害羞地用怀里的抱枕捂住脑袋。她被卢竞之说得有些动摇，心存一丝幻想，以为万彻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她挪开抱枕，悄悄问尤茜，“男生是不是都比较含蓄呢？不会特别直白地表达？”
尤茜撇撇嘴。“这得分人。你看像他，就天天在我耳边说肉麻的话。”
卢竞之也配合，顺势向她们抛出一个飞吻，惹得她们反胃。
古雯灵仅存的希望被浇灭，愈发显得惆怅。“他其实……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于我喜欢你这样的话。”
尤茜感觉这事或许不太乐观。
说得太直白又怕伤了古雯灵，尤茜斟酌用词。“以我的经验来看，只要是有一点好感的，都不会半途停下。”
这一句话意料之外让卢竞之炸毛，游戏也顾不上了，原本就快打倒敌人，结果反倒被敌人压制，抢了装备。
他径直走到尤茜身前，蹲下来，双手扶着懒人沙发，把尤茜整个人箍起来。“你有几个经验，嗯？”
尤茜往后撤退，奈何力气敌不过卢竞之，难以动弹。
尤茜傻笑，“没几个经验，就那么一两个呗。”
古雯灵是前排的看戏观众，紧张地咬着指甲。
卢竞之穷追不舍，双眼直视尤茜。“都是什么样的经验？说出来我听听。”
古雯灵害怕得用抱枕遮挡视线。
尤茜用眼神向卢竞之示意，古雯灵还在场就不要胡闹。
“你别这样！”尤茜不自觉加大音量，“你有病呀！”
尤茜骄横惯了，打倒卢竞之轻而易举。她大力推开了卢竞之。
卢竞之没有再反抗，沉闷地坐到角落板凳上，抱着两只胳膊，独自生闷气。
尤茜并不可怜卢竞之，转而安慰古雯灵，“咕咕，没吓到你吧？”
古雯灵老实回答，“有一点吓到。”
她甚至想回家了。她拿上单肩包准备离开，留给尤茜小两口独处的空间。
尤茜拉住古雯灵。
“没事的，你不要怕。”尤茜故意骂卢竞之。“你看你，都把咕咕吓跑了！”
卢竞之没啃声，赌气将头扭到一边，可怜得像一只小狗。
古雯灵劝尤茜，“你快安慰一下他吧，都快哭了。”
古雯灵自知她继续在场会阻碍两人和好，识趣地加快步伐走出门。“我先回去理理思绪，下次再聊。”
尤茜目送古雯灵走进电梯。
忐忑地关上门后，尤茜抓紧时间思考该怎样面对卢竞之。
她缓慢地转身，卢竞之意料之外出现在了身后，正虎视眈眈审视着她。
她习惯性地大骂，“你在这儿吓我干嘛？”
卢竞之大力抓住尤茜的手腕，将尤茜牢牢摁在墙上。“说，到底几个经验？什么样的经验？”沉重的气息扑打在尤茜脸上。
尤茜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慌忙解释，“就是普通前任而已，谁还没有几个前任？”
卢竞之愈发凑近，与尤茜近在咫尺。“告诉我，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尤茜故意挑衅，扬起嘴角。“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卢竞之附身，贴近尤茜的耳畔。“我能把你办了。”
卢竞之拦腰抱起尤茜。
他单指摘掉眼镜，随手扔掉。
埋头。
今天的吻好像暴雨，她耳边弥漫着暴雨落地的霹雳声响。
……
是过于深刻的触感。
她忽然清醒，推开他。
他却再一次，连续不断。
他红着眼，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要让你彻底属于我。”
窗外响起宠物犬的吠叫。
街边车流驶过，车尾的红色亮光被逐渐拉远，模糊成光圈，淹没于暗涌夜色之中。
几天后，尤茜叫古雯灵陪同一道去吃酒席，古雯灵犹豫不决。她第一次对吃酒席这种事情产生抵触。
因为她们参加的是倪涟漪女儿的满月宴。
“反正是有这么一个机会去瞄一眼，去不去的随你。”尤茜去古雯灵的办公室找她，顺便带去一杯奶茶。
“就看你好不好奇。”尤茜反正挺好奇的，她只听过倪涟漪的大名，还从没见过本人。
古雯灵一口气吸走半杯奶茶。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倪涟漪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她和万彻的生活里，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山。
起码对古雯灵来说是这样。
思来想去，古雯灵最终答应了尤茜的邀请。“明天中午是吗？那我明天中午来找你，和你一起去。”
那就去看看吧，看看他的前女友过得怎么样。这又不算在做什么坏事。
古雯灵算了下时间，倪涟漪结婚的时候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当时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
是女生怀孕五个月都不明显的吗？古雯灵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内容，分不清这属于女生们的共性，还是倪涟漪的独特之处。
宴会当天，她们按时到达。
古雯灵与尤茜结伴，坐在宴会厅靠后的位置。她们又是代替卢盛来的，与周围的人都不认识。
尤茜紧挨着古雯灵，不停询问，“倪涟漪来了没有？她在哪儿？”
古雯灵方才看见了一眼，倪涟漪正抱着孩子。可只一瞬间倪涟漪又不见了人影，光剩下林有超抱着孩子在台上讲谢辞。
古雯灵伸长脖子四处寻找。
不久后倪涟漪从后门走进宴会厅。
她穿一身黑白撞色蝴蝶结套装，高腰短裤下搭配一双黑色直筒靴。一头慵懒长发衬托她的清冷简洁，不笑的时候给人带来疏离感。
尤茜目不转睛，疑惑不解，“这是刚做完月子的人吗？这说出来谁信？”
“她本来就瘦，恢复起来肯定也快。”古雯灵其实也有一些惊讶，感觉倪涟漪是可以永远保持美丽的人。
尤茜轻声感慨，“原来万彻喜欢这种类型。”
和古雯灵之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古雯灵忐忑的心再一次被提起。
古雯灵问尤茜，“怎么样，胜算大吗？”
为了表明决心，古雯灵特意将额前的细碎刘海拨成八字，弄成接近于倪涟漪的模样。
尤茜心里有不能表露出来的心酸。
她替古雯灵理清刘海，恢复原样。“反正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可爱的人。”
古雯灵难过得撇嘴。“你这把刀真是插得又狠又准。”
同桌的客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一位大叔询问她们是否需要红酒，她们摇头婉拒，大叔便为她们换做了豆奶。
尤茜为了表达安慰，亲自倒上满满一杯豆奶送给古雯灵，再为古雯灵夹一块糖醋排骨。
见古雯灵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尤茜故意逗弄，“其实要我看呀，你和倪涟漪还挺般配，冷女配甜妹，完美！”
尤茜向古雯灵挤眉弄眼，“要不把万彻休了，你俩在一起得了。”
古雯灵耷拉着脸，一本正经回复道，“不合适的。她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尤茜气得放下筷子，佯装要掐古雯灵的脖子。“你还当真了！你把我放在哪里！”
两个人摇摇晃晃，旁若无人在嬉闹。
倪涟漪被欢笑声音吸引。
她之前跨进宴会厅，身旁的小姨和表姐围拢来，拉着她闲话家常。她没有看见不远处的古雯灵。
这倒是个惊喜，倪涟漪迎上前去，弯腰侧身。“咕咕？你也来了？”
古雯灵被吓一跳。没想到她还记得她。“啊，我……”古雯灵一时之间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才能避免误会。
尤茜热情向倪涟漪打招呼。“她是陪我来的，我是代替卢盛叔叔来的，我是他的……”
儿子的女朋友？尤茜犹豫了一下，觉得自我介绍没能够表达清晰。
倪涟漪心领神会。“卢竞之的……”
倪涟漪笑道，“经常听卢盛叔叔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倪涟漪笑起来温婉亲切，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古雯灵可不能再看了，越看就越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她。
古雯灵不想明白。
倪涟漪随后被林有超叫走，要以女主人的身份上台致辞。
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是耀眼的存在。
尤茜看得入迷，因此就对倪涟漪愈发地产生兴趣。
“万彻和倪涟漪……”尤茜克制不住她的好奇心，悄声询问古雯灵，“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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