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小叔叔你够了_庶子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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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小叔叔你够了

  ;此为防盗章

  ;他正超常发挥,融会贯通,把所有事前后捋清楚,满意自己脑子子终于不被病痛拉后腿,佩服面前少年——这个少年把所有情况了然于心,耐心布置,将一把烂牌打成好牌,闭眼一箭射死死士,救所有人于水火,干的轰轰烈烈,却又水过无波,雪后无痕……

  ;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就算自己猜到一些,大半也是谜团。`乐`文``今夜之事,于东西两厢是意外,于他们这些逃亡者是倒霉,不会有任何一个想到他身上……

  ;这个少年,眉目如画,荏荏弱弱,让人一眼惊艳,甚至心起怜惜,可这些都是表象。他眸蕴星火,胸怀丘壑,一颗七窍玲珑心,看得透世情,谋得了危局,机敏善计,当断则断……他的内在,比他的外表更亮眼!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交朋友!就算别人嫌弃,他也要舍下脸面纠缠,得一益友,人生无憾矣!

  ;可就在他摩拳擦掌两眼放光想往前扑时,少年却说,是时候道别了……

  ;道别了……

  ;别了……

  ;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头顶,温书权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被命运抛弃的巨大失落,非常难过。

  ;他和懵懂天真的弟弟不同,第一反应是:“你……是不是讨厌我?”

  ;起初,他是有私心的。他病着,身体不行,管家狼子野心,他恨的咬牙切齿,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得暂时忍耐,崔俣说有麻烦,他有点不信,但崔俣能解决管家这个麻烦……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他和大家一起得救,如果不是真的,他不过是损失个管家,或者看场戏……

  ;崔俣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他那些小心思!

  ;看着温书权尴尬懊悔的模样,崔俣轻笑。他怎么不知道温书权的心思?只是——“轻信乃处世大忌,你之所想所为,并没有错。”

  ;“那你说要走……”温书权自幼教育到位,随时能绷住了保持世家礼仪,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可那双眼睛,看着都要哭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却没有无故消失的友谊。你我目的地不同,早晚要分开,不过若你愿意,可常与我写信。”崔俣说完,眉心皱了下,“我最近行踪难定,你给我写信怕是有些麻烦,如不介意,可留与我住址,我写给你,如何?”

  ;“好啊,太好了!只要你别不理我——”温书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所有失落伤心一扫而空,也不吩咐下人,自己跑去行李箱翻找纸笔,“我这就写给你!”

  ;因为跑的太快,一时不慎踩进水洼,温书权差点跌个狗啃屎,下人们全部偏头,装没看到,只有温书忱捂着小嘴,笑的开怀……

  ;温书权把自己家在洛阳的住址,舅舅家住址全部写好递来,盯着蓝桥收好;吩咐下人把行李马车分好;好说歹说让崔俣受了他礼物的……十分之一,双方才正式告别。

  ;温书忱抱着大哥的脖子,红着眼圈,扁着小嘴不说话。温书权和弟弟的表情有些像,虽然用力瞪眼绷住了,表情还是有点像哭。

  ;崔俣很不擅长别离,酝酿半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干脆提点温书权:“圣人云,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你出身世家,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这很好,然世势有变,你当多思考。”

  ;怎么处事,怎么为人,怎么应对恶心的攻击,为了自己和身边人安康,是不是有两全齐美的方法,可以在不违背人生信条准则下,处理的更好。

  ;温书权用力点头,双眸微敛,内蕴慧光。

  ;他并不笨,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只是未逢黑化点,仍怀一颗赤子之心,现今见识崔俣‘亲身教学’,又聆听‘箴言’,新世界大门缓缓打开……其后行为有方,慢慢贴近上辈子的牛人之路,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此为后话,现在的温书权在崔俣面前还像个毛头小伙,舍不得跟偶像分开。

  ;崔俣真的很讨厌这种氛围,一大一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也不好骂。最后只得转身上车,指了指让自己很有好感的西边,先行离开。

  ;“少爷,他们也上车了。”良久,一直盯着后面动静的蓝桥回话。

  ;“嗯。”

  ;……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清晨了,天色慢慢有了亮度,路也不再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雨,又开始下起来了。

  ;不似之前那般大,绵绵密密滴滴答答,可以少汇多,也是恼人的很。

  ;马车晃晃悠悠,崔俣阖上双眸,回想前事。所有事都按计划,完成的很好,不管东厢西厢,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他,死士中箭身亡,两边也不可能认为是他所为。

  ;今夜一战,不知结果如何?最惨,就是东厢全死,西厢再次搜寻杨暄下落,因知道在附近,杨暄情况会更危险。最好,就是东厢把西厢全灭了,所有死士闭嘴,杨暄消息不会泄露,相对安全。不好不坏的,就是两边纠缠,增添变数。变数,代表无限可能……

  ;对于促成这个局面,会有很多人死,崔俣一点也不愧疚。此局本就不可解,东西厢一战难免,他和温书权等都不会武功,只得找方法自救。那日晨间,他见东厢中年人手沾火苗不惧,猜他大约练了什么特殊功夫,与火可助,他趁机放了那么多把火,也算看在他们是杨暄的份上帮忙,旁的……他才不管。

  ;若不是客栈老周自己机灵,知道跟着大家伙一起,他也不会特意去过问。

  ;他本来……就是一个薄情的人。

  ;唯有杨暄……

  ;崔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外面沥沥雨色,那个混蛋现在到底在哪,可千万好好保住小命,别被弄死了!

  ;膝下猛然传来剧痛,如密密针扎,尖锐锋利,只片刻,他额上就布满细汗,唇色发白。

  ;怎么这么痛!崔俣抖着手拉起裤角,伤口痂结的很好,刚刚跑那么久都撑住了没裂开,也没血丝沁出,看起来情况相当好,可为什么这么痛!

  ;剧烈疼痛一袭来,崔俣根本没时间思索,眼前一黑,再次晕倒。晕倒前最后一个记忆,是蓝桥撕心裂肺的呼唤:“少爷——”

  ;……

  ;雨再次下起来时,客栈酣战已结束。浓浓血水顺着雨水冲刷,融入水潭小洼,慢慢汇成小河,颜色变淡。东南西北厢房并回字形长廊被烧的只剩一半,另一半泛着乌黑颜色,在雨水浇打下冒着青烟。

  ;大腿挨了一刀,捂着腹部伤处,艰难扶墙行走的年轻人艰难的坐到中年人旁边:“总算……活下来了。”长长刀痕划他面颊,血水翻涌,他身上几乎披着死亡气息,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仿佛在笑,“太子……安全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话,他拿刀柄扫了中年人一下:“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日之事,怕是不寻常。”中年人也浑身是伤,说话相当费劲。

  ;“咱们砍掉越王一只手,当然不寻常。”

  ;“我说的……”中年人想说他说的不是这个,可实在力气解释,就没说。

  ;今日之事的确有些蹊跷。北厢温家,隔壁崔家,两边趁机而逃没什么,非常正常,人都有本能。这些人看样子根本不知道太子之事,他们不是死士,不会干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过一个的事,他们有原则,如果不是确认有危险,不会随意杀人灭口。可这些人……看起来仓皇,逃跑速度却很快,快的有点像准备好的,可他夜行回来时,并没发现哪里不对。还有这火,是无心,还是故意助他?

  ;……

  ;崔俣再次醒来时,脑子钝钝的疼,一时间不知道今昔是何年,看到蓝桥泪汪汪的眼睛,才恍惚想起,自己又晕过去了。

  ;重生以来,见到的一个两个都有泪包趋势,崔俣长叹一声,运气真是不好。

  ;“我不是没事,怕什么?”

  ;“可少爷都晕一天了!”蓝桥是真吓坏了,摸额头不烫,看伤处很好,可人就是晕过去了,还怎么都不醒!这荒效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郎中也找不到的!

  ;一天了?

  ;崔俣坐起来,晃晃脑袋,将那一点点钝痛晃出,整个人精神不少,膝下伤都不疼了。再掀车帘往外一看,果然天又黑了。

  ;他直直盯着自己的手,深叹口气,这才是真正的副作用。

  ;强迫自己使用能力的……副作用。

  ;好在只是晕一会儿,对身体并没什么不好影响,继续上路就是了。

  ;他把这话一说,蓝桥又要哭。

  ;“少爷晕倒,车一动,就周身不适似有抽搐,连马儿打响鼻都受不了,我便不敢往前走,把马也卸了。那马……趁着我不能擅离少爷身边,自己咬断绳子跑了!”

  ;没有马,车走不了,他倒是想拉车,可他试过,真的拉不动呜呜呜呜!

  ;这下崔俣愣住了。无马无车,外面有雨,他和蓝桥,难道要腿着走?

  ;冲动弃车往前走不行,干留在车里也不对,崔俣想了想,拉蓝桥下车:“咱们四下找找,看有没有旁的机会。”比如别的马,别的车……没准这里离某村庄很近也说不定呢。

  ;蓝桥见少爷醒了,放心很多,本来想说服少爷乖乖休息,自己探查,可是……拗不过,只得扶着崔俣下车。

  ;路果然难走,泥坑到处都是,只要一个不小心……

  ;崔俣亲自示范了下不小心的结果,他猛一个趔趄,扎进了右前方泥潭。

  ;蓝桥这个心疼,我家少爷那美貌的脸啊!

  ;崔俣坚强的摆摆手,抬头挺腰,试图自己爬起来。

  ;然后,不到两尺的距离,低矮灌木丛掩映里,他看到一双眼睛。

  ;这双眼隽黑深邃,像寅夜无波深潭,似此刻无尽黑暗夜空,隐在暗处,浓浓墨色遮住所有情绪,所有隐思,所有锋利……

  ;这是杨暄!

  ;他不是任人欺负到头上还能忍的主,继母既然伸这个手,管家既然敢干这个事,他就准备要杀鸡儆猴了!因正病着,干什么都不方便,他才忍着没动。

  ;现下崔俣开口询问他的意见,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他本就不执着于非要自己动手,只要目的能达到,怎么样都好,何况还能帮到崔俣,帮到客栈大家!

  ;只是——

  ;“要辛苦你了。”温书权看向崔俣的目光略愧疚,小声道。他是宗族宗子,肩扛责任,本应做更多,也习惯做更多,却因生病不得不困于房中,思绪混沌,累崔俣这个体弱少年操心。

  ;崔俣唇角上扬,笑眼弯弯,以手指指窗外,示意说话小心。

  ;一切顺利,崔俣紧绷的神经略放松些许。劝说温书权,他是有几分信心的。他提醒兄弟俩避开内宅杀机,本就有恩,降低了温书权的提防心,再告知前方危险,指温书忱提醒温书权不能大意,温书权就算不信,也不敢无视。话中再提继母,是故意布局,也是再次点拨,矛盾不可解,必须做出行动。但凡温书权有点血性,就不会想放过管家,他再提他有策应对,而这个策需要管家性命,温书权也不会反对。

  ;崔俣和温书权以嘴上吵架,手指沾水写字的方法沟通成功,崔俣稍稍解释了些危机相关,他想到的应对策略,当然没提任何与太子有关的事,前后话圆的也是缜密可信,温书权也没多问,答应了接下来帮忙做局……

  ;唯有一点,温书权很好奇,趁着又一阵大雨瓢泼,噪音大到听不到旁的声音时,凑近低声问崔俣:“我那管家性狡奸滑,极难信人,你怎么让他照你说的做?”

  ;崔俣眸底映着窗外雨线,笑容清透:“山人自有妙计。”

  ;自信又强大,透着珠玉辉光,宛如谪仙——这是温书权对崔俣的第一个深刻印象。

  ;……

  ;午后,温书忱玩的一身汗,进房间找哥哥。须臾,温书权把管家叫去,神色俱厉:“小少爷的藤球丢了竟没人管,你这管家怎么当的!”

  ;管家刚惹过兄弟俩,心虚的紧,不敢反驳,立刻低头认错。

  ;“罢,你去把小少爷的藤球讨回来便是。”见他低眉顺眼,温书权好似也忍下火气,凉嗖嗖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不小心飞到东厢房了,你且去寻。”

  ;管家有点不想干,无它,这种历来是小厮的事,让他这呼风唤雨的大管家去做?

  ;眼角迅速一瞟,觑到温书权神色,管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起先做事冲动引大少爷怀疑,大少爷没抓现形,或者说大少爷并不想撕破脸,可这么忍着口气又不爽,所以故意找机会磋磨他。让他这个身份高的大管家去做小厮的事,就是一种折辱方式。

  ;可惜大少爷太小看他了,他现在的确心气高,年轻时却也是一步步从下面爬上来的,有些事早习惯了,这点折辱,于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不过就是取个球,和人道两句恼,如果对方态度恶劣,就笑脸赔不是,甚至任人打骂几句而已,太简单。

  ;眼下倒是个好机会,如若能再次拉回和大少爷的关系,以后谋事会更容易。

  ;管家精明的眼珠一转,心里一掂量,就乖顺的束手应是:“小的立刻去办。”

  ;……

  ;管家摆好姿态,脚步轻松随意的走到东厢,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

  ;连敲三遍,内里都没有人应。

  ;管家沉吟,这是出门了?据他所知,这里只住着一个人,还老不在。眼珠子转转,管家觉得他可以取个巧。纵使不甚在意,给人闷头哈腰赔不是说好话也怪难受,不如……就这么进去把球找出来?

  ;反正他又不会偷人东西,这小地方的人都穷,身上那三瓜两枣还不够他喝茶呢,他才看不上。

  ;想好就做,管家也不敲门了,直接大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吓一跳,里面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人打地铺排一排躺着睡觉呢!见他进去,一个个睁开眼看他,眉目平静……太平静了,平静的瘆人,仿佛他不是活人似的!

  ;“抱抱抱抱抱歉,”管家心中骇一跳,说话都结巴了,“我家少爷,少爷的藤球好像飞进来了,刚刚敲门没人应,我这才——”

  ;“滚。”

  ;内里人根本不愿意理他,那个略面熟的年轻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手掌一挥,一阵风来,管家就倒退两步,退出了房间。随后‘砰’一声,房门也在他面前猛力关上,差点砸到他的鼻梁。

  ;管家脑门渗汗,很想大骂几句,又不敢。这些人看起来不太好惹,安全为上……

  ;他走后,房间里有人低声提醒:“头儿,是时候了。”

  ;半晌,一道年轻略沉的声音说:“这雨下完今夜许会停,明日……停不停都动手。”

  ;……

  ;没找到藤球,管家面有苦色的回来复命:“小少爷的藤球没在里面。”

  ;温书权目光凉凉打过他周身,冷哼一声:“你连人家的门都没进,怎么知道小少爷的东西没有里面?”

  ;“那房间特别空,我一眼就看穿了,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温书权眉梢微扬,唇角挑出一个恶劣微笑:“好,你说你看清楚了,那我问你,里面有几张桌子?”

  ;管家摇头:“没有桌子。”

  ;“茶杯?”

  ;“和咱们屋的一样,一套,一个茶壶配四只杯。”

  ;“几个人?”

  ;“六个!”管家庆幸自己这么多年眼力早练出来了,“大少爷,我真看清楚了,里面没有小少爷的藤球啊!”

  ;见管家面有哀色,似乎为难到极致,温书权终于满意了:“好吧,丢就丢了,我再给他买一个,你下去吧。”等人走后,他才看向小几边,双手捧着圆胖白瓷杯喝水的弟弟。

  ;温书忱眉眼弯弯,笑出糯米小牙,把杯子一放,小胖腿一绷,从榻上溜下来:“我去找崔哥哥玩!”

  ;温书权摸摸弟弟的小胖脸:“知道和崔哥哥说什么么?”

  ;“嗯!”温书忱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崔哥哥答应陪我玩五子棋哒!”

  ;……

  ;管家躬身退出房间时,小步,垂头,肃手,一直表现的很恭敬,待到出了房间,才咧开嘴无声大笑,轻轻朝房间内啐了一口:“跟老子斗?还嫩的很呢!”

  ;可是他很快感觉不太对。

  ;不知怎么的,自家大少爷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笑非笑,似乎很满意,可当他看过去时,大少爷便转开目光,仿佛刚刚是错觉,大少爷并没有看他。

  ;大少爷年长,藏的好,小少爷就不了,老看他,还老捂着嘴笑。当他发问,小孩只抿嘴笑,不说话。

  ;到晚饭时,诡异气氛更甚,连隔壁住着的俊秀主仆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奇怪。小厮眼带同情,俊秀少爷提醒小厮不要多管闲事。

  ;管家真的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

  ;伺候人的,随时都在练察言观色这项技能,一路杀出重围做到管家这个位置的,遇事就会想的有点多。管家性狡心思重,想的就更多。他在想是不是温书权坑了他,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别人都知道的事发生了,因为这件事,他可能会有危险……

  ;越想,心中越慌,越在意,越是心中惶惶,连老鼠蹿过中庭都能吓他一跳。

  ;未知最引人恐惧……管家的反应,完全在崔俣意料之中。

  ;管家今天是必须要去‘捡球’的,如果没想通不愿意,温书权也有办法逼他。他们故意表现出意味深长的神态吓他,也是故意,这个人心理状态越不好,崔俣的计划越容易成功。

  ;而且因为管家和温家兄弟矛盾,这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没半点可疑之处。

  ;夜幕一点点笼罩,崔俣长呼口气,闭眸静思,马上就到最关键的时候了……

  ;戌时末,房顶再次传来瓦片轻响,崔俣故意多等了一刻钟,才把蓝桥派出去。

  ;蓝桥还未回转,温书权先上门了。

  ;他面上潮红已去,眼神清亮,言笑晏晏,精神不错,看来病已转好:“我很好奇,欲旁观崔兄‘以理服人’,不知可否?”

  ;崔俣当然很欢迎。

  ;温书权是他想网罗的人才,虽然现在略年轻,还没有像上辈子几年后那样大杀四方,但人才注定是人才,他心中早有一系列攻略方法,如今自己送上门正合宜,他当然不吝展示。

  ;想要让人心服,自己总得强大。

  ;“委屈温兄暂安于屏风后。”

  ;杨暄……更不用说,形迹泄露被追杀,身上就算有财物,为了不打眼,也早处理了。

  ;这里唯一身上带了些钱的,只有崔俣。可崔俣只是庶子,小时候连过冬的厚衣服都没有,这次又是偷跑出来,能指望他有多少私房?就算救了温家兄弟,温书权为表谢意,赠了些仪程礼物,但住客栈吃喝准备,再加上船资,已是所有,哪有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小情节篇章开启,心急的大大可养几天再看哦~~_(:3∠)_

  ;谢谢清风明月大大,四四大大,青丝何时已变白首大大,乔米大大和啾大大(x4)投喂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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