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_锁娇 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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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湖面晃漾,模糊这倒映的影子。

  薛鉴勒住人的细腰,又带紧几分,眼睛看去岸上。他做什么可不想被有些人看见。

  “去里面说话。”他不由分说,揽着舒姝腰肢,带着她进了水榭的屋内。

  舒姝被带着走,差点踩着自己的裙裾,还没开口反应,已经被人拖进屋中。

  屋里挂着朦胧昏黄的灯盏,并不若外头的明亮,像是给所有东西蒙上一层薄纱,看不清透。

  “我嫂嫂在等我。”舒姝道,以往两人在一起,总也没有这般局促过。

  “那就让她等一等。”薛鉴转身,一手将门关上。

  门扇的吱呀声,让舒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忐忑着他要做什么?虽然以前跟过他,两人也的确……可是那已经过去了,他不会还以为自己会容他为所欲为?

  “去炭炉旁坐着,穿这么少,看来是忘了风寒了。”薛鉴走到人前,手不客气的捏了捏人肩头的滑溜布料。

  你看看,人家准备的真周到,这丫头可就是活脱脱给他送过来的?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太好?

  “殿下,你看什么?”舒姝往后退,她熟悉薛鉴的眼神,刚才那明明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笨,”薛鉴抬手敲了她的额头,脸微微前倾,看着那双眼睛,“那你看看本王眼中的是什么,就知道我在看什么了。”

  两人四目相视,舒姝在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看见了?”薛鉴视线又落在那身青葱色衣裙上,身姿曼妙,“先暖一暖再走吧。”

  “我不冷。”

  “那说几句话,可以吧?”薛鉴走到软塌坐下。

  一旁桌上的香炉烟气袅袅,慢慢的散发出独特香气,浓郁中带着刺激的味道,不像是平常那种舒缓心神的。

  舒姝站在炭炉旁,果然还是正月,天依旧冷,连着骨头都钻进了凉气。

  “后日,城外五里处的茶肆,舒太傅会经过。”薛鉴提醒了一句,“你是不是有话说?”

  舒姝盯着火炭,纤长眼睫半垂,遮住明亮眼睛:“殿下说的是真的?一年后,让我爹回家?”

  “是,”薛鉴道,“不过,他以后不可能为官了。”

  他动了动右腿,伤没有好,冷得时候就会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做官了,我们回乡下……”舒姝还未说完,就觉得对方眼神不对劲,看着她眯了下眼睛。

  “回哪儿?”薛鉴问,感情昨晚上说的,她没听进去,还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

  看着挺聪慧的,不会这样迟钝吧?

  “姝姝,你过来。”

  舒姝犹豫下,走去软榻前,不免就看见薛鉴放直的右腿,“是这条腿伤了?”

  薛鉴手指蜷了下,想起外祖母的话。对她说出来,让她心疼。

  “对,不算厉害。”说着,他一掀衣袍,露出白色的里裤。微微弯腰,想要一把撸起裤管,露出那伤来……

  手指碰上裤管,他停住了。随后笑了笑,坐直身子,将袍角放下,伸手抚平。算了,她胆子小,那伤口狰狞,看了会让她害怕。

  舒姝没等到意料中的伤口:“伤口不能泡冷水的。”

  想起他在上元节雨夜中背着她,法恩寺山底水坑中摸鱼……

  “这有什么?以前在边城,更厉害的伤都有,整整躺了半年……”薛鉴眼中闪过狠戾,继而很快消散,看着柔顺女子,“比起这个,本王更像看你吃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舒姝不可思议,这人的想法总和常人不一样。

  “姝姝不知道吗?”薛鉴对的手攥了攥,手指在袍衫上抠了下,终是对着女子伸过去,“你吃东西的样子很有趣,像一只胆小的兔子。”

  舒姝抿了下唇,她才不是兔子。然而看着那只手伸在眼前,如果是过去,她会乖巧的把手儿送进他的掌心,取悦他,被他爱抚着撒娇,他会很高兴。

  “对不起。”她说的小声,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话?

  “为何?”薛鉴的手执着的擎着,他觉得他会等到的。

  “当年,是我爹他……”以往舒姝不会知道,可是自己亲身经历这些,才知道当年邓淑妃是何其不易,而那些人就一直对着那柔弱女子一再逼迫。

  薛鉴怔了下,眼前的女子低着头,青葱色衣裳那样配她。她已然长大了,身姿玲珑,哪一处都那样好,极合他的心意。她说话声音很轻,带着淡淡忧愁,让人忍不住打心底怜惜。

  “歉意?还是你担忧我会再对太傅下手?”

  舒姝在想,若是当初自己父亲没有插手邓淑妃之事,薛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也或者,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君临天下。而舒家也不会倒,她和家人都安好。

  “你不会。”或许他很疯很坏,但是这件事上不至于。

  “我手酸了。”薛鉴的手指动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嘟了下嘴,故意别开脸,谁要跟他牵手?

  “去别院吗?”薛鉴收回手,无奈的摇头,还要做什么她才肯回来?

  “不去,茶坊很忙。”舒姝道,别扭着这一身衣裳。

  “忙?”薛鉴歪了下头,一侧嘴角勾起,“和廖明珠一起去法恩寺,就不忙了吗?”

  舒姝心头一跳,回看着灯火中朦胧的俊脸。大哥的事,薛鉴知道了会怎样?

  就在她发呆之时,手腕被对方攥上,然后身子一旋,反应上来,她已经坐在软塌上。

  “你……做什么?”她身子后仰,一只手臂后撑在榻上,这里的香气更加浓郁,甚至让她头晕不适。

  “姝姝,你真好看。”薛鉴半弯着身子罩在舒姝身前,一只手撑在她的腿边,强烈的占有姿势,将人密不透风的困住。

  他伸出手指,指肚画着她的细眉,渐渐移至眼尾,轻轻一刮,便看见人缩了脖子,想受惊的雀儿。

  就这样,他心里还是想困住她,不愿意别人见到她,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眨眨眼睛,心跳抑制不住,薛鉴很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熟悉:“殿下?”

  薛鉴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她些许涣散的眼神,脸颊微微泛出的粉色,以及轻咬的唇角。

  他觉得自己不必忍,也乐意给某些人上演一出好戏……只是,她会生气吧?

  “我该走了。”舒姝别开脸,躲避着眼前人的气息,头也开始晕沉,连着眼皮也使不上力。

  “不行!”薛鉴欺身而上将人搂住,自己的脸埋去她的脖颈间。那截白玉无瑕的肌肤,他该留下自己的痕迹才是。

  舒姝一慌,身子后移过猛,头直接撞在软榻扶手上,顿时疼出了泪珠儿。

  “呜呜……”她的手摸上头顶,眼泪汪汪的瞪了眼罪魁祸首。

  “姝姝?”薛鉴赶紧把人拉起,伸手去揉着她的头顶,“碰疼了?”

  舒姝一阵委屈上来,泪掉得更凶:“你到底想怎样?”

  “不哭了,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薛鉴双手捧着舒姝的小脑袋,然后对着她的发顶轻轻吹着气,“呼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一愣,泪也忘了掉。这吹口气就能不疼吗?这不是大人哄小孩的把戏吗?

  可是薛鉴很认真,手掌摸着舒姝后脑:“母妃就是这么说的。”

  “不疼了。”舒姝莫名心中堵了什么,薛鉴原先也是一个纯真的人吧?

  “真不疼?”薛鉴问,蜷起手指擦掉她的落泪,“又哭了,原本的你很爱哭,是不是?”

  原本?经历了这么多,舒姝几乎忘记原本的自己了。她只知道现在自己要坚持住,要往前走,可是已经忘记当初了……她原先应该是爱笑的,因为没有事可以烦忧。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发困:“才不是。”

  “你先坐着。”薛鉴站起来,从一旁桌上端起一杯水,走到案几旁,伸手揭开香薰炉的盖顶,讲水倒了进去。

  熏香熄灭,苟延残喘的香丝消失在灯火中、

  薛鉴折了回来,重新坐回榻上:“先躺一会儿,头不疼了就去找你嫂嫂吧。”

  舒姝眼睛呼扇两下,她还以为要走很麻烦,原来他肯让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薛鉴把人拉着躺下,让她枕在他腿上,“眯一会儿,你就会精神起来的。”

  那只手落在舒姝脖颈上,指肚轻轻摩挲,沿着全身最粗的那条血脉。

  她静静的躺着,曾经这样做的时候是为了讨好他,那现在呢?他说会好好待她,不抹去她的存在……可他娶了王妃呢?刘笛玉就是前车之鉴。

  舒姝蜷了下身子,缩成婴儿的样子,小小的一团,这是她最舒服的姿态,就像以前枕着母亲的腿,而现在帮她揉头发的是这个男人。

  “一定要去别院,当初毁了的要弥补给你。”薛鉴喜欢现在,她乖巧的靠着他,希望这不是过去的那种虚情假意。带她出去,是因为想看真正的她。

  舒姝没说话,有些事情好像越来越乱了,连着心中也变得有些奇怪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起了一阵风,摇晃着一盏盏的挂灯。

  “起来了,快回去吧。”薛鉴拍拍舒姝的肩头,这丫头是差点就睡过去了吧?居然还在他腿上蹭。

  算了,因为是她,他允许。这些年来唯一一个与他如此靠近的人,软的像花儿一样,可身上又有刺,会扎得你心疼。

  舒姝揉揉眼睛,支着身子坐起,眼皮酸涩,一副懵懂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鉴笑了声,直接覆过去,手掌扣上她的后脑,带着她的唇与自己相贴。先上后下,一样的软柔,一样的痴恋,舌尖扫着殷红的唇珠,继而吸住不松……

  闻听着浅浅的嘤咛,两只手儿推据,呆愣的大眼还未回神,想要将她毁掉。

  外面得风擦过屋檐,轻微的呜呜声,室内安静,某些细细动静被吞咽着。

  “我……走了。”舒姝仓皇从榻上下来,踉跄几步到了门边,伸手去拉把手。

  “姝姝,”薛鉴双臂后撑在榻上,灯光落在他嘴角的水色,带着些许妖艳,“门边是我的披风,你披上再出去。”

  姝姝看着青葱色衣裙,是单薄,可是披着薛鉴的披风出去,那被人看见怎么说?

  “我不冷。”说完,她拉开门便跑了出去。

  “哎,”薛鉴慢慢抬起自己的右腿,“坏丫头,又踢我伤口。”

  舒姝慌张的跑过水榭走道,回头看着灯火处并无动静。她双手摸上发烫的脸颊,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

  到了路上,她想着回廖夫人处,问问嫂嫂到底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姝姝?”几步外,有人打着灯笼过来,正是廖夫人以及随同的婆子。

  她赶紧解了身上披风,走上来为舒姝披上,随即上下打量着:“你跑去哪儿了?让姨母好找,快,你家嫂嫂都在花厅等急了。”

  “花厅?”舒姝仔细回想,廖夫人之前的确说的是水榭,而水榭里的人是薛鉴。

  “姝姝,都是我太急,没把披风给你,冻着了吧?”廖夫人心疼的帮人搓着手,然后视线落在舒姝凌乱的发顶,“方才我见天凉,就把晴娘请到花厅了,再回去找你,你已经出来了。”

  黑夜隐藏了她嘴角得意的笑容,没得到最好的效果,就眼前而言却也不错了。

  舒姝收起心中疑惑,跟着廖夫人到了花厅,那里,姜晴娘早已在等候。

  “姝姝,你回来了?”姜晴娘几步上来,见着人没事儿,心中大石也落下了,转而对廖夫人道,“这几日劳烦姨母了。”

  廖夫人呵呵笑了两声:“都是亲戚,这般客套?来来,先坐下喝茶。”

  说着,她一挥手,两个婢子端着托盘进来,紫砂茶具精致,上好的茶叶泡的正是时候。

  本已决定离开,见人这样热情,姜晴娘只能再次坐下,想着饮尽一盏茶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中孩子可好?是否请先生了?”廖夫人坐去整座,手指捏着紫砂茶盏,眼睛看去温婉的姜晴娘,“廖家倒是有个先生,只是家中就两个孩子,不若让舒询也过来吧?”

  姜晴娘握茶的手一顿,看着说话和气的廖夫人,又看看身旁饮茶的舒姝。

  “廖夫人好意,我家询儿的确还没有找先生。”

  舒姝捏茶盏的手一紧,余光中是姜晴娘的笑脸,她这个嫂子太容易相信人,万一真应下来……

  姜晴娘接着叹了口气:“本来这样是极好的,姨母心好,自然会照顾……可是询儿体弱,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从去年入冬到现在,药就没停过,这和侯府的小公子们在一起,不说身体他能不能抗住,万一带了病气总是不好的。”

  廖夫人笑容一滞,这话人家说的没毛病。的确是生病体弱,可是真的内心没有一点儿想法吗?那宁安巷子穷苦,这些养尊处优的女子能受得住?说实话她不太信。

  “那也只能好好养养了。”说着,她再次看去舒姝,不管怎样,这个外甥女儿可要抓在手里才好。

  姜晴娘喝尽一盏茶,轻将紫砂茶盏放下,脸上温婉得体:“太晚了,就不打搅夫人了,我带着舒姝回去了。”

  廖夫人笑着应下:“以后不必客套,都是亲戚,还该常走动的。”

  又寒暄客套了两句,舒姝便和姜晴娘离开了明顺侯府。廖夫人安排了一辆马车将两人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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