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摸摸头_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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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摸摸头

  梅老爷子是相当热情好客的老人家。

  山庄别墅里大小客房无数,每一间客房铺陈用具都是崭新,连客人可以使用的各类备用衣物都有准备,无论男女,无论尺码,一应俱全,都是顶好的材质,全新可用的。

  可能人年老后最怕寂寞,又住在景区深山僻静处,更想身边有人陪伴吧。

  但为什么老人家不搬出去呢?

  他有什么一定要守在这里的缘由吗?

  心头萦绕着疑惑,顾寅抓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泡了一通热水澡,驱散秋雨淋身的黏寒之意,身体却开始叫嚣酸痛。

  尤其是左脚脚腕,蛇伤和刀伤,一沾水更疼得厉害。

  顾大爷就很纳闷,这是身体素质下降了吗?

  不应当!

  但更纳闷的是...

  小白兔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活下去。”

  学习野外求生技能是为了活下去?啥啊...说的既沉重又可怕...

  小白兔身上最大的麻烦难道不是家庭遗留问题吗?

  继父企业遗留的声名问题、债务问题、还有不明的黑色势力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顾寅都有足够的信心摆平。

  所以顾寅并不太担心。

  反倒是今天小白兔突然从口袋里摸出把刀来...

  想着想着,泡在水里顾大爷脸色微变。

  刀啊,那么锋利的一把刀!

  多好的孩子,怎么还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也太吓人了。

  比起其他,这事儿更让顾寅担心。

  毕竟孩子的心理问题才是头等要事。

  顾寅担心小白兔是不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平时看着好好的,其实暗地里每天都偷偷躲着害怕...

  也太可怜了...

  真想抱住揉一揉...

  叹了一口气,顾寅拿出手机看了眼长长一串0的余额,决定从景区出去后,先把小白兔身上的债务还了,让孩子放下心头大石。

  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房门被人“扣扣”敲响。

  顾寅应声去拉门,刚刚被心疼着的小白兔子一手拎着小药箱,一手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进屋了。

  顾寅见谢奚穿着屋子里为客人准备的衣服,明显是洗过了澡,但他又把东西都准备好带过来找自己了。

  放谢奚进屋,顾寅问:“你怎么这么快?”

  顾寅刚泡完澡,身上随便先套了件宽松的白绒浴袍。他在谢奚面前毫不设防,边问着,边抬手继续用毛巾擦拭一头柔软的黑发。

  于是线条美好的脖颈下,两条笔直锁骨,裸/露出来的小片白皙肌理,以及...被长长浴带裹着的细窄腰线,全然收进了谢奚的眼睛。

  房间里空调早被顾寅调到最低温度,洗完澡静了心的谢奚却又轻易就被重新点燃。

  姜汤在手中腾着袅袅白气,谢奚深黝的目光扫过顾寅外露的皮肤,垂下眼睫把碗递过去,嗓音微哑,说:“寅哥,趁热把姜汤喝了。”

  顾寅:“...一定要喝吗?”

  谢奚:“淋了那么久的雨,喝一碗吧。”

  “......”看着送到眼面前的姜汤,闻着悬在鼻尖的一股子难闻汤味,顾大爷眉心不自觉皱到一起,敷衍着:“那你放那吧,我等会儿喝。”

  “等会儿就凉了。”谢奚不听,端着碗凑到顾寅红润的唇瓣,“喝了上药。”

  大有要看着顾寅喝下去才行的架势。

  这小兔子,在这种小事上竟然支棱起来了?!

  顾寅:“...行,也就一口的事,你去帮我把毛巾挂到浴室里去。”

  顾大爷接了碗,顺势把手上擦过头发的毛巾往小白兔胳膊上一搭,“去吧。”

  谢奚:“?”

  谢奚有点不想离开,但还是听话地照办了。

  房间很大,顾寅边看着小白兔往浴室走,边自己往床头柜那边走,等小白兔拐进浴室,他也走到了左边床头柜。

  趁机,麻溜地把碗里的姜汤全倒进了摆件花瓶里面。

  ok!搞定!

  搞定完了姜汤的顾大爷忍不住吐槽:天呐怎么会有人真的喝姜汤这种东西呢?

  味道怪,难喝的要死,还非说淋了雨喝这个就不会感冒...

  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这说法的。

  顾大爷表示自个儿身体素质相当好!并不需要姜汤加持也不会感冒。

  于是谢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仰着头咕噜噜的顾寅把碗从唇边拿开,一抹红润润的嘴唇,朝他绽出笑容:“喝完了。”

  还把碗向下倒放:一滴不剩!

  谢奚:“......?”

  走到床的另一边,空碗放到另一个床头柜,顾寅在床上坐下,笑着对谢奚拍拍身边位置:“过来。”

  沾过雨水裹着白绒的桃花,此刻润泽得像一块雅玉,莹莹发光,声线清朗,招人而不自知。

  某只小白兔子年轻气盛,看着床上坐着的人,眼神瞬间变了。

  略微有点心虚,顾大爷移开视线,又拍拍床,挑眉扬声道:“不是说要上药吗?”

  是得上药。

  毕竟...

  又不能上床。

  谢奚沉住气,平复心头火,乖乖坐到了顾寅身侧。

  受伤的脚腕抓在手心,用消毒水、药水一一涂抹过,再拿纱布小心翼翼缠绕,如此,被蛇咬过又被刀切过的伤口暂时被谢奚包扎好了。

  碰了碰纱布打成的小结,谢奚放开手下细腻的皮肤,慢慢松开了手。抬眼,看到顾寅正一错不错认真注视着自己,谢奚心头又是一跳。

  顾寅眉眼柔和,掀唇笑说:“手法很娴熟啊。”

  闻言,谢奚薄唇轻轻往下一抿,垂下了眼睫。

  谢奚不想继续一个话题的时候就这样装乖。

  他吃透了顾寅最喜欢他这样的一面,每每如此,都会引顾寅伸手来摸他的头,百试不爽。

  果不其然,头顶又传来熟悉的力度,揉了又揉。

  但谢奚却又不满足了。

  人心里都有一个黑洞,顾寅填补着谢奚心中的黑洞,同时却又亲手把那个黑洞撕裂的更大。

  等头上的手离开了,谢奚凑过去,手臂一圈,把人圈进怀里。

  他轻轻在顾寅耳边问:“寅哥,晚上我可以来你这睡吗?”

  顾寅笑道:“你这么确定晚上走不了?”

  谢奚:“栈道是被炸断的,南北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位置比较特殊,发生了事情处理起来有点麻烦。而且我们被困在栈道另一边,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没那么快能走。”

  顾寅听了笑意更深。

  小白兔倒是个明白人,他虽然胆子小,但是很聪明。

  但小白兔又撒起娇来了。

  来到梅老爷子的别墅后,小白兔接连都撒三回娇了。

  真的非常奇怪反常。

  把挂在身上的小白兔子拎开,顾寅捏了把兔子白嫩的小脸,声线尽量缓和,问:“谢奚,你认真告诉哥,你是不是以前在野外遇到过什么事?”

  顾寅把小白兔的反常算在了心理阴影上。

  毕竟,原文作者实在太狗了,学音乐却弹不了钢琴都干得出来,未必做不出什么更过分的设定。

  顾大爷可以用强横的手段逼问这本书里的每一个渣攻,唯独对谢奚,他就想放在手心慢慢哄着,宠着,一点一点把他身上所有的历史遗留问题都铲除了。

  这份烈性下的温柔,敏感如谢奚,又怎么会接收不到。

  所以谢奚才觉得顾寅一边填补着他心中的黑洞,一边又亲手把他心中的黑洞撕裂的更大。

  对谢奚来说,顾寅是天降之人,那么突然,推开他的门,不由分说,甚至还带着点闪躲就闯了进来。

  可他却对顾寅一无所知。

  他对顾寅一无所知,却又贪恋顾寅给他的所有温度。贪恋、贪恋、贪恋到比贪恋更加放肆,生成欲念。

  哪怕现在,顾寅这样温和地关心着他...

  他却只想装作顾寅喜欢的模样,受着这份温柔,同时又克制不住在心中肆意生长着本不该有的恶劣侵占的想法。

  不论顾寅是什么人,是好人、是坏人、藏着什么秘密...

  来,既然已经来了。谢奚就不打算把人放走。

  但谢奚还不能恣意放肆。

  谢奚知道顾寅对他没有那样的想法,所以在顾寅愿意倾吐身份之前,他只能暂时把对顾寅的肖想藏匿起来。

  他怕顾寅会像突然出现那样...突然消失。

  纤长的眼睛轻轻颤动,谢奚声线凉而薄:“寅哥,我害怕。”

  顾寅:“......”

  特么...这孩子真是又可爱又可怜!

  得...这谁还忍心强问呢?!

  放开小白兔,顾寅直接答应下来了:“行!反正床大,晚上一起睡。”

  还能怎么着...

  宠着呗...

  也挺好的。

  顾大爷喜欢小白兔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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