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守株待得兔_武林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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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守株待得兔

  沈浪还未出手金不换身子已软了魂灵已出窍。

  沈浪轻轻一挥手金不换便从竹棚顶上滚下。

  朱七七瞧见沈浪身子也已软了口中喃喃道:“完了………又字了……”

  她的苦心妙计遇着沈浪半点用也没有了。

  胜泫也怔在那里喃喃道:“沈浪……好厉害。”

  朱七七嘶声道:“他简直不是人是鬼!他为什么总像是事先便已知道。”

  外面在大乱着金不换已被丐帮弟子绑住。

  群豪在谈论在私议但无论是什么人口中却都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自然是:“沈浪……沈浪。”

  朱七七真恨不得伏在桌上放声大哭一场。

  她忍住眼泪在眼里打转她垂下头悄悄地擦。

  但等她抬起头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沈浪――沈浪那潇洒的懒散的令人瞧见说不出是何滋味的微笑。

  熊猫儿也到了她面前也在笑。

  朱七七只觉一颗心已将跳出腔子。用尽全身之力才算勉强忍住没有大叫大跳起来故意装作没瞧见他们的模样。

  沈浪却微微笑道:“你好吗?”

  朱七七道:“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熊猫儿笑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们?”

  朱七七道:“奇……奇怪我为何一定要认得你们。”

  她装得再好说话的声音也不禁有些抖了。

  熊猫儿笑道:“算了吧你还装什么你纵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也是瞒不过沈浪的……你几时见过世上有什么事瞒过沈浪的?”

  朱七七道:“你……你说的话我不懂。”

  熊猫儿笑嘻嘻道:“你真要我说破么?”

  朱七七霍然扭过身子道:“这种人真莫名其妙胜泫……”

  胜泫终于走过来挡在熊猫儿面前呐呐道:“熊兄他既不认得你也就罢了。”

  熊猫儿瞧了他两眼突然大笑道:“你这是在帮你未来夫人的叔叔说话么?”

  胜泫脸一红道:“我……我……”

  熊猫儿道:“你若真娶了这位侄女那才是天大笑话。”

  他说别的胜泫却无所谓但说到自己的心上人胜泫可真气了脸色也变了嘿嘿冷笑道:“如何是笑话难道在下配不上?”

  熊猫儿道:“嗯!你的确配不上。”

  胜泫怒道“难道你才配得上?”

  熊猫儿大笑道:“我更配不上了……这样的大美人儿我熊猫儿可真无福消受。”

  胜泫厉声道:“在姑娘面前你说话须放尊重些。”

  熊猫儿道:“你想为‘她’打架?”

  胜泫道:“嘿嘿!打架要我也未必怕你。”

  熊猫儿摇头叹道:“可怜的孩子被人骗得好惨。”

  胜泫气得脸都白了怒道:“你才是可怜的孩子你才被人骗了。”

  熊猫儿道:“我……至少我总不会要娶个大男人做妻子。”

  胜泫怔了一怔突然狂笑道:“这人疯了这人疯了竟说这位姑娘是男人。”

  群豪眼见王怜花那娇滴滴的模样也都不禁觉得熊猫儿的脑袋有点不大正常有的甚至已在暗中窃笑。

  熊猫儿却笑得比谁都响笑道:“你说我疯了可要我拿证据出来。”

  胜泫道:“你若拿得出我脑袋给你。”

  熊猫儿道:“我也不要你脑袋只要你打几壶好酒也就罢了。”

  气

  突然一闪身自胜泫身侧掠过去掠到那“娇滴滴的王怜花”面前一把抓住他衣襟喝道:“你且瞧瞧他是男是女?”

  “嘶”的一声“王怜花”前胸的衣襟已生生被他撕开了。

  沈浪面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

  这“王怜花”被撕开的衣襟下竟是女人的胸膛――那一对诱人的紫珠已在寒风中尖挺起来。

  在这一刹那中沈浪、熊猫儿固然大惊失色但他们的惊奇却还比不上朱七七的万分之一。

  这明明是王怜花又怎会变成女子。

  她明明亲眼瞧着王怜花自己易容改扮女子这万万不会错但此刻怎地偏偏错了。

  难道王怜花本身原来就是女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淫亵的微笑与眼神绝不会是女子的。

  尤其是朱七七她体验过工怜花的爱抚拥抱那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一万辈子都不会错的!

  那也是任何女子都做不出的。

  但――此刻这王怜花却偏偏变了女子。

  朱七七失声惊呼。

  沈浪熊猫儿目瞪口呆。

  胜泫勃然大怒。

  群豪有的惊奇有的愤怒有的好笑有的转过头去有的瞧得目不转睛有的向前拥有的向后退。

  混乱简直乱得不可形容。

  而那“王怜花”那女子却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着嚷道:“你们这些自命英雄的大男人就眼睁睁的让这野小子欺负我么?欺负我这个生了病的女子……”

  胜泫扑过来一把扭住熊猫儿的衣襟嘶声道:“你……你说……你说……”

  熊猫儿苦着脸道:“我……我……”

  两人一个气一个急都说不出话来。

  胜泫话虽说不出但手却可以动的――他一句话未说出手已“砰砰”在熊猫儿身上擂了几拳。

  熊猫儿只好挨着――虽然胜泫气极并未使出真力虽然熊猫儿身子如铁但这几拳也够他受的。

  群豪已有人在拍掌道:“打得好!打得好……”

  熊猫儿既不能还手又无法闪避只有大呼道:“沈浪……沈浪你可不能站着在旁边瞧呀。”

  沈浪突然掠到朱七七面前道:“你就眼瞧着熊猫儿挨打么?”

  朱七七心慌意乱:“我……我……”

  沈浪道:“你纵然恨我但你莫要忘了这猫儿曾经不顾性命的救你他……”

  朱七七突然大呼道:“胜泫放开手……”

  这时唯一能命胜泫放开手的只怕也唯有朱七七了。

  胜泫放开了手他虽然打了不少拳但怒气犹未平复厉声道:“熊猫儿今日你再也休想我和你善罢甘休你……”

  转向朱七七道:“你说该将这厮如何处置?”

  朱七七却又叹了口气道:“放过他吧。”

  胜泫一怔道:“什么……放过他。”

  群豪也觉得有此意外已有人喝道:“放他不得。”

  朱七七道:“我说放过他就要放过他。”

  胜泫怒道:“为什么?”

  朱七七道:“只因为……只因为……”

  她转眼一望望见沈浪的目光熊猫儿苦着的脸望见群豪怒气汹汹要对付熊猫儿的模样。

  她突然咬了咬牙跺脚道:“你们瞧吧!”

  帽子束带长外衣一样样被她抛在地上。

  在四面惊异声中她露出如云长紧身衣裳――紧裹着她那窈窕而丰满的身材的衣裳。

  她那脸虽没有改变但此刻除了瞎子外无论是谁都已可肴出她是个女子每分每寸都是女子。

  群豪再次耸动:“女的。这男人原来也是个女的。”

  胜泫更是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呐呐道:“你……你怎会是个女的?”

  朱七七道:“我为何不能是女的‘他’自然是男的。群豪纷纷笑喝道:“你是女的却也不能证明他是男的。”

  朱七七跺脚道:“我说‘他’是男的。”

  群豪笑道:“她明明是女的你说她是男的也没有用。”

  朱七七咬着樱唇又急又气道:“他明明是……他明明是…”

  沈浪叹道:“他既然明明是王怜花又怎么变成女的她若是被人掉了包的你也该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朱七七跺脚道:“我就是不知道我……我……”

  突然一把抓起那女子大声道:“说怎会变成女子。”

  那女子道:“我本来就是女人呀。”

  朱七七道:“你是否被人掉了包?”

  那女子道:“你一直跟着我的我怎会被人掉包。”

  朱七七怒道:“你还不说实话我……我……”

  抓着那女子手腕一扭那女子立刻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朱七七道:“你说不说?王怜花是如何将你掉的包?”

  那女子嘶声道:“没有……真的没有………”

  朱七七眼睛都红了大怒道:“你还说没有?!”

  手掌再一用力她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朱七七道:“你再不说我就将你这只手扭断!”

  那女子嘶声道“放手求求你放手吧。”

  朱七七冷笑道:“十个女人有九个是怕疼的我也是女子自然知道你既然迟早忍不往不如早些说了吧。”

  那女子流着泪道:“好!我说了……我说了……”

  朱七七道:“那么你就快说玉怜花现在哪里用的究竟是什么手法来和你掉了包……快!老老实实他说。”

  那女的道:“昨天晚上……”

  一句话还未说完人群中突有风声一响只听“嗖”的一声那女子腰下已中了枚夺命银针。

  她惨呼一声。白眼珠子一翻立时就死了。

  这暗器好毒她死的好快。

  朱七七又惊又怒大喝道:“谁?准下的毒手?”

  熊猫儿已展动身形虎吼着扑了出去。

  但要在这许多人中寻出杀人的凶手那当真比大海捞针还难…甚至根本没人瞧见这暗器是自何方向出的。

  群豪大乱。

  朱七七暴跳如雷只有那高小虫却仍笑嘻嘻的像是一点也不往意反而慢吞吞地笑道:“姑娘也不必急了反正什么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姑娘此刻就算急死了又有什么用。”

  沈浪道:“这位兄台说的本不错…”

  朱七七跳脚道:“放屁我急死了也和你们没关系。”

  只听一人笑道:“但和我却有关系的。”

  说话的正是那酒楼主人朱七七抬眼瞧见了他先是一怔却又立刻纵身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姐夫!姐夫!他们都欺负我……”

  这酒楼主人正是朱七七的三姐夫中原武林中的豪富巨商人称“6上陶朱”范汾阳。

  他开的店铺遍布大江南北各省各县就是朱七七那耳环可随意提取银子的地方。

  朱七七伏在她姐夫怀里哭着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瞧见的亲人她恨不得将满怀委屈全哭出来。

  范汾阳柔声道:“是!他们都欺负你姐夫替你出气。”

  朱七七道:“那沈浪他……他……”

  范汾阳道:“沈浪是个大坏蛋”咱们不要理他。

  口中说话暗中却向沈浪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朱七七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显然是在说:“你把她交给我吧。”

  沈浪含笑点了点头道:“此间事自有小弟处理。”

  范汾阳围起朱七七的肩头道:“这些人都欺负你咱们谁也不理咱们走。”

  分开人群竟哄孩子似的将朱七七哄走了。

  群豪正在乱中也没人去理他们却有个丐帮弟子赶了过来躬身行了一礼赔笑道:“敝帮备得有车马不知范大侠是否需用?”

  范汾阳笑道:“你认得我……好如此就麻烦你了。”

  那丐帮弟子躬身笑道:“这有什么麻烦。”

  撮口呼哨了一声过了半晌就又有两个丐帮弟子一个赶着辆大车一个牵着匹健马过来。

  那丐帮弟子笑道:“车马全都在侍候着不知范大侠是否要乘马否则就和这位姑娘共乘一辆马车也好。”

  范汾阳迟疑半晌笑道:“七七你坐车我还是乘马吧路上也好瞧清楚些说不定还可现些什么。”

  其实他也有几分是避嫌疑不肯与朱七七同坐车厢。

  姐夫对小姨子总是要避些嫌疑的。

  熊猫儿自然查不出那杀人的凶手。

  他垂丧气回到竹棚口中不住骂道:“我熊猫儿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只会愉偷摸摸躲在暗中伤人的鼠辈他若落在我手中哼哼……”

  沈浪微笑道:“你也莫要气恼总有一日他要落在你手中的。”

  熊猫儿恨声道:“但我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沈浪道:“你怎会不知道。”

  熊猫儿道:“莫非你已知道了?”

  沈浪道:“除了上怜花的门下杀人灭口还会是谁。”

  熊猫儿动容道:“这些人里难道也有王怜花的门下。”

  沈浪叹道:“我早就说过王怜花此人委实不可轻视此刻中原武林各地只怕……唉!已都有他的党羽。”

  熊猫儿咬牙道:“总有一日我要将这班鼠辈一个个全都找出来收拾收拾……此刻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金不换。”

  说话中他已将金不换提了过来惊叹道:“不想沈兄方才一刹那间竟已点了他五处穴道。”

  沈浪微笑道:“这厮又好又猾我委实怕他又逃了。”

  熊猫儿叹道:“你好快的出手。”

  钱公泰突然插口道:“不知两位要将他如何处治?”

  熊猫儿道:“这厮简直坏透顶了不但我两人恨他入骨就像乔大侠咦乔五与花四姑却到哪里去了。”

  沈浪叹道:“乔大侠方才大意落败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脾气怎会再逗留此地方才已在乱中悄悄走去了。”

  熊猫儿道:“你瞧见他走的?”

  沈浪道:“我虽然瞧见但也不便拦阻。”

  钱公泰道:“这正是沈大侠体贴别人之处。”

  语声微顿躬身又道:“却不知沈大侠是否也肯体贴敝帮弟子将金不换交给敝帮处治左长老死于他手敝帮弟子莫不盼望将他以家规处治。”

  沈浪道:“在下也正有此意只是……”

  钱公泰道:“沈大侠莫非有何疑难之处。沈浪笑道:“那倒没有我只要先问他几句话。”

  钱公泰道:“若是不便弟子等可以回避。”

  沈浪道:“那也无需……”

  伸手拍开了金不换三处穴道金不换张开了眼睛吐出了口气他能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浪呀沈浪算我金不换倒霉竟又遇见了你。”

  沈浪道:“你将那位白飞飞姑娘弄到哪里去了?”

  金不换大声道:“沈浪告诉你我金不换虽非好人可也不是好色淫徒那妞儿我金不换还未瞧在眼里。”

  沈浪冷笑道:“既是如此你……”

  金不换道:“要动手绑她的架可全是王怜花的主意王怜花将她弄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反正王怜花这王八羔子总不会对她存有什么好心。”

  熊猫儿冷笑道:“王怜花若在这里你敢骂他么。”

  金不换道:“如何不敢我还要宰他哩只可惜被朱七七救了去。”

  熊猫儿失声道:“朱七七救了他?”

  金不换道:“沈浪呀沈浪说起来真该感激我才是……”当下将王怜花如何受伤自己如何要杀他朱七七如何凑巧赶来之事一一说出。

  他自然绝口不说自己为了贪财才要动手之事自然将自己说得仁义无双自然也将朱七七骂得狗血淋头。

  沈浪沉吟道:“如此说来王怜花是真的已落在朱七七手中……但他却又怎会突然变成女的这实在更令人想不通了。”

  熊猫儿道:“嗯朱七七必定在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他我亲眼见她连睡觉时都不肯放松两人睡在一间房。”

  突然失声道:“呀!是了。”

  沈浪道:“什么事?”

  熊猫儿道:“朱七七昨夜将我送到街上时只有王怜花一个人留在房里……但那时我也亲眼瞧见她点了王怜花好几处穴道除非有别人救他……”

  沈浪道:“王怜花落入朱七七之手根本无人知道。”

  熊猫儿道:“除了金不换。”

  金不换赶紧大声道:“王怜花此刻已恨不得要剥我的皮我怎会帮他。”

  熊猫儿冷笑道:“你说的话我可不能相信我得问问朱七七……呀!原来朱七七也走了沈浪你……你怎么能放她走?”

  沈浪道:“我将她交给了她的姐夫。”

  熊猫儿道:“她若又出了事如何是好?”

  沈浪微笑道:“范汾阳之为人你难道还不清楚此人行事最是小心谨慎当真可说是滴水不漏的人物。”

  熊猫儿失笑道:“对了我那日虽气得他要死但是在未摸清我底细之前也绝不肯和我动手这样的人难怪要成大业大财了。”

  沈浪道:“将朱七七交给他自然可以放心。”

  熊猫儿道:“像这样的人走路也一定不快咱们去追也许能追得着。”

  沈浪还未答话人群中突然有人接嘴道:“他们两位方才是乘着马车走的迫不着了。”

  熊猫儿笑道:“那范汾阳果然是大富户的架子他跟我们一齐来的却想不到他竟然令人在外面准备好了马车。”

  沈浪摇头道:“不会是他他与我一路赶回片刻不停就到了这里……也许是丐帮兄弟为他们备下车马……”

  熊猫笑道:“管他是谁的车马反正……”

  钱公泰突然沉声道:“敝帮遵行古训从来不备车马。”

  沈浪微一沉吟忽地变色道:“不好。”

  熊猫儿极少瞧见沈浪面目变色也不禁吃惊道:“什么事?”

  沈浪道:“此事必定又有诈说不定又是王怜花……”

  熊猫儿跺脚道:“又是王怜花?”

  沈浪道:“无论如何咱们快追!”

  熊猫儿将金不换推到钱公泰面前道:“这厮交给你你可得千万小心否则一个不留意就会让他逃了……”语声未了已与沈浪双双掠了出去。

  朱七七坐在车厢里心里乱七八糟的她既想不通王怜花怎会变了女子又在恨着沈浪……沈浪……

  范汾阳的马就在车旁走他那挺直的身躯成熟的风仪在淡淡的星光下显得更是动人。

  朱七七暗叹忖道:“三姐真是好福气而我……我不但是个薄命人还是个糊涂鬼明明抓住了王怜花偏偏又被他跑了。”

  只听范汾阳笑道:“这次你真该去瞧瞧你的三姐才是她听说你从家里跑出来着急得三天没有吃下饭。”

  朱七七道:“她反正现已在胖饿几天反而好。”

  范汾阳大笑道:“正是正是……但这话你可不能让她听见她现在就怕听见‘胖’字有人说她胖她真会拼命。”

  忽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八弟……”

  朱七七失声道:“八弟的事你也知道了。”

  范汾阳颔叹道:“这也是沈浪告诉我的……唉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偏偏……唉只望他吉人天相还好好活着。”

  提起她八弟火孩儿朱七七又不禁心如刀割眼泪又不禁流了下来一一这可爱的孩子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幽幽问道:“这件事爹爹可知道么。范汾阳道:“谁会告诉他老人家让他伤心。”

  朱七七垂道:“对了还是莫要让他老人家知道的好总有一天……我誓总有一天我会将老八找回来的。范汾阳默然半晌突然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五哥近日来名头越高了日前在大同府与人一场豪赌就赢了五十万两大同府的人都在说朱五公子一来就将大同府的银子全带走了最可笑的太行山的‘拦路神’李老大居然想动他主意那日却被他倒打一耙非但削了李老大的两只耳朵连太行山窖藏的两千多两金子也被他带走了日前你三姐过生日他就送了对金寿星你三姐高兴得要命后来把那金寿星称了一称恰巧是两千多两。”

  朱七七叹道:“三姐的生日我都忘了。”

  范汾阳兴致冲冲又道:“你大哥……”

  朱七七掩起耳朵道:“你莫要再说他的事了他运气总是好的你们运气都好只有我……是个倒霉的人。”

  范汾阳笑道:“你错了朱七小姐的名头近日在江湖中可也不弱我虽未见着你但你的事却听了不少。”

  朱七七道:“所以你就找沈浪问是么?”

  范汾阳笑道:“我只是……”

  朱七七冷笑截口道:“告诉你我的事与他无关你以后莫要再向他问我他……他……他我根本不认识。”

  范汾阳耸了耸肩笑道:“好你既不认得我就……”

  话未说完胯下的马突然疯了似的一跳。

  范汾阳吃惊之下赶紧挟紧了腿。

  只见那匹马竟狂般向斜地里奔了出去上下跳跃不住长嘶饶是范汾阳骑术精绝竟也无法将它控制。

  朱七七大惊叫道:“姐夫姐夫你……”

  她话犹未了这马车突也了狂似的向前狂奔起来。

  朱七七又惊又怒呼道:“赶车的……喂!你……”

  那赶车的丐帮弟子自车厢前的小窗口探出来笑道:“姑娘什么事。”

  朱七七道:“你瞎了眼么等一等呀我姐夫……”

  赶车的丐帮弟子笑道:“你姐夫吃错了药那匹马也一样疯人疯马正和在一起等他则甚。”

  朱七七大惊道:“你……你说什么?”

  赶车的哈哈一笑道:“你不认得我?”

  朱七七道:“你……你是谁。”

  赶车的笑道:“你瞧瞧我是谁?”

  大笑声中伸手往脸上一抹一王怜花又是王怜花。

  朱七七又惊又怕简直又快疯了狂叫道:“鬼又是你这恶鬼?”

  王怜花嘻嘻笑道:“朱姑娘你吃惊了么。”

  朱七七探窗外范汾阳人马都已瞧不见了她想拉开车门往下跳怎奈这车门竟拉不开。

  王怜花大笑道:“朱姑娘你安静些吧这马车是特制的你逃不了的。”

  朱七七怒喝道:“恶鬼我和你拼了。”

  拼命一拳向那小窗子打了过去。

  但王怜花头一缩朱七七就打了个空。

  她拳头打出窗外手腕竟被王怜花在窗外扣住了。

  朱七七两只腿疯般向外踢怎奈这马车乃系特制车厢四面竞夹着钢板踢得她脚趾都快断了。

  王怜花却在外面嘻嘻笑道:“好姑娘莫要动我伤还没有好不能太用力。”

  朱七七嘶声道:“你为什么不死你死了最好。”

  王怜花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坏人一时间怎会死得了。”

  朱七七拼命挣扎怎奈脉门被扣身子渐渐软。

  只觉王怜花的嘴竟在她手上亲了又亲一面笑道:“好美的手真是又白又嫩……”

  朱七七怒喝一声道:“恶贼我……我……”

  突然一头撞向车壁立刻晕了过去。

  沈浪熊猫儿一路飞掠。

  突听道旁暗林中传出一声凄惨的马嘶。

  两人对望一眼立刻转身飞掠而去只见范汾阳站在那里不住喘息他身旁却倒卧着一匹死马。

  沈浪失声道:“范兄这是怎么回事?”

  范汾阳连连跺足道:“糟了糟了!”

  熊猫儿着急道:“什么事糟了倒是快说呀。”

  范汾阳道:“你们可瞧见朱七七了?”

  熊猫儿大惊道:“她不是跟着你的么?”

  范汾阳再不答话转身就走。

  熊猫儿、沈浪对望一眼都已猜出大事又不好了两人齐地放足跟去熊猫儿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七七究竟到哪里去了。”

  但范汾阳却是一言不放足急奔。

  沈浪、熊猫儿也只得在后面跟着。

  三个人俱是面色沉重身形俱都有如兔起鹘落夜色深深星光淡淡城郊的道路上全无人影。

  忽然间只见一辆马车倒在路旁却没有拉车的马。

  范汾阳一步窜了过去拉开车门。

  车厢中空空的哪里有人。

  熊猫儿动容道:“这可是她乘的马车?但……但她怎地不见了。”

  范汾阳惨然长叹一声道:“我对不起她爹爹对不起她三姐也……也对不起你们。”

  熊猫儿跌足道:“果然出了毛病了这……”

  突听沈浪道:“你瞧这是什么?”

  车座上有块石头压着张纸条。

  熊猫儿一把抢过来只见纸条上写着:“沈浪沈浪白忙一场佳人已去眼青面黄。沈浪沈浪到处逞强遇着王某心碎神伤。”

  熊猫儿大喝一声道:“气死我也又是王怜花。”

  范汾阳切齿道:“恶贼果然好手段不想连我都上了他的当。”

  熊猫儿厉声道:“咱们追。”

  沈浪叹道:“他抛下车厢乘马而行为的便是不留痕迹也不必沿路而行此人狡计多端巢穴千百却教我等追向哪里?”

  熊猫儿怒道:“如此说来难道咱们就算了不成?”

  沈浪淡淡道:“你等我想一想说不定可以想出主意。”

  伸手抚摸着车厢久久不再言语。

  朱七七醒来时只觉头上冰冰的冷得彻骨。

  她的头立刻完全清醒伸手一摸头上原来镇着个雪袋她一把抛开便要夺身跳起来。

  但是她上身刚起来立刻又只得躺下。

  她竟是**裸睡在棉被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衣裳。

  而王怜花那双邪恶的眼正在那里含笑瞧着她。

  朱七七只得躺在床上拥紧棉被口中大骂道:“恶贼恶鬼恶狗……”

  王怜花笑嘻嘻道:“你若吃狗肉我就让你吃如何?”

  朱七七嘶声道:“恶贼还我的……我的衣服来。”

  王怜花大笑道:“有人告诉我对付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脱光她的衣服……哈哈这法子果然再妙也不过。”

  朱七七红着脸切齿道:“总有一天……”

  王怜花笑道:“总有一天你要抽我的筋剥我的皮是么……哈哈这话我也听得多了我想也尝尝被人抽筋剥皮的滋味只可惜那一大却迟迟不来。”

  朱七七道:“你……你……”

  突然翻过身子伏在枕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既不能打他也打不过他骂他他更全不在乎――她除了放声痛哭一场还能做什么?

  她一面痛哭一面捶着床。

  王怜花笑嘻嘻地瞧着她悠然道:“手莫要抬得太高不然春光就被我瞧见了。”

  朱七七果然连手都不敢动了将棉被裹得更紧。

  王怜花长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子何必呢?”

  朱七七嘶声道:“你若是可怜我就杀了我吧。”

  王怜花道:“我怎舍得杀你我对你这么好……”

  朱七七大呼道:“噢天呀你对我好。”

  王怜花笑道:“你仔细想想我从开始认识你那天到现在有哪点对你不好?你想打我杀我我却只想轻轻地摸摸你。”

  朱七七痛哭道:“天呀天呀你为什么要生这恶贼出来折磨我……我……”

  王怜花笑道:“对了我命中就是你的魔星你想逃也逃不了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这是天命任何人都没有法子。”

  他笑着站起来笑着走向床边。

  朱七七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用棉被紧裹住的身子缩到床角瞧见王怜花那双眼睛她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王怜花嘻嘻笑道:“你明明知道何必问我?”

  他走得虽慢却未停下。

  朱七七嘶声大呼道:“你站住。”

  王怜花道:“你若是想叫我站住你只有起来抱住我除此之外只怕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有法子叫我站住了。”

  沈浪手抚着车厢突然大声道:“有了。”

  熊猫儿喜道:“你已想出了法子?”

  沈浪道:“你我想追王怜花的下落就只有一个法子。”

  熊猫儿急急问道:“什么法子?”

  沈浪道:“就是等在这里。”

  熊猫儿怔了一怔道:“等在这里?难道天上还会平空掉馅饼不成?难道王怜花那么笨还会自己送上门来?”

  沈浪微微一笑道:“你摸摸这车子。熊猫儿、范汾阳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车厢。沈浪道:“你可摸出有什么异样?”

  范汾阳道:“这车子看来分外沉重似乎夹有铁板。”

  沈浪道:“不错这车子乃是特制。”

  熊猫儿道:“车子是特制又如何?”

  沈浪道:“要制成这样一辆车子并非易事王怜花绝不会白白将之舍弃。”

  熊猫儿道:“你是说他会回到此地将这车子弄回去?”

  沈浪道:“正是。”

  熊猫儿摇头道:“这车子纵是金子打的王怜花也未必会为这部车子来冒险这一次你大概是想错了。”

  沈浪笑道:“只因他决不会觉得这是冒险才会回到这里……”

  范汾阳拍掌道:“不错在他计算之中必定以为我们瞧见车中纸条之后立刻就去四方追查绝不会想到我们还会等在这里。”

  熊猫儿亦自拍掌道:“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守在这里王怜花那厮又不是沈浪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更想不到了。”

  沈浪道:“这就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熊猫儿道:“但……我想他自己决不会来的。”

  沈浪道:“何必要他自己前来只要有他部下拉车子我们就能追出他的下落这总比四处盲目搜寻好的多。”

  熊猫儿叹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王怜花已走到床边。

  朱七七颤声道:“你……你若敢上来我就自己将舌根咬断。”

  王怜花道:“你宁可死也不愿……”

  朱七七道:“对了我宁死也不愿被你沾着一根手指。”

  王怜花道:“你这么讨厌我?”

  朱七七道:“我不但讨厌你还恨你恨死你了。”

  王怜花笑道:“你若真是恨我就该嫁给我。”

  朱七七道:“恨你反而嫁给你你……简直在放屁。”

  王怜花大笑道:“只因你根本就只有一个法子对付我这法子就是嫁给我你嫁给我后这一辈子都可折磨我要我赚钱给你用要我为你做牛做马稍不如意还可向我撒娇威你瞧除了嫁给我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这样出气。”

  这些话当真是空前的妙论。

  朱七七听得呆了既是气恼又觉哭笑不得。

  王怜花笑道:“看来你也同意了是么来……”

  他一条腿已要往床上抬。

  朱七七大喝道:“下去你……你莫要忘了我也有一身武功而且……你伤还未愈你……你……何必现在就拼命。”

  王怜花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朱七七身子往后退直往后退。

  她虽然明知王怜花伤势还未愈但不知怎地她瞧见王怜花就害怕竟不敢和王怜花动手。

  王怜花那双眼睛里竟似有股淫猥的魔力这种淫猥魔力最能令女孩子情怯心虚。

  王怜花的手已拉住那床棉被了。

  朱七七突然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居然会笑当真比什么事都要令王怜花吃惊他的手也不知不觉停住了。

  朱七七笑得很甜也很神秘。

  王怜花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朱七七道:“我笑你真是个呆子。”

  王怜花笑道:“我会是呆子?我一生中不知被人骂过多少次什么恶毒的话都有人骂过我但却没有人骂过我呆子。朱七七道:“但你却当真是个呆子。”

  王怜花笑道:“我呆在哪里?你倒说来听听。”

  朱七七道:“难为你还自命风流人物居然竟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事。”

  王怜花道:“哦……”

  朱七七道:“你可知道女孩子最恨的就是男人对她粗鲁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不解风情你若不是呆子为什么偏偏要被人恨要被人讨厌呢?”

  王怜花叹道:“噢……嗯……唉……”

  朱七七道:“你若是以温柔对我说不定我早就……早就……”

  她嫣然一笑垂下了头。

  她的语声是那么温柔甜美她的笑是那么娇羞而带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诱人魅力。

  她情急之下终于使出了女子最厉害的武器。

  王怜花默然半晌突然反手打了一掌道:“不错错了。”

  朱七七笑道:“什么不错错了。”

  王怜花叹道:“你说的不错是我错了。”

  朱七七嫣然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该好好坐在那里陪我聊聊。”

  王怜花道:“好你说聊什么吧?”

  朱七七眼波一转道:“你是怎么从我手里逃出来我到现在还想不通。”

  王怜花笑道:“我若不说只怕你永远也想不通。”

  朱七七道:“所以我才要你说呀。”语声微顿又道:“我先问你可是你手下帮着你?”

  王怜花笑道:“我被点了好几处穴道又受了伤若没有人帮我我怎逃得出。”

  朱七七道:“但你已经易容我也易容他们怎会认得出你你已被人捉住的事本没有一个人知道呀。王怜花大笑道:“你可知道我虽经易容却在脸上留下了特别的标志这自然是我事先已与属下约定好的否则我纵非被迫也时常易容面貌可说千变万化他们又怎会认得出谁是他们的帮主?”

  朱七七暗中咬牙口中却笑道:“呀到底是你聪明这一点我实在没想到。”

  王怜花笑道:“你虽然以为别人认不出我其实我一到街上我的属下立刻就知道那条街上我属下至少有十个。”

  朱七七心里更恨笑得却更媚道:“他们既已认出你为何还不下手呢?”

  王怜花道:“那是我性命却被你捏在手中他们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胡乱出手但从那时起便已有人在暗中盯着你等待机会。”

  朱七七叹道:“想不到你的属下倒也都厉害得很。”

  王怜花笑道:“强将手下自然无弱兵了。”

  朱七七道:“他们的耐心倒也不错竟等了那么久。”

  王怜花道:“他们只等到你送那猫儿出去时再进来为了行事方便不引人注意来的人却是女的我便在其中选了一个来做我的替身我穴道被解后立刻就将她改成我那时的模样。”

  朱七七道:“但这件事可要花不少时间呀?”

  王怜花笑道:“他们自然也怕你中途撞见所以早已在门外另设埋伏故意阻挡你故意拖延你的时间……”

  朱七七道:“呀我知道了那两个认错人的汉子也是你的属下他们故意认错我就是为了拖延我的时间。”

  王怜花颔笑道:“不错。”

  朱七七道:“后来我在走廊上遇见的那些送丧的女子也必定就是进去救你的人……只恨她们其中还有个人故意弄了我一身鼻涕。”

  王怜花笑道:“那白床单下的死尸就是我。”

  朱七七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们行事安排得当真周密。”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过奖过奖。”

  朱七七道:“但我不懂了你既已脱身你们为何还不向我下手、为何还要故意留个替身在那里这岂非多费事么?”

  王怜花道:“那时我为何要向你下手?那时他们纵然擒住你或是伤害了你只是伤害了你于我倒可说没有半分的好处。”

  朱七七道:“但你们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王怜花道:“那时我们若是惊动了你你势必便已停止暗算沈浪的计划那对我可说是有害无益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稳住你。”

  朱七七叹道:“你好厉害。”

  王怜花笑道:“女孩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嫁给个厉害的男人做妻子这样她一辈子都不会被欺负了。”

  朱七七眨了眨眼睛缓缓道:“这话倒不错。”

  她眼睛望着王怜花心里却又不禁想起沈浪:“沈浪可恨的沈浪你若不要我走我会被人欺负么?”

  王怜花长长吐了口气道:“现在什么事你都懂了吧。”

  朱七七道:“我还有件事不懂。”

  王怜花道:“什么事?你问吧。”

  朱七七道:“你易容之后却在脸上留下了什么标志?”

  王怜花微微一沉吟笑道:“你瞧我脸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朱七七瞧了半晌道:“你脸上……没有呀。”

  王怜花将脸凑了过去道:“你瞧仔细些。”

  朱七七沉吟道:“你鼻子很直眼睛很大……你的嘴……呀我瞧出来了你是不是说你嘴角上的这粒痣。”

  王怜花笑道:“就是这颗痣我无论怎样易容这粒痣必定都在的。”

  朱七七道:“但……但这痣并不太大而且世上长这种痣的人也并不少你的属下又怎会就瞧出是你呢?”

  王怜花笑道:“他们自然久经训练对这粒痣的角度部位却记得特别清楚我再向他们使个眼色他们再不懂可就真是呆子了。”

  朱七七凝目瞧着那粒痣口中却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真将这种秘密告诉了我。”

  王怜花道:“你高兴么?”

  朱七七道:“我高兴……高兴极了。”

  王怜花缓缓道:“其实你该难受才是。”

  朱七七睁大眼睛道:“难受为什么?”

  王怜花缓缓道:“你若有逃走的机会我会将这种秘密告诉你么?”

  朱七七道:“你若一直这么温柔对我你就算请我走我也不会走的又怎会逃?”她虽然极力想笑得很甜但她那笑容终是显得有些勉强。

  王怜花笑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朱七七道:“自然是真的我……对沈浪早已伤心了而世上除了沈浪外又有什么别的男人比得上你?”

  王怜花笑道:“既是如此来让我亲亲。”

  他身子又扑了上来。

  朱七七面色立变口中犹自强笑道:“你瞧你咱们这样说说话多好又何必……”

  王怜花突然仰大笑起来笑道:“好姑娘莫再玩把戏了你那小心眼在想什么我若再瞧不出来岂非真的是呆子。”

  朱七七道:“我……我是真的……”

  玉怜花道:“你若是真我此刻就要证明。”

  说话间人已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朱七七的身子格格笑道:“对别的女孩子我若温柔些也许可以打动她的心但对你……我早已知道对你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沈浪、熊猫儿、范汾阳三人躲在暗中。

  夜深风雨虽住但天地间却更寒冷。

  熊猫儿不住举起那酒葫芦偷偷喝一口范汾阳不住仰望天色显得甚是不耐只有沈浪……

  沈浪仍是始终不动声色。

  熊猫儿终于忍不住道:“依我看他们未必会来。”

  沈浪道:“会来的。”

  熊猫儿叹道:“你若是判断了一件事就永远没有别的事能动摇你的信心么?”

  浓浪微笑道:“正是如此。”

  熊猫儿长叹一声道:“这一点我倒真佩服……但若换了我是王怜花就再不会回来取这劳什子的马车了。”

  沈浪笑道:“所以你永远不会是王怜花像他那种野心勃勃的人若有必要时固然不惜牺牲一切但若无必要时他就会连一个车轮也不肯牺牲了。”

  范汾阳突然道:“沈兄说的不错。”

  沈浪笑道:“若是熊猫儿固然绝不会再回来取这马车但若换了范汾阳他也会回来拿的……范兄你说是么?”

  汾阳道:“正是。”

  熊猫儿“咕嘟‘’喝下口酒长叹道:“这就难怪你们会财了。”

  范汾阳微微一笑道:“财并不是坏事。”

  突听一阵人声传了过来。

  熊猫儿大喜道:“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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