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半仙威武_庶子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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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半仙威武

  此为防盗章

  在这里要重点强调一下客栈房间的分布。客栈主体是回字,或者说是口字形,有游廊,方方正正,正南正北两排略长,厢房最多。正南一排,是客栈经营需要场所,柜台,饭厅,以及便宜的大通铺,都在这里,因地处偏僻,大雨未停,没有客人,这一排几乎全部空着,只有守店的老周,热水饭菜全部是他一人负责。

  正北一排,住着温书权兄弟一行。温家兄弟乃大家子弟出行,再低调,随行奴侍也有二三十人,因雨大主子又病了,一切规矩从简,大家把最好的房间让出来给兄弟二人住,别人就收拾收拾住在了两边厢房,呈拱卫之势。

  东面厢房门窗紧闭,气氛诡异,崔俣曾怀疑里面住了人——当然,这个怀疑已经在昨晚变成了肯定,因为晚饭时间,蓝桥见到里面有人出来取饭。

  与之相对的西面,就是崔俣主仆和乔装成药商之人住着了。‘药商’住的略靠外,挨南厢比较近,崔俣住的靠里,挨着温家兄弟的北厢。

  店小客多,服务人员只有老周一个,照顾不到的地方,需要自己自力更生,比如取热水取饭,甚至简单的清理房间卫生。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未停,地上积水成潭,炎热温度早已尽消,今日又起了风,风卷着雨四下泼闯,庑廊地板已尽湿,崔俣不得不加件披风,才不觉得冷。

  客栈餐盘简陋,没有加盖子的食盒,这样的天气,哪怕贴着墙根走,雨水也会毁了食物,遂崔俣与蓝桥一起去南厢前厅用饭。

  而往前厅走,要经过‘药商’的房间。

  崔俣扶着蓝桥的手,走的有些慢,但非常稳,经过‘药商’窗前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行至门前,悄然无息的房门突然打开,‘砰’一声巨响撞到外侧墙壁,内里一个玄衣中年人也跟着冲出,豹子似的现于眼前——

  蓝桥‘啊’一声惊呼,身体退后半步,若非手里搀着主子,没准会当场撒丫子跑:“你你你——”

  “蓝桥——”崔俣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比小厮略小,只眉心微蹙,似乎非常不满属下丢脸:“别人不过走出房间而已,大惊小怪做甚?”

  玄衣中年人面方唇薄,眼神十分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眉眼微低,气势相当压迫的以视线刮了主仆二人一会儿,才森森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只是推门外出,何故惊吓如此?”

  蓝桥抚着胸口,眼睛瞪的溜圆:“你这么突然蹿出来,还离这么近,换谁谁不吓不跳!你属鬼的么!”

  “我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才如此失礼。”玄衣人神态自若。

  骗鬼去吧!明明是故意!否则怎么刚刚半点声息皆无,突然间来这么一下子!

  崔俣心内冷笑,一念便知,这是来人故意试探,为的,恐怕还是昨日他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

  做贼者心虚,如若听到别人密语,见到本人肯定会神色不自然,或惊慌失措或欲盖弥彰,受到惊吓时,神情意识更是自然到条件反射,做不得假。尤其这人还是少年,心性未稳。

  由表现便可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昨日的话。

  可惜中年人还是小看了崔俣。崔俣曾叱咤豪门战场,遇到的突发情况不胜枚数,小小试探,岂会露馅?

  他只要表现出的确因意外吓了一跳,有些不愉即可。没表情不对,表情过了也不对,他是个贵公子,就得有贵公子的脾气品格。

  玄衣中年人看着崔俣,少年容貌姝丽,脸色略白,也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之后并没有任何害怕惊慌的情绪,而是不太高兴,大约生气他这个莽人的突然之举引他失仪。

  因为生气,少年清澈黑瞳淡淡扫了他一眼,之后不再看他,视如无物。

  “借过。”声音也冰冷疏离,下巴微扬,透着不想和他说话的隐意。

  蓝桥也撇撇嘴,大着胆子欲推中年人:“就是,你不走我们还要走呢!”

  中年人斜了蓝桥一眼,蓝桥吓的把手收回,之后又觉得太不威武,堕了少爷面子,挺直腰板哼了一声。

  “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多管闲事的人总是活不长……此话,与二位共勉。”中年人撂下这么一句,别有深意的看了崔俣一眼,才利落转身走开。

  他走的相当快,几息工夫,就到了南厢。

  蓝桥半张着嘴:“他会功夫啊……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崔俣拢了拢披风,心里明白,这个坎,他已成功度过一大半。

  绝秘之事不可泄露,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玄衣中年人应该是想杀他灭口的,可大雨留客,杀人容易擅后难,不宜节外生枝,所以只做提醒,之后如何,看自己表现了。

  “走吧。”

  崔俣一边继续搭着蓝桥的手慢慢走,一边想着刚刚中年人的打扮。玄衣劲装,眉宇坚毅,目光矍铄,虎口有茧,腰背笔直,身上隐带杀伐之气,这不仅是个武者,还隐带兵将之风。

  而且此人昨夜肯定照计划出去过,鞋底单处理过,还是能看出黄泥痕迹。

  当兵的,武功不错,出来找一个人。这个人有危险,已受伤,还跟着某个老将军学过本事……是谁呢?

  用饭都是在饭厅,崔俣主仆慢几步,还是再一次看到了玄衣中年人。中年人咂着嘴吃的很香,看也没看二人一眼。

  崔俣当然也没看他,直接把人当成了空气,也没再想任何与这个人有关的话题,慢条斯理吃饭。

  他膝下有伤,本来有些发热,到底年轻,身体底子还好,睡了一夜身上温度就降下去了,伤处也好了很多,大半结痂,只是走路还是不便,碰到就疼。

  这烫烫的米粥极合胃口,一碗下肚,身上很快起了薄汗。

  眼神不好往玄衣中年人飘,他随意朝四周看了两眼,很快被另一个人吸引住。

  这人很年轻,面尖眉短,一管鹰钩鼻,气质略阴鸷,穿一身富贵彩绸衫,手腕脚踝处却以束带绑紧,意图利落方便。但崔俣注意的点并非是脸或衣服,而是这人鞋底……也有一层黄泥,与方才玄衣中年人类似。

  蓝桥见主子微怔,把添好的粥碗放到崔俣手里,凑近低声道:“那个就是咱们对面厢房的,长的有点吓人是不是?少爷别怕,他不会随便打人的,昨晚我差点碰摔了他的碗,他也没说什么。”

  对面房间的……

  崔俣眉心微蹙,总觉得有些不妥。这人故意戴了五个金晃晃大戒指,似乎也在乔装成商人,可惜乔装的比玄衣中年人还不走心,一看就是假的。

  细观他步态,落时总是脚尖轻点,再覆以整个脚掌,这种习惯做暗活的比较多,是为了避免发出声响。此人会武,阴鸷危险,习惯不发出声音,身上有血气,夜里出去过,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并非像蓝桥说的那样是个不拘小节的好人,崔俣直觉此人非常危险,给他的感觉像蛰伏的毒蛇。

  这人没准备在饭厅吃饭,而是拿了布袋,装进去三十几个馒头……

  吃这么多?

  不,一个人不可能吃这么多,东厢房里,住的肯定不只他一人!

  崔俣正一边吃粥,一边脑子不停转,此人已经装完馒头,经过他身前。

  有寒气。

  带着微腥味道。

  雨水常会带淡淡土腥味,并不难闻,可这人身上的味道并非土腥,有点像鱼的腥味。晨间食物没有鱼,所以这个人是……经过某处河水。

  而且,刚刚回来。

  崔俣微微侧眉,注意到此人腰间微鼓,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少爷别总喝粥,好歹吃个馒头,顶饱。”

  接过蓝桥硬塞过来的馒头,崔俣看到彩绸年轻人正经过玄衣中年人。中年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鼻尖轻耸,动作一顿,视线滑过年轻人的鞋,绕着年轻人看了一圈,又迅速滑开。

  他打赌中年人肯定有什么想法,因为手都碰到锅底火了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中年人比较特殊,要的饭不是粥和馒头,而是要了个小锅子,下面燃着火,上面煮着羊汤。一大早就吃这么腻……是个人喜好,崔俣不做评论,只是这不怕火的本事,挺厉害。

  彩绸年轻人仍然没半点反应,好像也没察觉到中年人的打量提防。

  这是不正常的。

  中年人反应再快,年轻人明显也是武者,而且长于隐藏形迹。长于隐藏,肯定也长于发现,他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周边想法,可他就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呢……崔俣百思不得其解。

  ……

  用过早饭,萌包子温书忱就抱着藤球屁颠屁颠过来找崔哥哥玩了。一边玩,一边夸崔哥哥好看,还一边说了自家大哥请他帮忙转述的话。

  崔俣一听就懂了。

  温书权很感激他的提醒帮忙,希望日后相报,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他还是希望自己处理的。恐病气传染,他不好过来,请崔俣原谅他的怠慢,等好一点他一定亲自前来拜谢。

  一件事成功谋成,心中打算有了回馈,按理说崔俣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神思不宁,总有不好的预感。

  杨暄一如既往安静,狭长眼眸微眯,看似假寐,不甚在意,可崔俣打赌,该分析记住的,他丁点落不下。

  谢丛表情凝肃,渐渐从迷茫到思考,面上多了担忧。

  唯有蓝桥,和小老虎在一边玩的没心没肺。

  轻风拂过杨柳枝头,树荫微晃,斑驳阳光打在脸上,炎炎夏日,难得此刻清凉惬意。

  ……

  范灵修开怀畅谈,八卦过瘾,把肚子里的料都抖落完了,就开始忧国忧民担心前路:“前边形势不明,咱们得多做准备才好……崔六沙三身上带伤,谢……好吧,虽然看不大见,你头也摔了,我倒全须全尾没事,可我不会功夫,除了身上挂的,钱财家当也都被洪暴吞了,连打点的东西都没有。”

  富贵少爷长眼细眉凝成一团,这辈子自生下来,就没遇到过这么穷的时候!

  “得找一条最佳路线……”谢丛看着地图发愁,旁的是小事,这个最重要,“怎么走好呢?”

  “走这里。”一根修长手指点到地图上,沿细线轻移,“南行五里,往西,绕过河坡,取此渡头。从这里走,到长安水路最短。”崔俣笑容温煦,眉心红痣在阳光下殷红如血,“水路不平,路途越短越安全,二位觉得呢?”

  范灵修看着地图,眼睛渐渐瞪大:“这路找的好啊!虽弯道多了些,但距离的确最短!崔六你怎么找的,我那会儿看了半天看不出来!”

  崔俣微笑不语,看了眼杨暄。

  杨暄仍然没动,假装没注意到。

  谢丛仔细看着图:“最短当然最好,就是……不知前方是否也有意外路断。”

  “所有路都不明,不如走走看,不行就折回来。”

  “就是!谢书呆,做人要果断,你总纠结的坐在这想,也是想不出所以然的!”

  ……

  讨论完毕,日头也稍稍偏了一点,蓝桥套上车,众人一起上路。

  车内枯坐无聊,几人又开始找话题聊,只是这次不再是神秘八卦,糟心前路,话题方向很轻松,聊的是长安城,从吃喝风俗到宴饮故事,什么都有。

  既然说到这里了……

  崔俣眸内流光闪过,微笑道:“在下孤陋寡闻,也听说过长安有秋日宴,传闻乃盛事,赴宴者自世家新贵,才子佳人,到隐士墨客,不一而足。多人齐聚饮宴,场面竟不忙不乱,老有老伴,幼有幼耍,女眷亦不会被轻忽打扰。此宴自开始起持续十数年,未有一桩丑闻,所有长安人以有一张秋宴请贴为荣,在外者甚至早早奔回,唯恐错过……可真如此?”

  随着崔俣的话,谢丛身板渐直,面上微红。

  “哈哈哈……”范灵修大笑,挤眉弄眼撞了撞谢丛,“这事你得问这书呆子,他最清楚了!”

  “哦?”崔俣视线落到谢丛泛红脸庞上。

  范灵修笑声更大:“这秋日宴,就是他家办的!听说这次宴上,他叔爷爷也会出来,是吧谢书呆?”

  谢丛尽力绷住表情,可到底太年轻,语气中仍透出隐隐自豪:“也没那外头传的那么厉害……”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崔俣,“崔兄想来看看么?我可以给你一张请贴!”

  他念头转的太快,崔俣有些意外:“这……可以么?”

  谢丛越想越应该这么做,语气相当热情:“有什么不可以?崔兄救我一命,别说小小秋日宴请帖,你但凡有要求,我家长辈没有不答应的!”

  “可是……”崔俣语气微顿,想了想,还是直言,“我家无名,我父只是小官,我也只是庶子。”

  “庶子?”范灵修相当惊讶,“崔六你竟是庶子么!”一点也不像啊!哪家无名庶子能养的这么好,这么好看,还这么风仪无双这么谦雅大气!

  谢丛也愣了下,他也没有想到崔俣是庶子。

  崔俣却是大大方方,没有自卑没有不自在,只实述直言:“如此场面,在下是去不得的。”

  “怎么就去不得!”范灵修见不得有好感的人受委屈,而且这个人样样不比世家公子差,还长的好看,还救过他!他瞪向谢丛,“你家秋日宴,没有庶子不能进的规矩吧!”

  谢丛微微摇头。是没有这个硬性要求,可是世家礼制森严,嫡庶分的很开,对待庶子,不管谁家的,都不算太友好。

  “谢丛,”范灵修指尖敲打着桌面,冷笑,“崔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无妨的,”崔俣面绽微笑,灿烂干净,“我只是道听途说,有些好奇内里故事,并非要亲身参与,范兄不要引谢兄为难。”

  谢丛脸爆红,赶紧连连摆手:“我不是忘恩负义,不是不想邀请崔兄,我只是担心崔兄受委屈……那日我会很忙,无太多闲暇招呼崔兄,如若别人对崔兄不尊重,我恐不能及时出现……崔兄救我,不应受此轻视。”

  “原是如此……这也不怕嘛,崔六又不是小孩,乖乖看自己的,玩自己的,不招惹别人就是了。”范灵修看向崔俣,“我看崔六不像多事的人。”

  “我自不是多事之人,不过……还是不用麻烦了。”崔俣仍然微笑婉拒。

  崔俣越拒绝,谢丛心里越难受,世家发展至今,陋习良多,很多东西早该换了,他并不是那种随意看身份就下定论的人,否则在泥潭时他就不该拉住范灵修的手!

  “崔兄千万别误会,我是真心想请你的!”谢丛神情急切,“你看你腿伤还没好,到了长安,怎么也得休整看诊,不如就住我家,待秋日宴后,你伤也好了,我再派人送你义城郡寻父!”

  他这么说范灵修突然不干了:“喂喂不准截胡啊!崔六救我一命,待到长安,我是要好好招待的,凭什么去你家?你家有我家吃的好住的好一切随心所欲,还不受任何白眼么?”

  “你裹什么乱!”谢丛这下真生气了,跟范灵修吵了起来,“纵是庶子,崔兄也是官家,住我家才最合适!”

  “哟哟,看不起我商家是不?你世家再好,柴米油盐,檀柜香几,衣裳头面,都是你自家做的,样样不在外头买?有本事别你跟任何一个商家打交道呀!”

  ……

  二人吵归吵,声音再大,气势再足,遣词也并不过分,好像知道对方底线,小吵怡情。

  崔俣就没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长安一行,谢氏秋日宴,他必要对几个目标人物发起攻略!

  手突然被小老虎扑住,软软小牙轻咬,舔的手指痒痒的。偏头看过去,杨暄慵懒的打着呵欠,狭长眸底有调侃不良笑意……应该是看出他些许目的,笑话他。身上的毒还没解呢,就用尽心思想着玩?

  崔俣好悬绷不住瞪他。他中毒是谁害的!还不速速交出解药!

  ……

  崔俣几人运气很好,选出的路路况不错,一路畅通。

  第三日清晨,避开范灵修和谢丛,杨暄递给崔俣颗乌溜溜的小药丸。

  崔俣眨眨眼,立刻反应过来:“解药?”

  杨暄看着远方,做深沉状。

  “谢啦!”崔俣眉眼弯弯,心里这叫一个美,信任危机过去,接下来加大马力刷亲密值就好了!

  杨暄却冷淡挑眉:“你在激动什么?”他毫不留情打破了崔俣幻想,“下一颗,一个月后。”

  也就是说,身上的毒并没有全解……一个月后还得吃解药,不然就毒发身亡?

  崔俣僵住,要不要这么狠!

  好看的兔子从笑兔子变成哭兔子,终于不再关心其它,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如果自己要走,估计得哭着抱着自己大腿求……杨暄眉梢微扬,心情不错的转身玩小老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熊太子(委屈):媳妇骂窝瞎QAQ

  陶应青(痛心疾首):太子你不能干了不认啊!

  熊太子(▼_▼):娘喂,长这么丑还学别人碰瓷,媳妇酷爱来抱走脆弱|漂酿|无辜|可爱的窝,眼睛要瞎了啊!

  阿布可儿(⊙v⊙):这个肉好粗!这个肉也美味!配着半仙美色,更享受!

  关三(惆怅):蹲在门口等戏。没想到在媳妇眼里,我还不如一块肉。

  小老虎(惆怅):蹲在门口等戏。主人不在的第一天,想他,主人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奚国使团:蹲在门口等戏。楼上的走开,我们才是真正有戏的!为毛今天还不能出场打脸!!_(:з」∠)_

  谢谢不复五年大大,灌汤包大大,夏木森森大大,藍雪依大大和木禾雨大大(×2)投喂地|雷!!谢谢苦修世间大大投喂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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