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降,逮虾户_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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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降,逮虾户

  西口公园后面有一栋烂尾楼,当年地产商搞到了这块地,在上面建高楼,想建一个商场赚钱。但没想建到一半资金链出了问题,黄氏集团趁虚而入,拿下了这块地。

  拿下后黄氏集团也不作为,建了一半的楼放着不管,放成了一栋烂尾楼。

  没人知道黄氏集团想干嘛,可能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钱多,花不完,没处花,所以任性。

  一辆纯黑的轿车在烂尾楼前停下,黑衣寸头的中年司机下了车,恭恭敬敬绕到副驾,低头打开车门,“黄总,您请。”

  副驾踏下一只锃亮皮鞋。

  黄鹤楼下车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跟没睡醒似的:“嗯,把人拎出来,带到顶楼去。”说罢嘴里哼着口哨,率先走进烂尾楼。

  烂尾楼暂时只建了八层,八层空荡露天的天台摆着一张椅子,黄鹤楼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抽着。

  两个黑衣人开路,两个黑衣人善后,谢奚被围在中间,带到了黄鹤楼面前。

  四个黑衣保镖像四堵墙,负手站着,姿势都一毛一样,不给谢奚留一丁点的余地。

  谢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害怕没有慌乱,也不看黄鹤楼,目光静静穿过黄鹤楼的头顶,投向远处大片的绿地。

  “劝了你一路,还这么目中无人。”黄鹤楼嘴里吐出一口烟圈,二郎腿抖着,视线游移,眼神露骨,像一条粘稠的丝带游移在谢奚身上:“确实漂亮,怪不得把我家傻弟弟迷得神魂颠倒,都敢跟老爹叫板了。”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说:“黄总,少爷把养的狗藏起来了,这次没藏在他名下的房子,底下的人暂时没找到。”

  黄鹤楼叹了口气:“庭庭长大了,不听老爹的话了。”

  “庭庭小时候最听老爹的话了,所以老爹最喜欢他。庭庭喜欢的玩具,所有人都得让给他,喜欢的人也是,全都得让给他,但唯独有一样,”黄鹤楼狠狠吸了一口烟,声线有点发哑:“当老爹让庭庭把手里抱着的玩具和人扔掉的时候,他必须要毫不犹豫的扔掉。”

  天台的夏风吹卷,香烟袅袅。

  黄鹤楼:“可是昨天,庭庭竟然因为一只狗,跟老爹发生了争执。”

  黑衣保镖低下头,立正稍息,中气十足喊道:“黄总,再给我们半天时间,保证把狗给找出来,这次我们一定会处理干净,一根狗毛也不留下!”

  “笨蛋!”黄鹤楼无语:“还找什么狗,那就一平平无奇的哈士奇,啥时候都能找出来宰了,你们没看出来这件事背后的重点吗?”

  黑衣保镖不懂,虚心请教:“没看出来,黄总您说清楚点?”

  黄鹤楼指尖夹着烟:“重点是庭庭第一次反抗老爹做出来的决定。再敲重点,他在见了谢奚后,跑去救了狗,公然违抗了老爹。再再敲重点,这个谢奚对庭庭的影响力有点大了!”

  黑衣保镖看了眼没事人一样的谢奚,继续虚心请教:“所以...咱们不找狗宰了,现在是要宰了谢奚吗?”

  “......”黄鹤楼翻了个白眼:“你是煞笔吗?要宰了谢奚我还亲自过来?”

  谢奚说:“不用演双簧恐吓我了,把我弄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

  黄鹤楼:“你真是出奇的冷静,我很好奇,你在床上也是这样的表现吗?这样有什么意思,能让我那个傻弟弟爽得神魂颠倒,为了你连老爹的话都不听了?”

  这话说得十分粗鄙直接,四个猛男保镖听了都有点想脸红。

  谢奚长睫底下的眼神有些冰冷,眼眸转了转,冰冷融进眸光深处。

  谢奚看向黄鹤楼,轻飘飘地问:“你想知道?”

  天台的风燥热,黄鹤楼夹着烟坐着没动,烟灰累积烧得老高,掉下来砸到他的手背,刺痛感烧灼,黄鹤楼这才回过了神。

  喉结滚了滚,黄鹤楼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哑声对四个保镖吩咐说:“你们先下楼。”

  黑衣保镖有点怔愣,互相对视看了看,最前面的保镖劝道:“不好吧黄总,有点危险吧。”

  黄鹤楼看着谢奚的眼神完全不再克制,说:“一个小毛孩有个屁的危险,你们搞快点下去。”

  四个保镖内心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怕黄鹤楼不高兴,磨磨蹭蹭,四个人最终慢悠悠下楼了。

  黄鹤楼问:“你都是怎么取悦那小子的?”

  谢奚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

  他漂亮的有点孤寒,像盛开的白花一样立在悬崖,诱惑着人攀登跳跃匍匐采撷。

  “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要让给那小子...”黄鹤楼扔了烟头,眯起眼睛,对谢奚招招手:“你自己过来。”

  谢奚薄唇扬起一点向上的弧度。

  牛仔裤里的手握紧了一把冰凉的工具刀。

  他想用这把刀很久了。

  ——

  墨绿敞篷小跑上。

  “导航目的地,西口公园东门停车场,现在开始导航,很高兴为您服务!”机械的电子女音愉快响起。

  按完了导航的黄鹤庭顿住。

  不对啊,他又听了顾寅的安排了!

  咬牙切齿瞪眼,黄鹤庭张口:“你...”

  近郊的公路修得非常开阔,四车道,可惜时间不对,开学季到处都是车辆。顾寅方向盘转得飞快,从前面两辆车中间飞插进去,跑车的引擎暴躁响彻,荡起灰尘飞扬。

  黄鹤庭张着嘴,话还没说,先生吃了一嘴的灰。

  黄鹤庭:“......”

  但顾寅这手车技真不是盖的,炫酷极了!棒呆!

  黄鹤庭闭了嘴,盯着顾寅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看。

  等开出了南江大学那段高峰路,车速才算平稳了下来。

  黄鹤庭问出心中最在意的问题:“你跟谢奚是什么关系?”

  顾寅瞥了一眼黄鹤庭。

  黄鹤庭肯定:“谢奚压根没有表哥,就算有表哥,他爸公司没了,他们家欠了一屁股债和事故,哪个亲戚会在这种时候出来找他。”

  顾寅说:“你知道他爸的公司怎么出事的吗?”

  黄鹤庭想也没想:“经营不力呗,还能怎么出事。他们家主营餐饮企业,他爸就离谱,对人体有害的产品也敢碰,东西分到下面无数连锁店,吃死了不少人,犯了官司,又欠了债。”

  顾寅挑了挑眉:“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那可不,半年前我差一点就搞到谢奚了!结果他们家出事,全家离开了南江,他直接没了踪影!我人都傻了!”想到这,黄鹤庭那个不甘心啊:“不过也就是谢奚失踪的那天,我加上了他的微信!”

  给他转了一笔钱呢!

  顾寅看黄鹤庭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

  这真的是小黄文里那个放浪形骸、群花环绕一天换一个伴的渣攻一号吗?

  驱车在路,顾寅缓缓说:“你知道他们家企业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吗?”

  黄鹤庭身体不知不觉放松下来,靠着背靠,目视前方嗤笑:“贪呗,他爸贪心。不贪能干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成功的企业家有几个是吃人血馒头的。”

  顾寅眼皮跳了跳。

  这渣攻似乎有点天真。

  不过也是,黄鹤庭才二十岁,被顾寅列为书内几位渣攻之中最好解决的一位。

  黄鹤庭的不屑是认真的,他好像并不知道搞垮谢奚继父企业的,其实是他老爸的黄氏集团。

  大集团对蒸蒸向上的企业进行压制,陷害也好、诱哄也罢...总有数不尽的办法。

  顾寅从小在集团斗争中长大,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弯弯绕绕。

  因为赶时间,顾寅跑车开得飞起,层出不穷的车技秀得黄鹤庭头皮发麻。

  一个能给狗子起名叫逮虾户的二十岁的年轻人,对这种比自己能打、还开得一手好车的男人,尽管嘴上不服,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掩饰不住的...特别的情感...

  黄鹤庭:“......”

  安全勒得似乎有点紧,心脏跳得貌似有点快。

  黄鹤庭眼睛的视线不自觉黏在了顾寅身上。

  顾寅的侧脸堪称完美。

  昨天相见时,顾寅西装革履,是成熟迷人的魅力,今天却简简单单像个干净的大学生,这又是另一种纯粹的英朗。

  黄鹤庭:“......”

  但黄鹤庭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昨天吃了个大亏,黄鹤庭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被顾寅拉黑后,他派人粗略去调查了一下顾寅的背景,居然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

  这人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背景藏得滴水不漏。

  很有两把刷子的感觉!

  盯着看的人唇角忽然往上一扬,翘起漂亮弧度。黄鹤庭心里一颤,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顾寅低声自语:“有点意思。”

  心虚的黄鹤庭立马高声大呼:“什么?!”

  “没什么...”顾寅莫名其妙,不知道渣攻一号为什么突然激动。

  他之所以说有点意思,是因为就在刚刚,他脑子里的那本书,位置似乎挪动了一下。

  这感觉有点玄妙,但更多的是不安。

  顾寅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怕是剧情动荡,怕谢奚会出事,顾寅把油门踩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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